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讓我這麼意外。”宮紹安稍稍挑了一下眉,凌厲的氣勢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不過如今,我根本用不着你來威脅任何人。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易天不配合,我也會把所有國庫調出來去攻打榕城,那羣老頑固也會逼着他配合。但是現在,我賣你一個人情,如何?”
他看向白易天說道:“我同意放走她,但是你必須承諾配合軍需供應,讓南城順利攻打榕城。不然的話……”
宮紹安說完就伸手抓住了時錦年的胳膊,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她的手劃了一個口子。
時錦年疼的擰了一下眉頭,下意識把手收了回去。
宮紹安也順勢鬆了手。
“你在幹什麼?!”白易天扶着時錦年呵斥了一聲,就看見宮紹安把沾了她鮮血的小刀朝着一旁的人遞過去,站在不遠處守着的人,立刻過來接住,然後把小刀裝進了透明的塑料袋裡。
白易天和時錦年都十分不解。
宮紹安這才說道:“你們應該很清楚,下蠱的關鍵就是血,要是你不配合的話,要不要試試看,我能不能靠着她的鮮血就讓她把時錦年給交出來呢?”
“宮紹安!”時錦年竟不知道他如此的小人。
白易天也說不出話來,看到時錦年傷口還在流血,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白叔叔?”時錦年喊了他一聲,也不知道該不該制止他。
“那我現在,可以把她帶走嗎?”白易天問道。
宮紹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易天扶着時錦年立刻就走。
他們一上車白易天就立刻給她包紮傷口,時錦年輕聲說道:“謝謝您,白叔叔。只是……”
“我幫你只是爲了小涵。”
“白叔叔爲什麼要答應他幫忙攻打榕城?您不是答應了我和小白……”
“你沒有聽他說,無論如何,就算掏空南城的國庫,他都要把榕城拿下,就算我不給軍需供應,他也不會罷休。這不是我就能挽回的局面。但是,若他真的掏空國庫,到時候整個南城都會盯上我白家的錢。他知道我不會讓白家也捲入其中,所以纔會順勢賣我一個人情。何況,這個時候我出手,也是爲了不讓白家被南城的人抓住把柄。錦年,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你送回榕城,就算權景墨現在忙於戰亂,總統府的人也會保護好你和你肚子的的孩子。”
白易天擡頭看着她說道:“倘若權景墨度過了這一劫,你正好跟他團聚。倘若他沒有,不論是陸家還是南城,爲了穩定榕城的人心,也不會對總統府其他人趕盡殺絕,何況,還有權傾野在。”
時錦年沒想到他早就爲自己打算好了,他來幫着把自己從宮家劫走,就應該想好了一切吧?
“白叔叔,謝謝你。我相信,權景墨是不會敗的,他是權景墨,怎麼可能敗!”
白易天笑了笑,“就當我替小涵還掉了她欠權景墨的毒。錦年,我最後悔的就是在她當初隻身去榕城犯險的時候,沒有跟她一起。就算生死,都是一起,也是好的。”
時錦年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亦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