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這個玻璃罩子裡的男人,正在影響我的精神,不是我想殺那個姑娘,而是這個人要蠱惑我,去殺玻璃棺材裡的
難怪我剛纔會莫名其妙的按下按鈕,顯然也是這個人在搗鬼。
如果我真的按照他的引誘去動了那個姑娘,我接下來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ss破壞了sss級別的標本,那麼最後那個ss會有什麼下場
我倒抽一口涼氣,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快速離開,但這罩子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的影響力太強大了,那種強烈的讓我去殺人的誘導,使得我完全無法邁開腳步。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往黑暗中的實驗臺走了。
我內心混合着兩種情緒,一種是被引誘而爆發出來的激動,彷彿殺了她之後,將會有巨大的好處;一種是我真實的想法,處於一種暴走和嘶吼的邊緣。
老子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老子不想被關到玻璃罩子裡
我不能動她,不能。
在兩種意識的拉鋸戰中,我的腳步走走停停,所以試驗檯雖然離得不遠,但我卻走的很慢。
我受到引導而有些混亂的大腦不停思索着:不是有監控嗎我這個ss標本在這裡亂動東西,而且還要往試驗檯走,後臺那些監控人員都看不見嗎
該死的,快來一個人阻止我。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遲遲的沒有人趕過來,最終,我掙扎不過,即使掙扎的渾身大汗,身體卻也逐漸按照那股越來越強的意識行事,最後,我按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意義的按鈕。
與此同時,那股引導我的強大意念頓時消失了,而棺材玻璃中一直沒有動的女人,卻在水中突然激烈的掙扎起來,本來就很大的雙眼,瞪的更大。
那烏黑的瞳孔,突然扭曲起來的表情,如被摔上岸的魚一樣不斷掙扎彈動的身體,無一不在彰顯着她的痛苦。
這是個活的
這一刻,我倒抽一口涼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立刻去找人救她。
但緊接着,我腦海中又升起了另外一個念頭:在這裡當試驗品更加的痛苦,不如死了好。
很快我反應過來,不禁衝到那個豎着的玻璃罩前,怒吼:“你又在引導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想幹什麼”對方在水中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貼到了玻璃罩子上,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
這男人長着一張讓人一看就忘的臉,甚至你仔細去看,會越看越覺得陌生。
此刻,這樣一張臉,突然貼着玻璃露出如此詭異的笑容,再配合那雙比正常人都要黝黑的眼睛,頓時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很快,他就回到了原位,變成了之前那副模樣,而棺材裡那個女孩兒,也停止了掙扎的動作,一動不動的重新躺在了裡面,但她的那雙眼睛,閉上了。
我殺了一個人。
雖然不是我願意的,但卻是經過我的手,親手殺死的。
而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就在我整個人六神無主之時,標本室突然衝進了一幫人,其中一人手裡拿着一樣東西,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就朝着我後脖子來了一下,瞬間,我覺得渾身一麻,整個人的意識一下子就渙散了,猛地暈了過去。
最後的時刻,我只聽到標本室一片混亂的聲音:“監控除了問題。”
“sss精神切斷了。”
“這一切都是他乾的”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的我就聽不清楚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在這間標本室裡,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在玻璃罩裡面。果然如我所料,這次的事情,讓我的特殊待遇消失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身上沒有插那些奇奇怪怪的管子,也沒有被泡在奇怪的液體裡。這個玻璃罩赫然就是之前那個男性標本所在的罩子,只是現在騰給了我住而已。
