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詳細點,求您了。”我說道。
“你坐下來說,不必在我面前這麼拘謹。”老頭對我擺了擺手道。說完,他繼續說道:“其實,林老頭跟宋老鬼最大的分歧,是對那件事情的處理上,林老頭認爲,他可以自己扛下來一切,而宋老鬼認爲不行,所以才分道揚鑣了。”
“當年他們發現了一個秘密,可能是預示着一場災難,一場令很多人恐慌的災難,那些狗日的小日本兒在研究狗屁的無敵軍隊的時候,觸發了某個詛咒,之後,宋老鬼活動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辦什麼事兒,總之是搞的烏煙瘴氣,他想的是,當詛咒真的來的時候,一起扛着,這沒錯,但是總歸,是沒有林老頭有擔當的,我還記得當年他在跟一號首長保證的時候,說,多大jb事兒,我一人扛了。話糙的狠,但是聽起來卻是如此的激昂。”老頭說道。
“您可以再詳細一點麼?”我可憐巴巴的看着這個老頭問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秘書朝我走了過來,道:“小夥子,十六分鐘了。”
“有這麼快麼?!”我有點抓狂,九兩叫我來的時候我有點不想來,可是現在我又不捨得走了,我可憐巴巴的看着這個老人,想着能通融一點,誰知道他一擺手道:“走吧,我自愧不如林老麼,他都沒告訴你的這些事兒,我都不知道告訴你是對是錯,聽說你要去神農架,你要是能活着回來,老頭子我要是還沒死,告訴你也無妨。”
他下了逐客令,我就不得不走,雖然不捨,但是今天我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已經足夠我消化很長一段時間,特別是我爺爺跟宋齋之間這種奇怪的關係,終於有了解答,爲什麼我爺爺暗中的佈局,宋老鬼沒有去阻止,我爺爺也跟宋老鬼亦敵亦友,而宋老鬼,自愧不如我爺爺。
原來他們要對付的是一件事兒,只是處理辦法的不同。但是蛋疼的就是,這像是一個坑,解開了這個坑,卻來了更大的一個坑,我在出門兒上了九兩的車之後都還在想。
詛咒是什麼?我爺爺說來需要來扛起詛咒,不會就是看似在我身上謀劃了這麼多年的我吧?
我上了車之後,他們問我老爺子找我談了什麼話,我自然是如實相告,這些可都是接下來要跟我生死與共的朋友,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們聽完之後先是驚歎我爺爺真猛,其次就是看我,胖子更是道:“哪天把我逼急了,非得把你解剖了,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是胖爺我看不穿的。”
我們說笑了幾句,氣氛也就緩和了下來,黑三因爲職業習慣的原因,去一個地方,必先研究當地的山川走勢,風土傳說,這是職業病,沒救了,他買了很多神農架方面的書籍,甚至在酒店裡,在網上也找了相當大的一部分資料出來,拋棄神農架本身的風景構成之外,這邊流傳最廣,讓最多的人耳熟能詳的事兒,其實就是神農架的野人。
黑三的資料,寫的最多的,也就是這個,各種在那裡發現野人的腳印啊,毛髮,屍體的資料,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沒有物證,很多人在那裡發現了野人,並且獵殺到了,可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總是無法帶樣本回來,我開始還想,很多東西都是我等小民不知道,秘密研究的,後來問九兩和黑三這倆相對上流圈子的人,他們對我說了一句話,我的印象最爲深刻。
“野人,絕對有,那些目擊者,也絕對沒有說謊,更真實的有人在那裡打到了野人,但是帶不出來,似乎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的牽制,讓那些屍體無法出神農架這個地方,他們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很多人都認爲,這或許不是巧合,但是具體是什麼,無從考證,或許我們這次之行,能揭開一個科學的謎團。”
我們在翻資料的時候,胖子抱着一本書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我奪過來一看,發現這是一個報告類型的雜誌,是一個人,親身經歷的一個野人的事件,並且這個報告本身,似乎可信度很高。
這一份報告,是兩個故事,第一個故事,聽起來比較滑稽,就是一個屌絲的獵人,四十多歲了沒房子沒老婆,靠喝酒度日,然後呢,有一段時間,他會在睡覺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隻女性特徵非常明顯的女野人睡在自己的身邊,並且對自己做出勾引的動作。開始這個獵人很害怕,後來再這個母野人,多次的表達出自己的春心蕩漾的時候。
兩個人,貌似跨越種族的,乾柴烈火了。
之後,像一個童話故事一樣的,倆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有了五個孩子,夭折了三個,剩下兩個,存活着,當時的記者和專家到這個村落去採訪的時候,這件事兒,得到了還未死去的獵人,和他的孩子,包括村民們的承認,這在他們那裡不是秘密,那個女人,陪伴了獵人十幾年,在大約人類年紀三十幾歲的時候去世的。並且按照,人類的規格安葬了。
當時的專家,認爲這是一個研究野人重大的突破,他們最先想的,是打開那個已經下葬的棺材,看是否能取得野人的毛髮,骨骼之類的東西,遭到了拒絕,但是他們暗地裡,進行了這件事兒,偷偷的掘開了這個野人的墳。
挖出了棺材,可是在打開這個棺材之後,裡面空空如也。——當時他們的理解爲,爲了防止他們幾個的暗地裡活動,獵人和他的兒子,已經提前轉移了屍體。
他們退而求其次的,想用工作和城市的生活,騙那兩個孩子跟他們回來進行研究,可是他們不肯,後來,獵人,包括倖存的兩個孩子在內,全部離奇的消失。
這個隊伍最終帶了點在他們家中採集到的毛髮回來,可是這些毛髮,卻在路上的時候,被一場詭異的大火給燒沒了,
這是第一件事兒,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傳說中的故事一樣。
但是第二件,則顯的詭異。
當年神農架野人在炒的沸沸揚揚的時候,無數支考察隊進入了神農架無功而返,有一支隊伍,在一個神廟裡,發現了一個供奉的,野人的屍體。
這是一個當時的考察隊無法理解的宗教,當他們親眼看到,在這個神廟裡供奉的,是一隻不朽的野人的時候,和裡面的修行者們協商,不管是以什麼名義,這羣神秘的修行者都不願意把這個“神像”交給考察隊。
供奉的一個野人,在這些修行者眼中,這是一個神,因爲他們親身經歷,親眼見識了種種的神蹟,當時考察隊的人問,這個野人的屍體是從哪裡來的。
一個住着神靈的地方,那羣修行者回答,他們說,這個野人,是神對他們的饋贈。
而當時問他們,他們信豐的神是誰的時候,他們回答說,是掌管一切的主神,土伯。
後來,這羣考察隊的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偷出了這個他們信奉的神像,因爲有了之前的很多隊伍的經驗,他們把這個神像,用一個鐵箱子裝了起來,外面上了十幾把鎖,並且做好一切的防盜,防火的措施,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安全的把這個鐵箱子帶回了成立,準備進行研究填補科學空白的時候。
打開鐵箱子,外面的鎖,和這個箱子本身,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裡面,卻已經空空如也了。
雜誌最後的結論是,當時的領導,當這一批人瘋了,但是這件事兒,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看完了這兩件事兒,胖子問我們道:“你當胖爺我是在看黃書啊?你們看完,有沒有感覺到很奇怪?冥冥之中的力量,神,土伯,一個居住着神的地方?你們能想到什麼?”
我們看着他,他能想到的,我們都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