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胸妹還是個海洋知識的專家,據她講板足鱟是生活在四億兩千萬年前的海洋生物,現在已經滅絕了,至於它的真身誰都不曾有機會領略。``し熱門而他們中間大多數都是沉在海底吃一些腐肉,只有極少數的食肉動物具有驚人的游泳速度。而在幾億年前他們的生活習性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根本無從知曉。但現在的鱟類也是一種古老的物種,甚至在億萬年裡都不成有任何性狀的改變,它們的血液是藍色的,這種藍色血液的提取物是現代醫學一種重要的試劑,它可以快速檢測出人體內部組織內部是否因細菌感染後致病。
鱟作爲遠古海洋生物的活化石,之所以能夠億萬年不變,一方面是因爲環境因素,還有一點就是鱟肉的口味較差,億萬年來並沒有遭到大量的捕殺。
這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深思。我不敢確定剛纔那巨蟲就是遠古海洋生物板足鱟。這不是好萊塢電影大片兒,這裡只是中國近海,遇到活的板足鱟而且體型如此巨大的機會,就像被隕石砸中一樣少之又少。
這些都不是重點,最讓我擔心的是,以它那個排山倒海的勁兒,別說我們這樣一艘小小的中型漁船,就是軍艦在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那問題來了,爲什麼這巨蟲竟然在遭到小小的攻擊之後便悄然隱退了呢?還有它之前襲擊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難道它只是報信兒的?不消片刻,就會有成羣結隊的小型島嶼浮現在這裡的海面上,那麼,我們將在劫難逃。可是,我們只是一艘載着淡水和糯米的漁船而已。怎麼就值得他們那麼興師動衆?
我想,一定是我們船上有什麼東西,引起了它的注意,它纔會這樣窮追不捨。(亂了套,怎麼想都想不到我們這艘破船上到底還能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寶貝。不會是小喬和老鷹這兩具殭屍吧!靠,這兩具死肉加上我們三個活人都不夠它填牙縫的,還會在乎那兩具死屍?
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得我腦仁兒都疼。這個時候,大胸妹突然問了我一句:“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走?”
我本來對這句話非常生氣,還怎麼走你不是要帶我們去一個安全隱秘的小島上休養生息麼?怎麼這個時候問我怎麼走。[起舞電子書]但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那巨蟲不會是在阻止我們到那個島上去吧?難道那島上有什麼貓膩?
於是,我沒有回答大胸妹的問題,卻反問道:“你說的那個小島是什麼島?有多大?”
大胸妹很奇怪我這麼問她就說:“那就是個普通的小島啊,不過島上有淡水有一些小動物,對了淡水河裡還有魚,即使我們不帶糧食,也足夠我們在那裡生存下去了。至於說那個島有多大,我也說不上來,大概直徑也有個幾公里?”
這一堆話等於白說,裡面根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又問:“你上次到那個島上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這隻大蟲子。”
我這麼一問竟然把她逗樂了,她說:“那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兒,買張票進去隨便看,那麼大的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呢。”
看來,一切的線索都中斷了,我想不出那“板足鱟”跟我們的漁船以及我們的目的地有着什麼樣的聯繫。我向大胸妹提出那兩個問題之前,本能的認爲那個小島也許是他們的棲息地,它們有可能是在保護自己的領地,並不是想吃我們,如果那島夠大的話。
然而,從大胸妹的話裡,那不過是一個直徑只有幾公里的小島,絕對不會成爲那些龐然大物的棲息地。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一定是闖進了它們的領地!難道這片海域都是它們的領地?這裡又不是百慕大,而是中國近海,怎麼會有這些神秘的遠古海洋生物棲息呢。
我的思考還是沒有任何結果,又問大胸妹說:“你上次去那個島嶼是走得什麼路線?”
大胸妹苦笑一聲道:“根本就沒有什麼路線,我就是哥瞎膽大的人,開着小船就來到這深海捕魚,遇到了暴風雨,無意之中被裹挾到那個小島上的。”
既然是這樣,我現在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萬一這片海域真的是那些東西的領地,那麼,我們即將遇到的危險是難以預料的。我果斷地對大胸妹說:“告訴馬成龍,返航!”
