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突然冒出來兩個想奪寶劫殺的修士,看深紅色的服飾該是炎火閣的人,想起自己之前被困的四方火殺陣,白晚霜就冷笑了一聲,他可不會忘記炎火閣乾的好事!
身旁的同伴徐清也冷下臉,“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趕快滾,否則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晚霜詫異地看了一眼徐清,雖然他早就知道北境的同胞十分團結,但徐清敢這麼站出來說話,看來是徐思惘真的有交代過,想到凌度那個禽獸師父,他就有些牙牙癢,對着眼前兩個人也更沒好臉色,“想殺我們奪寶,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黃越哼了一聲,“白晚霜,四方火殺陣的滋味如何?想不想再嘗一嘗?”
身後的王寶倫則面露膽怯,根本不想多惹是非,可偏偏他是炎火閣的人,師兄們的話不敢不聽,只能悶聲在後不敢多嘴。
徐清瞥了一眼臉色變得難看的白晚霜斥道,“真是不自量力,看來炎火閣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們北境爲敵了。”
王寶倫聽到這話,抿了抿脣,擔憂地看着黃越,“師兄,我們還是抓緊去取禁地裡的資源,不要多惹是非了。”
黃越偏頭就猛颳了他一掌,言辭激烈,“愚蠢!你以爲前五名的資源有那麼好拿的,出去了照樣什麼都得不到,還不如在禁地裡多想些辦法,這試煉規則只是說禁地裡的資源算入分數,並未說門派與門派之間互相切磋的資源也算在其中,而且,這白晚霜害的黃長老身死未知,困於那無音谷牢籠當中,你難道就不想爲宗門做一些貢獻?”
王寶倫捂着又痛又脹的半張臉,只敢連連稱是,不敢再多做口舌。
“白晚霜,就算你北境人齊心協力,也無法對抗羣起而攻的衆多修士吧。”黃越狂放的笑聲帶着不可一世的得意,令白晚霜和徐清都蹙緊了眉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晚霜捏了捏手裡未出鞘的冰劍問道。
黃越哼了一聲,“想知道,就去陰曹地府,哦,不對,在你們臨死之前我說不定還會好心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兩個必死無疑!”
徐清一聽到這挑釁的話,當下就怒不可遏,身子化作一道離弦之箭衝了出去,手上還拿着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火賊,休要猖狂!”
那寶刀泛着寒光襲來,黃越冷笑了一聲,拿出一把合住的摺扇輕輕將寶刀抵住,口裡叱了一聲愚蠢,便手中寶扇一甩,展開紙扇其上飛出一隻巨大無比的烈焰虎呼嘯着衝了上來。
徐清敢想甩出冰凌決,就被一隻手抓住了肩膀,猛地被拖曳了幾步,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冰劍出鞘的清鳴聲響起,只感覺到周身溫度驟降,一道白色的身影飛掠向前,直接抵抗上了烈焰虎。
這把冰劍雖然是禽獸師父送給他的,但是卻是品階上等,白晚霜又是冰霜體質,用起來格外稱手,凡是劍影中都散溢着冰霜之力,那烈焰虎畏懼這寒冰之氣,一時間並沒有嗷嗷地攻擊上前。
徐清抓緊時機,瞥了一眼拿出武器卻一臉倉皇失措的王寶倫,上前幾個回合就輕鬆制住了對方,寶刀擱於脖頸,稍稍用力,將見血封喉。
“啊,師兄救我啊!”王寶倫滿臉驚慌地求救道,他還不想死,不想死啊!
黃越冷哼了一聲,手中摺扇再揮了幾下,從其中又飛出了幾道紅色火光,在地上變幻成了烈焰虎的模樣,之前那烈焰虎見到
有同伴,頓時氣勢大增。
白晚霜絲毫不懼,他冷笑了一聲,單手成爪,頓時一把由冰凌形成的鐵鏈凝實而成,這鐵鏈帶着極寒之冰的氣味,一個套索就將眼前的幾隻烈焰虎套在了一起,感受到劇烈的高溫透過鎖鏈傳到了內心,不再猶豫,右手寶劍猛地一擲,插在了地上,頓時整個地面數十米的地上都結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層,轉瞬之間,整個空間都變成了冰靈氣凝聚之地,烈焰虎每過幾秒就在原地結冰,形成了一個個內裡黑紅外表被白冰包裹的塑像。
黃越一見這架勢,頓感不妙,手中的紙扇甩了幾下,都只出現了火星子,到最後連火星都沒了,臉色一邊,瞥了一眼王寶倫,懊惱地哼了一聲,轉身就飛身上了天空。
白晚霜不會讓敵人放跑,更遑論這人本就和他有仇,冰鏈牽住了地上的冰劍,一個飛擲就擊中了空中忙着逃逸沒有躲開的黃越。
黃越痛乎了一聲,嘴裡立馬吐出一口黑血,跌落下了空中,掉落地面之前心思一動,開啓了逃生符。
白晚霜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現在輪到你說遺言了。”
黃越手裡的摺扇被白晚霜搶了過去,他現在可算是強弩之末了,炎火閣的人用不了火靈力簡直和斷了四肢的人一樣,只能苟延殘喘,但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會求饒,“想殺就殺,少他媽廢話。”心裡卻暗道,只要能撐過天靈宗來的時間,就算這白晚霜再強,也有理說不清。
白晚霜呵呵一笑,“殺你都是便宜你了。”
徐清卻蹙了蹙眉,“白公子,儘快解決這兩人,別等其他人來了就不妙了。”
白晚霜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這兩個人之前說的對他們北境羣起而攻之,到底是搞什麼鬼。
過了一刻鐘,天靈宗的人姍姍來遲,原地只徒留一絲陰冷之氣,並未見到使用逃生符的人。
“來遲一步。”秦道子蹙了蹙眉,“去查查是誰使用的逃生符,然後將此事通報給副宗主。”
“是!”弟子們應道。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內門五行長老的警告聲,說有魔族闖入,這頓時讓幾人變了臉色。
“師兄,魔族闖入的話,此次試煉是不是會終止?”其中一位弟子問道。
秦道子搖搖頭,“長老並未說終止,看來是要繼續的。”
其他人紛紛變了臉色,“怎麼能讓魔族繼續囂張下去,萬一這魔頭實力不淺怎麼辦?”
