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沙塵籠罩着北京,大風不斷地橫掃着街道,讓我弱小的身子無法站穩,因爲我還是孤單的一個人,沒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我一直都這樣認爲;
那些身邊的忽遠忽近的男人,他們的面孔開始變得陌生,讓我的心爲之感動的人並沒有出現,也許永遠也不會出現,這就是我的現狀。
但是我不放棄,並且一直在努力,這樣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很快樂,我不敢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想我一直在堅持努力劃圓,不會停下的。
生活就這樣還算平穩的進行着,徐月輝和楊子還是穿插在我感情的雞肋中,有很多次我想停下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停下來,有些路就是這樣,只要你走起來,就無法停下了,所以我這個遊戲感情的人比蔣函也好不到哪兒去。
當徐月輝送的鮮花已經不能再讓我激動的時候,他很快很巧妙的改變了策略:由鮮花變成的盆景,他把花直接給我送上了樓,這樣他第一次進了我的家,還好,那天家裡還算比較整潔。
只坐了一會兒,我就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徐月輝非常紳士地告別。
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什麼改變,至少我認爲是這樣。
徐月輝的追求的循序漸進的,他不象楊子那麼猛烈,這就是相親得到的感情,似雨似霧,似是而非,有所保留,誰也不敢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付出太多的感情,就好象誰也沒有承擔失敗的能力似的。
那一次,在徐月輝去公司接我時,我已經很習慣地上了他的車,車開出去沒過多久,手機短信響了。
是楊子發來的:“阿玳,那個人是誰?”
我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和車輛,真是莫名其妙,我回:“哪個人是誰?”
楊子的回短信速度非常之快,怎麼沒有留意他用的是哪個牌子的手機:“就是你坐上車的那個人。”
我又看了一眼車窗外,並沒有什麼人:“你在哪?你怎麼看見的?”
楊子回:“我經過你們公司,本來想順路接你回去。”
我想我是微微笑了一下,“不用了,他是我的男朋友。”發完我前後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楊子的車,也許他已經走了。
徐月輝問我:“給誰發信息,這麼高興。”
我心中坦蕩地說:“沒誰,一個朋友,看到我了,問我你是誰,我說是我男朋友。”
徐月輝聽了也高興起來,“今天帶你去吃點好吃的,你肯定愛吃。”
過了一會,信息又響了,還是楊子:“阿玳,你拒絕了我,我還以爲你要找個什麼樣的人呢,也不怎麼樣嘛。”
可惡,突然感覺怒氣一發不可收拾,“你管不着,我喜歡就行!”發送。
楊子:“是啊,我又沒車,又沒房,沒人家條件好啊!”
我更生氣了:“是啊,誰叫你沒有呢,你今天買個別墅,我明天就嫁給你。”
楊子:“這你說的啊。”速度,他回短信的速度永遠無人能及。
我回:“對,我說的。”當然我也很快。
似乎是過了很久,我的手機才又慢悠悠的響起了短信聲,當然還是楊子:“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呀,早說我早就躲你遠遠的了。”
“現在說也不遲啊,快離我遠點吧。”發完信息氣得我臉都白了。
不過,我和楊子並沒有因爲我有了男朋友而不再聯繫,只是他有了分寸。
該說說楊子了,雖然他並沒有放棄,但明顯他對我的打擾已經減少了,他也不再說那些讓我咆哮的話了,我們的聯繫僅限於他對我的關心。
他說:今天冷,多穿點衣服。
他說:晚上自己做點飯吃,不要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他說: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
他還說:……
在我心平氣和的時候我也會在電話裡和他聊上幾句,但這種情況一般都很少,大部分的時候我都嚴肅地告訴他,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或者生氣地掛機,我不停地掛機,他還是會打來,他已經習慣了,我也習慣了。
我習慣了用這種極端而又粗暴的方式對待他,而他也習慣了無所畏懼的出現在我的感知得到的地方。
而且從不會生氣,無論我怎樣對他,他也總是一副笑哈哈的口吻和我說話,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對我說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我心裡或許會有或多或少的遺憾。
可是他從不對我說NO,從不。
如果不提及感情,我幻想過有這樣一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