時錦年擡頭看見面前的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白叔叔?”
“什麼都別說,趕緊走!”白易天拉着她就帶着她趕緊離開。
後門很快被打開,他們剛踏出去的時候,外面的燈全都亮了起來,宮紹安帶着人正守在外面。
他們的腳步都微微一頓。
“易天,你說你都要跟錦年結婚了,這大半晚上的來宮家把她帶走,多麼的不吉利?”宮紹安笑了笑,一臉和睦的模樣。
“宮大人,這種時候您就不要再演戲了。”白易天站直身子說道:“今天錦年我必須帶走,您若是非要攔我,那我也不客氣了。”
宮紹安慢悠悠地朝他們走過去,“如今榕南兩城之戰一觸即發,你作爲南城的財務首席官,又掌握着兵權的話語權,我們這個時候怎麼適合起衝突?你說說看,還有幾天她就又要嫁給你了,你怎麼非要急於在這個時候帶走她?”
時錦年現在才終於明白,宮紹安扣住她,是爲了要挾白易天!
“既然您知道我掌握着南城的經濟命脈,那您就應該清楚,您擁有的,我也少不到哪裡去。”白易天說完,身後一波人都站了出來,“我白家只所以能夠在南城混到今天,除了跟宮家的庇護之外,我們自己也要防身的。”
宮紹安輕笑了一聲,“易天,攻打榕城在南城是衆望所歸,你跟我作對就是跟整個南城作對,你覺得你還能在南城站得穩腳跟嗎?”
“難不成您要像當初對付鍾家一樣,用輿論來對付我白家。”白易天輕笑了一聲,“如果非要走到這一步,那到時候就看看誰勝誰負了。”
“行!”宮紹安笑了笑,“陸展雲的兵馬跟權景墨的已經打起來了,你們不知道吧?”
時錦年整個人一驚,白易天連忙扶住了她。
“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等着他們魚死網破的時候,去收漁翁之利。到時候整個南城的人都能知道,我的做法有多麼的明確,而你白易天,到時候就是整個南城的叛徒。”
時錦年沒想到自己不好的感覺竟然成真了,他竟然真的要去坐收漁翁之利!
“哦,還有兩件事情忘了告訴你。陸展雲突然去攻打權景墨就是我煽動的。就算知道我會當黃雀,他也沒辦法。陸展月還在我的手裡,他只能選擇放手一搏,到時候我會考慮,讓他在我的管制之下當個榕城的主人?給他的空位子坐着就行吧?哈哈哈。”宮紹安仰頭笑了笑,“還有奕然,陸展風當初把陸展月送來,我真的要感激他,如果奕然不乖乖配合程啓言一起攻打榕城,我也不會輕易饒了陸展月。”
程啓言?!
“你竟然讓程啓言……”時錦年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所以他們一直找不到程啓言,都是因爲有宮紹安的庇護,時錦年恍然大悟,“當初我和權景墨的車禍,也是你讓程啓言做的?”
“我可沒有,他本來就跟權景墨有仇,他要權景墨死,正合我意。”
時錦年眼眶不由得一紅,雖然跟他沒有多深的感情,但他畢竟是時錦年的父親。
“那個時候,您明明知道我的存在,那個時候您明明只知道我是時錦年,卻連我的死活也不顧。”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女兒,現在不是,以前更不是。”宮紹安笑了笑,“易天,聽我說了這些你就該清楚局勢已定,你現在配合我,我還可以既往不咎,畢竟宮白兩家這麼多年的情誼還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