她一時之間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看我說的決絕,就沒有提出任何問題,從裹着我的毯子裡鑽出來,徑自向駕駛艙走去。這個時候,我的身體逐漸地回暖,強烈的睡意襲來,但我冥冥之中預感到馬上就會有事情發生。但睡意太濃了,我的眼神不禁有些迷離,朦朧中,我似乎又看到裝在糯米大缸裡的黃小喬眼珠子動了一下。我不確定,可能是我睡意太濃,眼花了。
我使勁兒地搖了搖頭,想要擺脫深深的睡意,想要站起來,被黃小喬咬過的傷腿竟然疼得直接摔趴在地上。我的靈覺非常清晰地告訴我有危險將要來臨。但我卻並不知道將要發生的是什麼事情。現在唯一要做到的就是保證小喬和老鷹的安全!
我趴在地上和睡意做着抗爭,情急之下,我抓起胸前的綠色琥珀咬在了嘴巴里,那琥珀輕巧但溫暖的質地似乎給了我無窮的力量。我大叫着來人吶,來人吶!
我大聲地叫喊並不是在呼救,我只是想盡快地趕走睡意,這睡意來得太沉了,我好像馬上就要被它打敗了。我不能就這樣睡過去,我知道只要我睡過去,那危險就會降臨到這艘無助的小船。我的生命微不足道,但這船上載着我的朋友,載着我的希望。
我不能睡去,我不能睡去!大胸妹急急地奔回船艙,張口就問:“哥,你怎麼了,哥,你怎麼了?”
我說:“別廢話,別讓我睡着,快別讓我睡着!”
她驚道:“呀!哥,你流血呢,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藍色的血!”
我顧不得我的血液到底是藍色的還是紅色的,我只知道現在我不能就這樣睡過去,只要我一睡過去,那麼這條漁船的命運就會徹底改變,到時候我無論是死是活,但擔負着四條人命的責任!
我拼盡全力衝着大胸妹歇斯底里地喊道:“快踩我的傷腿,快,踩我!”
大胸妹哭了起來:“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不要這麼對你,我不會這樣對你的!”
我心裡煩透了,我繼續大聲地喊道:“我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然我就死了!”
哭聲停止了,我用朦朧地目光看到大胸妹站起身來,一咬牙一閉眼,擡起腿來,朝我的傷腿就是一腳。
啊!!!!!!!!!!!!!!!!!!!!!!!!!!
好痛啊,好痛快!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睡意消失了,我的身體不知道爲什麼變得異常地輕盈起來,我甚至都不用手撐腳踏,身體自然就直立了起來。就像是提線木偶那樣,只要我的一個小小的意念,身體就飄然而起。
大胸妹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嚇壞了,她哆嗦着說:“哥,哥,哥,你怎麼了,哥。”
我用平淡地語氣對她說:“沒事,我沒事,你聽,有人來了!”
大胸妹又哭了,她嚇得哇哇大哭,對我說:“哥,你別嚇唬人啊,你怎麼就不是你了呢,你看上去真的太可怕了。”
我心想,我這不是好好地跟你說話呢麼,怎麼就可怕了?於是,我儘量用溫柔地口氣說:“妹子,哥沒事啊,哥這不是好好的麼?”我還想對她笑一下來着,可惜我笑出來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那竟然是蟲子的吱吱聲。
我分明地看到大胸妹用一種丟了魂兒似的表情看着我,嘴巴長得大大的,口裡已經不會說其他的話了,只是哆嗦着叫着“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說實話,她叫得可真難聽,像母雞下蛋。
我撲哧一下又笑了,聲音還是像蟲子,可蟲子怎麼會撲哧地笑呢,我沒法形容我是說我忍不住笑了,聲音竟然還是吱吱吱吱的,讓我自己都聽了心煩。
但我還能說話,說出來的還是人話,只是更加尖細了些。我似乎是捏着嗓子那樣說:“妹子,外面有人來了,是壞人!”
她還是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着我,我非常生氣,因爲來不及了,外面真的有人來了,是壞人。
她害怕的樣子很讓我惱火,我伸出手來,我的手怎麼了,竟然變成了詭異的藍色。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着急的是危險就要來了。我伸出手,伸向大胸妹說:“你不信我麼?外面真的有壞人來了,不信就跟我來!”
她好像是鼓足了勇氣,大着膽子也伸出手來讓我牽着,我們走出船艙,來到船尾的甲板上,我的手,指向船後深黑色的大海,像蟲子那樣尖聲說:“看!他們來了!”
大胸妹順着我的手指看過去,一個詭異的黑影緊緊地跟在後面,她失聲叫了出來,啊,那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