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二，二狼山之行大獲成功
時間往前推一個多小時，地點轉換到二狼山。這時二狼山裡的天剛矇矇亮。整個這座大山似乎還在沉睡中，只有那些早起覓食的野物，從羣山周圍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鳴叫聲。
這會兒，一隊人馬正離開二狼山的“中軍大帳”不久，走向南面的山口。這其中有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還有於海明營長和他身邊的幾個副官，還有表叔訾二。另外還有於海明營長的倆個傳令兵。包括李保山他們五個人，每人後背上都揹着一杆美國產M1903春田步槍，腰裡也都彆着一把德國毛瑟C96手槍。這都是於海明營長給他們配備的新行頭。
前天中午到晚上，包括昨天，於海明營長在二狼山的大餐廳裡，熱情的招待了李保山他們五個人。當然從一開始，人家就把話說的清清楚楚，因爲他們都是軍人，一個無線電報，他們隨時隨地可能就要奔赴向某一處戰場，所以只能陪他們隨便端杯，但是並不能大口大口的喝酒。不過，希望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一定要吃好喝好。人家不能陪着他們喝酒的情況，和剛來的那一天晚上表叔訾二招待他們的情景如出一轍。
很好，這也倒省得他們在喝酒方面耽誤時間，也把自己身體搞得那麼不舒服。本質上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也並不是多麼喜歡喝酒。所以事實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僅僅是端了一下酒杯而已，幾乎沒怎麼喝酒。
在這方面，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幾個副手，還特意給他們說了多次抱歉的話語。
哪裡！
所以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來到二狼山裡，雖然每頓招待他們的酒宴非常豐盛，而且人家招待得也非常熱情，但是在吃喝中並沒有佔用多長時間。期間，於海明營長主動提出來要和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學習功夫。
在這方面李保山他們5個人不敢裝大，他們都知道五爺和王統雄兩位大英雄手下網羅的這些弟兄們，都是一些功夫和槍法了得的悍將，何況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幾個副官一個個都比他們大10多歲，爲此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只能謙虛的說，互相切磋，共同提高。事實上是他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向幾位老大哥學習。
正如於海明營長所料，在和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切磋功夫的過程中，讓於海明營長一次次驚詫不已的是，這5個年輕人一個個功夫底子紮實，拳腳功夫了得。他們雖然年輕，拳腳也不花哨好看，但是每一拳每一腳都不是那種花拳繡腿，都是招招致命的那種絕招。
李保山他們毫不保留地把他們所掌握的絕招，都給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幾個副手教授着。當然他們也從於海明營長他們幾個人身上學着人家的一些絕招。
前天下午到晚上，他們都是在切磋功夫中度過的。
這次來到二狼山，李保山和於海明營長說了他們想去黑頭山學習鍊鐵方面技術的事情。當時於海明營長就說，這簡單啊，現在黑頭山又不是馬抱山的黑頭山，是五爺和王統雄的黑頭山。原來那一幫馬抱山手下的老人，被五爺恩威並用收腹得服服帖帖忠心耿耿不說，山裡後來又不知道補充進多少五爺和王統雄兩位大英雄手下的得力干將。山裡現在自己家兄弟太多了！只要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願意，想怎麼學就怎麼學，想在黑頭山待多長時間就待多長時間，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
有於海明營長這一番表態，讓李保山徹底的放心了。這次來到二狼山面見於海明營長的結果，比他之前期待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有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之前給漠南草原城那些官員和於海明營長留的好印象，再加上有表叔訾二從中穿針引線給他們說好話，他們這次來到二狼山，達到了遠超預期的結果。
