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奇無奈道:“王爺,無奇向來覺得王爺是一個算無遺策的人,不過這一次,無奇還是要說一句王爺不高興聽見的話。無奇總覺得,這一次,會出現一些什麼意外情況。若是如此,王爺應當如何呢?”
夜雙楠眼睛微眯,半晌,才道:“本王不知道若是如此,本王會如何,不過本王知道。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本王定然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本王的女人,並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肖想的。不管是皇宮裡的那位,還是他蘭陵彥,都不能肖想本王的女人。”
南宮無奇猶豫了半晌,才道:“王爺,請恕無奇直言。若是宛王妃的心裡接受了別人,那……”
夜雙楠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道:“無奇,本王不知道你今日和本王說這些究竟是爲了什麼。不過看在你和本王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本王不與你計較。不過你記着,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本王面前說這樣放肆的話。”
夜雙楠極少在南宮無奇面前說這樣重的話,光是這句話,就已經讓南宮無奇心裡累計了一肚子的火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偏生夜雙楠還好像是十分生氣一樣,氣呼呼的就離開了,將南宮無奇一個人留在了空蕩蕩的房間裡。
南宮無奇嘆了口氣,對於夜雙楠的脾氣和性格,他是十分清楚的。今日這幾句話,他也不知道是他腦子裡哪根神經搭錯了,纔會突如其來的和夜雙楠說這些。若是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定然不會對着夜雙楠說這樣的話。
就在他即將轉身離去的瞬間,放在夜雙楠桌子上的一幅仕女圖吸引了他的眼睛。並非是說作畫之人的畫工如何,或者說畫上的女子有如何的國色天香。而是那畫中的女子,像極了南宮無奇記憶中的小女孩兒。
懷揣着一絲希望在圖上仔細的搜尋,果然就在圖上找到了雋秀的“春雪”二字。心裡一陣激動,南宮無奇幾乎想要即刻向全世界宣佈,宣佈春雪就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終於是找到了自己失散了十年的妹妹。雖然當年失散的時候,妹妹年紀還小。可是不管如何變化,那小時候就長定了的模樣,是再如何也變不了的。而且春雪長得和南宮無奇的母親一模一樣,南宮無奇沒有理由再去懷疑。
此刻他的心裡十分的激動,原本他是以爲春雪已經不在了。讓夜雙楠幫着找人,也不過是想要尋求一絲心靈上的安慰罷了。其實連帶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春雪能活下來。如今當真能夠找到,南宮無奇的心裡如何能不激動。
隨即,南宮無奇卻是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褲腳管有些愣住了。他心裡想着,若春雪當真是自己的妹妹,那她會接受這樣一個有殘疾的哥哥嗎?南宮無奇苦笑了,他還從未有過如此忐忑不安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春雪。
將那張畫作毫不猶豫的收走了,一陣風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兒。
親自磨墨,提筆作畫,一鼓作氣的將春雪的畫像臨摹了幾十幅,然後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筆。輕輕的唸叨:“娘,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妹妹,好生的照顧妹妹的。娘,您安息吧。”
看着春雪的畫像,南宮無奇卻有些莫名的擔心起了宛梓涵。若是宛梓涵出了什麼事,只怕是尋找香雪的線索也就這樣斷了。
正想着,就看見剛纔一臉彆扭的夜雙楠冷着臉衝了進來,徑直坐在了南宮無奇的面前,沉聲道:“無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本王?你以爲本王就這樣的好糊弄,隨便和本王東拉西扯一下,就讓本王忘記了本王原本是想要做什麼事情了是嗎?”
南宮無奇苦笑道:“你還是知道了?”
夜雙楠原本不過是道聽途說,如今瞧着南宮無奇的表情,原本就已經很失望的心瞬間涼透了,道:“是什麼毒,竟然連你都束手無策。”
南宮無奇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那是一種十分霸道的毒藥,可是無奇才疏學淺,並不知道那種毒是什麼毒。”
夜雙楠皺眉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你憑什麼篤定夜雙楠能夠解毒?”
南宮無奇笑道:“我自然是能夠肯定的。無奇的直覺,向來十分的靈敏。而無奇本人也是靠着這樣的直覺無數次的死裡逃生,這一次,也定然不會有錯。王爺,你相信無奇。無奇如今想要無奇的妹妹平安無事的回到無奇的身邊,自然是希望宛王妃好生的活着。”
夜雙楠眼眸中也升騰起了一絲喜意,道:“你可查清楚了,那春雪,果真是你的妹妹?”
