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京中有名的世家徐家老夫人過六十大壽,傅家一家人都被邀請了,當時傅微如一家正好在傅瑤家裡做客,聽說後央求王氏帶她一起去。
傅微如今年剛好13歲了,差不多到了說親的年紀。她想的也很好,那麼大的場面,肯定會有很多達官貴人前去道賀,到時候說不準她就能遇到一個。傅微如對自己的長相是很有自信的,相信以她的魅力一定可以讓人上門求親。
傅瑤一向不喜歡這個堂姐,到了後也沒管她,誰知道不久後就出事了。
原來傅微如還真的遇到了一個長相帥氣的少年公子,據說是某位世家的嫡子。這下她可高興壞了,不顧男女不能同處的大防,偷偷離開女賓處就去勾搭那位貴公子。
誰想到這人也是個好色的,不一會兒兩人就眉來眼去了。
可事情就壞在了這裡,這個貴公子是訂過親的,定親的對象還是他表妹。表妹彪悍,在他身邊都安置了眼線,見到這個情景還不去稟報。
所以……這邊還沒勾搭上,那邊小表妹就帶着人殺過來了。
一來二話不說就叫奴婢按住了傅微如,拿起剪刀就刷刷刷剪光了她的頭髮。
因爲聽說她是傅尚書的侄女這纔沒有劃花她的臉。
此後,這樁醜聞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傅微如也因此急匆匆的滾回了她爹的任職地。
現在,這件事被傅瑞毫不留情的再次說了出來,可想而知她有多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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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怎麼說話的,她可是你妹妹。”林氏見女兒受委屈,站出來指責傅瑞。
傅瑞可不是別人想說就能說的,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簡單的說就是有點中二,他可不管什麼君子不跟女子吵架之類的戒訓,惹急了他,揍你一頓都是可能的。
“妹妹?我只有兩個妹妹,一個嫁人了,還有一個才九歲,我可沒有這樣的禿頭怪妹妹。”
這話說的就更難聽了。
對面的一家人氣的忘了反駁。
傅瑤看向傅微如,忍不住咧開了嘴。
這傅微如可不是禿頭怪嗎?
當初那個小表妹可是把她的頭髮剪的光光的,就算是長了兩個月,也才只有三釐米左右。根根直立的,不知道是不是擦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物,居然有的地方光禿禿的。
可不就是禿頭怪嗎?
“哈哈哈……”王氏懷裡的三個小孩子可不會憋着,大笑出了聲。
傅微如更加生氣了,不過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怪,本來剛被抄家的時候她一直是用布包着頭的,可是在流放途中又累又餓,也沒有需要她顯露姿色的王孫公子,所以她就沒去管自己的頭髮了。
哪知道居然被傅瑞給逮着了機會罵她。
傅微如直想找個地方鑽,連忙拉起衣服就往頭上遮,口裡還不忘詛咒,“你們這羣害人精,不會有好下場的……”
傅瑤翻了個白眼,“拜託你詞彙量多一點好嗎?除了害人精能不能想個別的詞?”
“都是你們家害得,要不是你們,我會去徐家嗎?要不是你們,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傅瑤懶得跟她辯解了,有種人就是這樣什麼都推給別人,好像自己是最無辜的。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要跟着她們一起去的,是誰不要臉的湊到男人堆裡的?
居然還有臉怪別人。
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飯都沒有吃的了,還在這吵什麼?”
衆人轉身,只見傅權澤迎面走過來,不知道將剛纔的話聽了多少去。
介於這位大哥以前比較嚴厲,傅權山本能的瑟縮了下腦袋,但一想現在他已經不是尚書了,根本就沒必要怕他了。
這樣想着也就立刻挺直了腰桿。
“嗚嗚,我們辛辛苦苦奮鬥了一輩子的積蓄,全沒有了……”林氏纔不管那麼多,繼續像潑婦一樣的乾嚎着。
“這個草棚就給你們了,以後不要再找我們要東西,自己顧自己吧!”傅權澤說着,叫王氏她們從草棚裡出來,看也沒看傅權山一眼,帶着家人往更遠處走了。
既然已經露出了本來面目,又何必留戀呢?
“呸,別讓我們再看到你們……”林氏朝着地下吐了口唾沫。然後笑嘻嘻的對着丈夫說:“總算把他們趕走了,我還生怕他們知道咱們家有好東西呢!”
這林氏也是有個精明腦子,而且不要臉,王氏想的是在簪子裡鑿個空心藏銀票,可那畢竟空間有限藏不了多少。
這個林氏就絕了,她藏的地方又保險,又寬敞。她想着就算人家搜身也不可能搜她的下、體,索性將銀票藏到了身下。
果然,一路行來很安全,就是有股異味。
不過特殊時刻,這個方法卻是保住了他們的命,要不是靠這些錢,他們會這麼順利的過來?還買通了鐵甲衛的甲士讓他們幫忙採買東西。
要是沒有吃的東西,這裡光禿禿的,不出幾天他們全家就得餓死。
“這裡離鐵甲衛最近,等下你跟兒子去拿東西。”
林氏心裡一陣疼痛,這些甲士心可真黑,一點吃食和日用品居然要了她一百兩銀票,要知道這一百兩在京都可以買幾百斤蔬菜了。
都是那一家人害的,想到這裡林氏又朝傅瑤他們離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