見到於海明營長這個人以後，李保山越發感覺到這是一個思維敏捷，說話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職業軍人，也是一個非常可交的老大哥。難能可貴的是，這位老大哥和他身邊的那幾位副手，對他們五個人非常友好不說，甚至還很尊敬他們。李保山心裡明白，有他們這次來二狼山面見於海明營長的行動，給野駝山以後的發展壯大，奠定下了非常堅實的基礎。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了。
按照李保山的意思，昨天早早的他們就要離開二狼山去往黑頭山了。黑頭山在二狼山的西面，從二狼山裡去往黑頭山還有好幾百裡的路程。
可是昨天於海明營長還是把他們5個人留住了。他說，好壞不在這一天。讓他們5個人繼續在二狼山裡待一天，他要和他們玩玩槍，他也要讓傳令兵準備一下，第2天陪着他們一起去黑頭山，這樣更有利於他們在那邊學習鍊鐵。
看到人家那麼盛情， 是誠心在留他們，爲此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只好在二狼山裡多待一天了。
第二天早飯以後，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幾個副手，騎馬帶着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離開“中軍大帳”，飛馬來到西北幾十裡的大山裡開始打獵。
讓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幾個副官大吃一驚的是，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個個拿起這些長槍短槍的時候，沒有一點陌生的模樣，把玩的像模像樣不說，每次槍響過後，十有八九都能獵獲一隻野雞野兔或者野羊！他們操作起弓箭來，當然更加嫺熟無比。雖然弓箭的射程和準頭遠不如步槍，可是他們總是能箭無虛發的獵獲箭桿最大射程內的各種野物。
這個情況，是讓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那幾個副手非常吃驚，也是非常驚喜的。射箭就不要說了，對於這種冷兵器，於海明營長他們只能勉強用用，用它來打獵或者上戰場根本做不到。他們原本就知道這方面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人家玩槍也是行家裡手啊。
本來在這之前，由於看好李保山他們五個人，於海明營長也想刻意的加強和培養他們一下，所以他是抱着一種給李保山他們五個人教授如何開槍，如何瞄準，如何好好地使用槍支這種心態來這裡打獵的，可是人家的表現遠遠出乎他們的預料！
詢問才得知，實際上過去在於海明營長給李保山送那把俄國產轉輪手槍以前，李保山他們五個人根本就沒有碰過任何一種長槍短槍。還是前段時間在柳家莊園滯留期間，柳莊主多次安排他們進深山老林裡以打獵爲名，特意給他們教授的射擊本領。這麼短短一段時間的練習，從回到野駝山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摸過槍。
當李保山說完這些情況以後，讓於海明營長他們感覺到更加驚奇。短短的玩了那麼一段時間槍，又有這麼長時間沒有摸過槍，能夠在這麼遠的距離射殺一隻野雞野兔，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啊。
李保山他們自己心裡明白，只是由於他們有功夫底子和開弓射箭的深厚基礎，所以握槍在手並不感覺太陌生，練習起來也沒有什麼難度。無非一個是***，一個是冷兵器。一個是箭桿，一個是子彈。弓箭的動力是弓的彈性，子彈的動力是火藥。弓箭落後，箭桿射速慢；步槍和手槍是先進的武器，子彈射速快。但是這兩樣東西本質的功能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射殺目標。不管你如何操作，最終目的就是把你想獵獲的對象獵獲或者射殺。似乎不用別人給特意的教授或者點明這一點，李保山他們五個人與生俱來就對這個情況瞭如指掌。
很快的，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就能達到一般人經過幾個月的專門練習，可能都達不到的射擊水平。但是他們心裡清楚，在開槍射擊方面，他們還差得很遠很遠。
果然，接下來人家於海明營長他們幾個人的射擊水平，讓李保山他們幾個人大吃一驚。人家大約在將近一里半的距離，幾乎彈彈能射殺一隻狐狸，野狼或者野羊。這種水平，是他們無論如何不敢想象的。
整整一天，於海明營長他們幾個人，就在給李保山他們幾個人手把手.非常耐心的教授着狙擊技能。這一教授，李保山他們才感覺到眼前又豁然給他們打開一扇窗。尤其是在遠距離射殺一個小目標的時候，什麼提前量，風速……這些問題是必須考慮的，還有其他好多微量因素。只有把這些都掌握了，纔可能成爲一個遠距離射殺目標的狙擊手。這裡的學問可是太大了。