我站起身,就可以看到旁邊的玻璃棺材,裡面躺着的人已經換了,換成了之前那個男人。
我心裡打了個突,猛然意識到:難道他引誘我做這些,是爲了讓自己躺到那個玻璃棺材裡去
那裡面有什麼好處嗎
我這會兒是躺着的,弄清楚情形後,我就站了起來。由於離玻璃棺材並不遠,而且對方的頭部是朝向我的,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人的臉。
他躺在裡面,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而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去突然擡了一下頭,直勾勾的和我對視。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彷彿又被控制了,控制不住的想去撞玻璃罩。
事實上我知道這罩子很堅硬,雖然很想逃出去,但也沒有想過用這麼蠢的辦法。就在我剋制不住要去撞玻璃罩時,突然,整個標本室燈光一亮,有人走了進來。
我一看來人,頓時激動了,立刻伸手拍了拍罩子。
來的不是別人,赫然是馮翼、畢一命,還有娘娘腔。
娘娘腔一看到我就衝了過來,嘴巴一扁,邊哭邊說起來,可惜,我根本挺不到他在說什麼。這娘娘腔一邊抽抽噎噎抹眼淚,一邊指了指馮翼兩人,我雖然聽不到他的話,但根據手勢和嘴型,勉強判斷出娘娘腔要表達的意思。
他先是對我進行了慰問,然後表示是畢一鳴幫忙他才能進來看我,最後對我表示了同情以及無能爲力。
另一邊的馮翼敲了敲玻璃罩,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盯着我和旁邊的畢一鳴不知道說些什麼,畢一鳴皺起了眉頭,嘆氣了口氣,二人似乎在商議什麼,顯得憂心忡忡。
片刻後,娘娘腔也加入了討論,三人說的熱火朝天,但由於他們語速太快,我根本看不了脣形,搞的我完全是懵的。但有一點我明白,那就是我被關在這裡,對於要求平穩情緒波動的馮翼等人來說,這種的我,並不是試驗品最好的狀態。
所有,這兩人應該也並不希望我被關起來。
想到此處,我決定要打開自己的影帝模式,醞釀了一下,立刻開始爆發。不停的拍打着玻璃罩子,一邊撞一邊踢,那三人連忙圍攏過來,不知在說些什麼,看神情卻是很着急的模樣。我見此,覺得有戲,立刻決定加把勁兒,心一黑,裝作極爲痛苦的樣子,做出一些自殘的舉動,比如在自己身上抓撓一下,在裡面打滾什麼的,總之是不要臉了。
馮翼一見這情況,立刻按了一下耳麥,不知在說什麼,片刻後,三個穿着紅色護服的過來了。
畢一鳴兩人開始跟那三個紅色護服的人交涉,並且看情況,隱隱還有吵起來的趨勢,畢一鳴顯然是維護我的,那三個穿紅色護服的,看我的目光則相當的不友好。
幾人吵得如火如荼之時,我看了一眼旁邊的玻璃管材,裡面那男人,在有人進來之後,立刻恢復了原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這讓我意思到,這個實驗室的人,根本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一樣,掌握住了這個標本。而這個標本,顯然也在謀劃着他自己的事,並且利用了我。
而這是,那五人還在吵,娘娘腔在這地方地位不高,因此也不敢加入那五人爭吵的戰局,此刻只貼着玻璃罩,淚眼汪汪,抽抽搭搭,看的我一陣無語。我他媽被關在這玻璃罩子裡,渾身脫的只剩內褲,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便在這時,其中一個紅色護服的人似乎被惹急了,一邊吵,一邊用手指了指上面。
我順着他的手看去,上面自然是天花板,什麼也沒有。
這讓我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的意義,說的應該是上面的人。我這次把3s的標本給弄死了,上面的人肯定是很惱怒了,這個損失對於他們來說非常大。
我只是被關起來,沒有遭到虐待,已經不錯了。
幾人吵了十多分鐘,最後似乎都是耳麥中接到了什麼消息,纔不歡而散。臨走時,馮翼拍了拍玻璃罩,慢慢的用脣形說了三個字:別裝了。
我停下踢玻璃罩的動作,和他對視,說:“哥們兒,親哥,一定要救我。”
馮翼用手指在玻璃罩上寫字:自己找死,怎麼救你。
我哪裡會自己找死,分明是被旁邊那個混蛋暗算了,當即立刻打算揭發旁邊棺材裡那個王八蛋的罪行,但就在我打算寫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詞: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