秦道子面容冷肅地警告了幾人,“這事不要多管,我先出去彙報一下,看看情況,試煉之事,你們最好結伴而行,不要單獨往偏僻的地方而去。”
“那萬一求救的人在偏僻之地呢,又或者恰好對上了魔頭,難道我們也不該出手幫忙?”秦風一臉的疑惑,本來此次禁地試煉開啓就對他們很不公平了,是自家的資源怎麼能用來比法大會贈送呢,現在又費心費力忙着救這個救那個,自個門派的反而沒時間採集資源,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秦道子抿了抿脣,安撫了一下弟子們些許慌亂的內心,“是我想岔了,既然長老都沒說終止,說不定這魔頭翻不出大浪來,但以防萬一,在解救其他修士的時候最好還是互相通報一聲,以免出現意外。”
衆弟子這才被說服,各忙各的去了,他們對禁地還算比較熟悉,知道什麼地方有他們要的東西。
幾
人離開的地方,從隱蔽的樹洞背後出現了兩個人,正是白晚霜和徐清。
“那領頭的看着修爲有元嬰期,怎麼可能沒發現我們?”徐清頗爲詫異,他們雖然斂氣和隱蔽功夫還算不錯,但是要躲過元嬰期神識搜索,那是很難的。
白晚霜剛剛打坐消化了剛纔那兩人的記憶,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別說了,先離開這。”
見白晚霜往西面而去,徐清雖疑惑,卻只能跟上。
此時,北面的北境弟子竟在同一時間遭到了炎火閣和藍煙閣的攻擊,儘管北境弟子實力不錯,卻還是遭到了重傷,但奇怪的是這羣人並不爲奪寶而來,只重傷了他們便迅速離去,十分令他們疑惑。
北境弟子此時重傷,人數也有十多人,只能尋找較爲隱蔽的藏身之所,那西面是個巍峨山脈,看起來密林衆多,其他門派都去往東面、南面的較多,不易碰上,只能去西面躲避療傷。
西方山脈的密洞裡,落落悠悠轉醒,身上已經沒有那股噁心的氣息,但身子卻被一片薄薄的鮫紗捆住,無法動彈,探了探內息,識海里的契約之處竟然有一團黑色泛着血光的污濁之氣阻塞其中,無法行駛主人的權利,更無法讓靈氣自如轉換,頓時懊惱地嘆了口氣。
“落落,你醒了。”聲音裡帶着一絲歡快,語調卻十分高昂,落落蹙了蹙眉,循聲望去,頓時瞳孔一縮。
小金的一頭金色頭髮,竟變成如墨一般的長髮,腰腹上的金綠色紋路漸漸有了黑紅之相,再看這人精緻的面容裡靈動之氣不再,反而是邪魅陰冷的氣息。
顯然是入魔了。
若不是小金**着上身,並未變成原形,落落都敢篤定小金的魚尾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落落冷下臉斥道。
小金呵呵一笑,“我沒有忘,我是你的寵物,但是我不想喊你主人,因爲,很快,我們就會成爲雙修伴侶了,主僕契約馬上就變更爲道侶契約了……”話音裡帶着一絲黏.膩的色.情意味,他上前用手輕輕拂過落落的臉頰,觸到那柔嫩的觸感,表情裡帶着是偏執和欣喜。
落落狠狠地轉頭咬了手掌一口,直到嚐到血腥味,才下意識地要放開。
可那人卻像瘋魔了一般,沒有收回手,反而嘻嘻笑道,“落落,喝吧,喝了我的血,你就是我的人了!”
落落頓時泛起了噁心,呸了一口,努力將口裡的血腥味去除,身子也掙動起來,他猛地一踢,這鮫紗就破損了一個洞,他頓時欣喜萬分,全身用力掙動,這薄薄的一層鮫紗就化作了碎片。
小金退後了幾步,臉上帶這樣一絲驚恐,“怎麼可能,我的鮫紗乃是鮫皇血脈,只有極其鋒利的東西纔可戳破。”
落落吐了一口口水,才嘻嘻笑道,“小金啊小金,我好歹是你的主人,怎麼可能親自被你制住?不然也當不成你的主人了。”
小金嘲諷一笑,“主人?你知道我每次喊你主人的時候,在想什麼嗎?我想的是怎麼把你拉到了我身下任我施爲,明明你那麼小一隻,多可愛,偏偏你要長大,引起我的慾念,你真是個壞傢伙。”
落落像吃了一萬顆蒼蠅一樣的噁心,沒想到小金竟然是這樣的人!有戀.童癖不說,還有施虐傾向,而且爲人略微神經質,佔有慾極強,眼前這個已經完全不再天真的傢伙,落落只感到了十分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