好在李保山他們都有較遠距離開弓射殺目標的本領，雖然祖輩們沒有從理論高度上給他們說什麼風速啊，提前量啊這些話語，但是對於一個從戰場上走來的民族，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族裔的後人，這些高度的理論不需要祖輩們教授，他們10多歲會開弓射箭的時候就懂得。事實上箭桿和子彈擊中目標以前，需要操作者怎麼做的道理是相通的。所以，在於海明營長手把手的教授下，再加上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都有一種無師自通的天然能力，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就把狙擊方面的一些主要要領掌握了。
李保山在這方面要更勝一籌。似乎只要於海明營長他們輕輕點撥一下，隨後他就能做的比他們預期的不知道強多少倍。
在飛馳的奔馬上開槍射擊那些同樣在高速奔跑中的活物，這方面李保山他們五個人的能力要比於海明營長想象中強的太多，甚至在這方面李保山他們五個人的本領，比於海明營長他們幾個人還要強。這個情況讓於海明營長他們大吃一驚。
反過來，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還非常謙虛的給於海明營長他們幾個人，手把手的教授了這方面的要領。
於海明營長他們多次練習以後，也掌握了一些這方面的技能。他們一個個大喜過望。這方面的技能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非常渴望提高的。沒想到今天歪打正着，卻從這幾個年輕人身上學到了。
這一天，李保山他們五個人和於海明營長他們，互相切磋，共同學習，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他們各自非常需要的東西。
這天的中午飯，他們都是在野地裡隨便解決的。因爲他們都怕耽誤從對方身上學習射擊本領的時間。這一整天，他們在周圍這一片大山裡的射擊訓練，於海明營長他們確信，從此以後他們已經教授出了5個狙擊手徒弟。當然於海明營長他們幾個人心裡也明白，從這一天開始，他們原本已經是超一流的射擊水平，又穩穩地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中途有好多次，於海明營長甚至感慨不已的說，乾脆他們把野駝山的事情交給別人去打理，他們直接來二狼山吃糧當兵好了。或者他推薦他們到其他地方的軍隊從軍算了。就他們的功夫，狙擊本領，包括他們的頭腦，不管是走到哪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出人頭地。
李保山說：“謝謝於營長。暫時我們還是回去好好的經營野駝山大隊吧。按照我的思路，不超過三年，我就會把野駝山山前山後，農業和牧業方面，甚至野駝山的冶煉方面，迅速的發展起來，爲你們提供大量的軍糧和稅收，牲畜，甚至優良的戰馬。包括兵源。對兵源。我們陝北這些党項人的後裔，血液裡都有戰鬥的基因。打仗離不開後援力量的支持，我在把南海子和北海子移民的事情做好，刻意的考慮一下兵源的事情，將來絕對能夠培養起一批又一批優良的兵源來充實二狼山的軍隊，或者其他的軍隊。當然這倒不是說我們五個人不願意參軍，不願意保家衛國。到一定的時候，只要你們需要，只要這個國家需要，我甚至可以把野駝山大隊只要能夠提槍騎馬的老少爺們兒一聲吆喝上，都帶上戰場殺敵立功。現在你們就把野駝山大隊當做你們的一個下屬單位，就是說是一個糧草戰馬和兵源的補充基地吧。”
李保山說的這一番話感天動地，義薄雲天，一時間讓於海明營長和身邊的幾個副手都被震驚了。過了良久以後於海明營長才說：“李保山，原本我就對你們非常喜歡，非常高看你們一眼，你這一番話讓我已經不只是對你高看，甚至是對你開始佩服了。你這麼小小年紀，我認爲你天生就是一個戰將，是一個統帥，是一個殺敵的後援力量。那麼咱們就說好了，雖然對外咱們不這樣說，但是事實上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心裡清楚，就把野駝山大隊成爲二狼山的一個下屬機構，作爲二狼山一個後勤基地吧。你就是最高的一個統帥。以後那邊的任何事情，都由你一個人來負責。下一步野駝山有任何問題你隨時通知我，我都幫你解決。類似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那樣的爬蟲，或者有任何一股力量想對付你們，你也通知我。當然憑你的頭腦和你的能力，我相信你都會巧妙地把對方玩殘玩廢的。”
……
於海明營長他們，一直把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送到南面二狼山的山口，才和李保山他們一次次的握手告別。於海明營長對李保山他們五個人說，他們5個人每個人帶着的一杆長槍短槍，從此就成爲了他們的私人物品，走到哪裡也不需要隱藏。不要隨便給人們說槍支的來歷，但是有人盤查就告訴他們出處。還有，二狼山準備給野駝山未來的幾位領導人的佩槍，包括大量彈藥，等他們從黑頭山返回來的時候再給他們帶上。
“謝謝！”
“謝謝！再見……！”