南宮無奇拿起手中剛剛畫好的畫像,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陣,才十分肯定的道:“多謝王爺關心,無奇肯定,這春雪定然是無奇失散了十年的妹妹。這件事情,還希望王爺多多關照。若是能早日找到春雪,那無奇的心裡對母親也不會再如此的愧疚。”
南宮無奇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手邊已經畫好的畫像通通交給了夜雙楠。
夜雙楠接過那些畫像,有些詫異的看着畫像上那個栩栩如生的少女,不解的道:“本王從來不知道,你會作畫。”
南宮無奇苦笑道:“無奇何曾會作畫了,也不過是想着,若是不畫出來,只怕是很難找到春雪了。她是女孩子,若是知道我把她畫得那樣的醜陋,只怕都是不願意見我,不願意認我的。”
夜雙楠搖了搖頭,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宣王府不能大張旗鼓的爲你找尋妹妹。不過我放在心上了,你放心,本王承諾過的事情,從來都是會辦到的。本王一定會幫你找到妹妹。”
南宮無奇點了點頭,道:“無奇相信王爺一定會爲無奇找到妹妹的,妹妹這麼多年沒有在無奇身邊,想必她如今也會過得很好。無奇不着急,不過王爺,無奇還是希望找到妹妹的這個時間段能夠短一些,更短一些。如此,無
奇才不會牽腸掛肚。”
夜雙楠微笑道:“無奇你放心,本王定然會盡力而爲的。”
宣王府中倒是一片和樂融融,而宮裡卻是驚濤駭浪。
首當其衝的便是養心殿裡頭的夜雙羽,此刻他正坐在龍椅上,冷着臉看着下面跪伏着的小德子。
小德子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跪在夜雙羽的面前了,而夜雙羽的臉色也從未如此可怕過。
“小德子,太后的人當真是用了毒?”夜雙羽素來知道太后擅長用毒,卻是沒有想到太后竟然會對宛梓涵用毒。太后的毒,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否則先帝也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死掉。如今的宛梓涵,只怕也是命在旦夕。
這樣的情況,讓夜雙羽如何不着急。
小德子的汗水順着臉頰流下,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皇上顯得格外的暴躁。
夜雙羽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小德子,告訴朕,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你這個太監總管的位置,就讓賢吧。朕瞧着你如今倒是辛苦的很,也越發的會當差了。”
小德子連忙抹了一把汗,苦哈哈的道:“皇上饒命,奴才不是不說,奴才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說纔好。”
夜雙羽凌厲的瞪了一眼小德子,道:“不知道如何說,那就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小德子捋了捋思路,道:“奴才遵旨,事情是這樣的,宣王府中去的人是南宮無奇。可最後,宛小姐卻是被蘭先生帶走了。我們的人只聽見南宮無奇說什麼中毒保不住了。然後蘭先生纔出現的。當時那南宮無奇並沒有堅持不住的跡象,不過他還是開口叫了蘭先生,奴才猜想,定然是那南宮無奇對宛小姐中的毒不甚瞭解,纔開口叫了蘭先生。”
夜雙羽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這南宮無奇的手段也十分的了得,若是他都束手無策的毒,那情況只怕是十分的緊急。
“皇上?”小德子擡頭看了看夜雙羽,最終低下了頭。夜雙羽思考問題的時候,從來都不喜歡有別人打攪。
半晌,夜雙羽才道:“擺駕慈寧宮!”
小德子驚訝道:“皇上這是?”
夜雙羽皺眉,顯得頗爲無奈,道:“如今,能救得涵兒的,只有太后了。只能朕去求的太后賜藥,方纔能救涵兒一命。若不是如此,只怕涵兒當真難逃此劫。”
小德子搖了搖頭,道:“皇上不可,若是皇上當真去求了太后,只怕事情還會越發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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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雙羽愣了愣神,隨即變了臉色,道:“你究竟還有什麼事瞞着朕?一五一十的和朕說清楚來。”
小德子面色難看的道:“奴才聽說,太后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後來又派了人去瞧,說是死狀難看。太后因爲這件事,正在慈寧宮大發雷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