李保山他們幾個人對於海明營長他們說完這番話之後，紛紛打馬離開了二狼山山口。他們這次二狼山之行收到了遠比預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結果。這是一件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通過於海明營長的推薦，再加上他專門安排身邊的兩個傳令兵領着他們去黑頭山，那麼他們到了黑頭山最終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現在差不多也可以預測出來。等他們把一些鍊鐵技術掌握了，下次回到野駝山，結合他們過去掌握的那些鍊鐵技術，李保山相信在這方面經過他們多次反覆試驗之後，將來一定會煉出頂呱呱的鋼鐵，打造出任何一樣他們想要得到的工具。
……
二月初一這天傍晚，李保山他們五個人總算風塵僕僕趕回到了野駝山。
他們每人肩頭都挎着一杆明晃晃的美國產M1903春田步槍，腰裡還揣着一把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手槍。另外他們還分別帶回來了幾枝同樣型號的長槍短槍，包括很多適配的子彈。按照他們幾個人給大家的說法，這都是他們在趕回來的半路上，和一個駝隊高價購買的。
本身李保山他們回來的這個消息，就讓整個野駝山炸了鍋，再加上他們帶着這麼多槍支彈藥回來，包括許多稀罕的東西，更是讓人們驚詫不已，也激動不已。
李保山他們剛回到飼養院，從馬背上往下卸他們馱回來的一些東西的時候，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全村的大人孩子差不多都轟的一下聚攏來了飼養院看熱鬧，大家七手八腳幫着他們卸着這些東西，也在嘰嘰喳喳的詢問着他們很多雜七雜八的話語。
由於他們幾個人回來的太突然，讓村裡所有的人太高興也太好奇了，再加上看到他們這一身行頭和馱回來的那些東西，更讓大家一次次驚得都喊出了聲。
李保山親眼看着大家，把那些槍支彈藥搬到飼養院一間門窗牢固的庫房才放心。這間庫房，是專門存放村集體那些最貴重的貨物的。隨即李昆玉他們幾個人把好幾把大鎖頭鎖到這個庫房外面的吊扣上，他們每人都把鑰匙揣了起來。至於說他們馱回來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讓他們慢慢的歸類，慢慢的往其他的庫房裡放吧，這些李保山就不關心了。
李昆玉裝好鑰匙，二話不說就上去把李保山拽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不用父親詢問，李保山就知道父親最關心的是什麼。爲此，李保山高度概括而突出重點的，給父親把他們離開這段時間的一些關鍵事情敘說了一遍。
李昆玉一次次的驚歎着，甚至有好幾次忍不住都喊出了聲。
李保山特意給父親強調說：“一路上我們5個人早已經合計好了，回到野駝山還是像以前一樣守口如瓶，和他們幾個人的家人什麼也不說，所有大家關心的問題，都由我統一給他們回答。給所有人也守口如瓶，所有內容，唯獨對你一個人不隱瞞。因爲我們現在保密的問題直接關係到我們的生存發展，包括我媽和我的兩個哥哥，你也都要給他們隱瞞。必須要這樣做。這對我們下一步的生存發展非常重要。”
李昆玉重重地點着頭。同時也鄭重地說：“放心，我懂，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李保山說：“我們馱回來的這些長槍短槍，下一步是準備給你和你的副手，還有小隊的正副隊長配備的。不急，這是一種危險品，搞不好還會傷到自己。等有空的時候，我們幾個人親手給你和身邊的幾個老弟兄， 手把手的教授一番射擊的要領，尤其是安全方面的要領，你們再配備到身上。於海明營長給我一再強調，實際上這些長槍短槍對於你們並沒有多大的實際用處，完全是一種權威的象徵，你們千千萬萬不能隨便動不動就拔出槍來射擊呀，對付人啊，包括打獵啊……這方面下一步你們要特別的注意一下。”
李昆玉在激動之餘，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學生似的，重重地點着頭承諾着說：“放心吧，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到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激動不已地追問道：“於海明營長真的說從此以後就把野駝山大隊成爲二狼山的一個下屬機構，作爲二狼山一個後勤基地嗎？”
李保山說：“這是他對我說的一句原話。有任何事情隨時向他彙報，需要任何幫忙也儘管和他說好了。”
明明這些話剛纔兒子在給他敘述的過程中，已經都說過了，可是這會兒李昆玉還想多把這些內容強調幾遍。而且這會兒聽到三兒子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讓李昆玉的身子激動不已的都一顫一顫的。他知道，對於野駝山來說這是一個驚人的.也是一個天大的消息，從此以後野駝山的人們不用有這樣那樣的擔心了。而如果他的三兒子不是這次力主要帶那麼多貴重的禮物，去二狼山看望於海明營長，也許他之前擔心的別處的移民，一下子要涌到他們野駝山這一帶的事情，已經在眼前發生了。這件事情想想就讓李昆玉後背一陣陣的發涼。太可怕了。還是三兒子有先見之明啊！
李保山說：“於海明營長對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他個人的意思，完全是在代表上面官府的那些要員說的意思，只不過他沒有明說而已，因爲人家要考慮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一致對外的事情。人家不想讓人們看出來，上面是在對付和收拾阿古拉泰。實際上背後支持我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又不方便把這件事情公開化。如果要不是考慮這方面的原因，人家就專門派人來把這些槍支彈藥送來，公開宣佈我們的任命了。”
李昆玉又激動又略有一些狐疑地說：“三子，按照你的說法，大大就是下一步野駝山大隊的大隊長，就是說最高領導啦？誰也得聽我的命令？”
李保山斬釘截鐵地說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你的權威是不容置疑的，誰敢藐視你的權威和你對着幹，他就是藐視我和四個結義弟兄，藐視野駝山大隊保衛連。我們五個人絕對不會答應。保衛連就是來維護這些秩序的。”
李昆玉無言的.重重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以後，他望着兒子，一字一頓的說：“三子，你不要隱瞞，給大大實事求是的說，實際上人家是讓你來當這個大隊長的吧？是你感覺到我還不算太老，也勉強能當這個大隊長，能發揮餘熱，也需要給我這個面子，是在你一再的推薦下，人家才答應讓我充當這個大隊長的吧？你這個保衛連的連長聽起來似乎是在我的領導之下，實際上你纔是咱們野駝山，包括南海子和北海子真正的一個當家人吧？不要隱瞞，你必須要給我說實話，不然的話你就不是我的好兒子。”話畢，李昆玉用一雙似乎能夠穿透鋼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兒子。
李保山略微遲疑了一下說：“就算是吧。”
李昆玉說：“大大會給你幹好這個隊長的。下一步如果哪方面幹不好，讓你失望，你就毫不客氣地把我這個大隊長一腳踢開。這次如果要不是你去二狼山爭取這件事情，實際上咱們野駝山的好日子基本就到頭了。謝謝你三子，你是咱們整個野駝山的一個大功臣啊。從此以後怎麼安排怎麼幹，你就私下裡給大大說吧，你怎麼吩咐我怎麼做。”這時的李昆玉，明顯的表現出了一種下級對上級表忠心的口氣和模樣。
李保山說：“大，多了我不敢說，我認爲你下一步管理好野駝山大隊千數八百人方方面面的事情，沒有一點問題。如果我要認爲你不具備這方面的能力，僅僅因爲你是我大的話，這次去了二狼山在於海明營長面前，我就不會極力的推薦你了，最多就是讓你繼續待在野駝山村長的位子上，而不會推薦你成爲野駝山大隊大隊長了。爲了讓野駝山大隊更加強大，鄉親們過上更加富裕的日子，以後我們就互相探討，看怎麼共同把一些事情處理好吧。還有，剛纔我在人羣中看到好像有幾個老家那邊來的人，說明……”
李昆玉給兒子說，兩天前老家已經來了幾個打前站的，給他們彙報了老家那邊的情況。大隊人馬無論如何趕在他規定的二月二十之前，就都到了野駝山。那兩個親戚回到老家說了那個驚天的好消息之後，方圓百八十里一下子就激動得炸了鍋。周圍整村整村的人都要一下子移民到這裡。但是按照三兒子的意思，那兩個親戚和當地族人中一些有威望的族人還有村長，經過慎重的合計，最後給大家宣佈，野駝山這邊目前沒有能力接受那麼多移民，只能接受一少部分，讓他們在老家該住還繼續住着，該耕種地還繼續耕種地，下一步根據野駝山的情況，再逐年逐年慢慢的幫助他們移民。在這件事情上，老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嗆了鼻子碰了牙，想盡一切辦法看怎麼能第一批就移民到野駝山。最後，根據當地那些有威望的族人和幾個村長共同的合計，挑選了李家渠和周圍大約不到一百戶，總數加起來大約600人，第一次遷移過來。剩餘的那些人，哭爹喊娘還在等着這邊下一步能給他們遷移過來呢。
李保山說：“大，這方面的事情你具體給那兩個回老家通風報信的人安排得太好了。畢竟在這方面我們沒有經驗，一下子涌過來太多的人，萬一這方面的工作我們做不好就前功盡棄了。我們要分批次的慢慢的往過遷移，一者讓老家那些人感覺到遷移到這邊如同登天一般難，一旦遷移成功了，如同上了天堂一樣，能夠享受到幸福快樂的生活。再者我們也能不慌不忙將他們生活和耕種土地，還有放牧方方面面的事情，都給他們安排好，不至於因爲涌過來的人太多，我們手忙腳亂什麼也安排不好，讓老家的人失望和抱怨，也讓二狼山的人對我們有看法。我們把這方面的工作從一開始就做的紮紮實實，要讓移民過來的這些老鄉們高興，我們也能給二狼山不少的糧食和牲畜。這樣在移民的過程中和管理的過程中，我們也有了很多的經驗，再者又有這些移民過來的人幫助我們做方方面面的事情，下一步我們再做起這方面的事情就得心應手，輕車熟路了。以後也能給二狼山提供更多的財物，這樣我們過去所有的設想，就都實現了！”
李昆玉激動地說：“好兒子，我們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