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兒,牽扯到最多的,就是胖子說的這幾個詞,但是如果把這幾個詞串起來的話,似乎跟我們要追尋的東西,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聯繫,不緊密,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所以我們在還沒出發去神農架的時候,最先琢磨的就是,野人,這一切跟野人有關的東西,知道劉望男那邊兒終於搞定,劉天峰這個兩槓四星的雖然在京城並不能給我們太大的幫助,那也是相對而言,在之後,也正如九兩的外公所說,我們沒有被宋齋的人給騷擾,之後,我們兩輛車出發,因爲這邊擠不下,九兩就上了劉望男的車,車上,是兩個衛兵。我其實挺好奇,這兩個似乎都很牛逼的官二代,能不能擦出什麼火花呢?
要說這劉望男,非常的奇怪,我在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完全就是一個逗比的形象,從側面上來看,其實還可以算的上事一個刁蠻任性可愛的孩子,可是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神經病,她沒有剛認識的時候那麼多話,見到我們之後,似乎成了一個冷酷的公主,最主要的是,她明知道我們接下來是去探險,還搞了一個超短裙,加個肉色絲襪,上身穿了一個上露乳溝下露賭氣的白色短袖,胖子看到之後說道:“看了那個故事,我真他孃的擔心,這傢伙到了神農架是勾引公野人去的。”
當然,人家有人家的自由,我們也管不着,畢竟劉天峰那句話說的對,在接下來的路上,這個小丫頭還會是我們的活地圖,而我們的車在上了高速之後,也沒有太多的交流,直接往湖北那邊趕,路上休息的時候,我們跟其他的驢友一樣的,搭帳篷睡覺,跟旅遊也沒什麼兩樣兒,這樣做,最主要的,還是爲了躲避宋齋的跟蹤,畢竟買票什麼的話,太容易暴漏蹤跡,因爲這個,我們甚至在能不走高速的時候都不走。
我們在有了兩次休整之後,趕路很快,也就是在那次休整之後,九兩死活不肯上劉望男的車了,我還以爲這倆小公主一樣的人在一起鬧了什麼矛盾,看九兩的樣子都非常的憔悴,似乎都沒休息好。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她欺負你了?”我一想那輛車裡三個他們的人,就問九兩道。
“那倒沒有,只是我自從坐了她的車之後,這幾天,天天做噩夢,夢到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小女孩兒在死死的盯着我看,想醒又醒不過來。”九兩皺眉說道。
“紅衣服的小女孩兒?”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這東西我們沒對他們說,畢竟太過詭異,既然九兩提起了,哦我們也沒啥隱瞞,對他們說了這事兒,說完,九兩的臉色就變了,道:“我說呢,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個孩子,可是她爲什麼看我的眼神兒那麼怨毒呢?”
“他孃的,那人皮娃娃就是邪性,這東西一看就是邪教的,可比古曼童要恐怖的多了,劉望男這小丫頭說不定隨身帶着呢,要不這樣,胖爺我把她給超度了,偷偷的來。”胖子說道。
“能成麼,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都到這裡了,要不我去那輛車上?哥們兒身上有龍氣,萬邪不沾身,你上次親眼所見,我摸到她,都把她嚇的流了血淚。”我說道,因爲我也感覺到那個人皮玩偶的不凡,不建議胖子輕舉妄動。
“啥事兒胖爺我沒幹過,這點,我還是有把握的。神農架那地方本身就邪性了,帶着這麼個娃娃,你不噁心?”胖子說道。而且他還是個說幹就幹的人,在路過一個鎮上的時候,剛好看到個小土地廟,他還進去拿了點東西出來。
當天晚上我們在休整的時候,胖子就行動了。
而所謂的超度,現在基本上都是佛家和尚的事兒,在佛家的說法中,掌管這個的,是地藏王菩薩,想要超度亡靈,需要誦讀《地藏菩薩本願經》,這個非常簡單實用,但是胖子自稱紫府山的真人,他肯定不會用佛家的東西,而道家超度亡靈,所頌唱的是《度人經》,全名已經是《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來頭甚大,相傳是道教靈寶天尊所著,這天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時候,我想攔着胖子,可是根本就攔不住。
他在帳篷裡,搞了個可樂瓶插上三支香,洗手洗臉,捏寶瓶印,開始頌唱度人經,胖子唸了幾遍,道:“這下可以了,我就不信,那個娃娃還有什麼邪性。”
我雖然不支持胖子這麼做,超度有沒有用不知道,這權當是自我安慰了,只感覺,這一晚上睡的要格外的香甜,可是半夜的時候,我被尿給憋醒,出去在帳篷外撒尿,剛掀開帳篷的蓮子,我就看到在我們旁邊的帳篷前,有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娃娃站在那裡,我看過去的時候,她剛好也在看着我。
我瞬間被嚇出了一身的毛毛汗,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正如九兩所說,這個娃娃,慘白的臉,加上一身紅衣,看人的表情和眼神都非常的怨毒,我們倆就這麼相互對視着,誰都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她掀開了那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
而我也不敢去撒尿了,趕緊回到了帳篷,心裡卻在大罵胖子不靠譜,不是他孃的已經超度了麼?!
我想要搖醒胖子,跟他說剛纔我看到的事兒,可是叫了他幾聲,林二蛋跟黑三都被我叫醒了,胖子還睡的跟死豬一樣,我打開手電一看,胖子滿臉的冷汗,面色鐵青,並且渾身顫抖着。
撞邪了!我幾乎是我的第一反應,我趕緊上前掐着胖子的人中,可是都快被我給掐破皮了,胖子都不會醒來,林二蛋打開了一瓶礦泉水,一下子澆在了胖子的臉上,這種天氣這麼涼,胖子打了一個哆嗦醒了過來。
“劉胖子,胖爺?這下強姦不成反被日了吧?被那小丫頭找麻煩了?”我嘲笑他道。
林二蛋卻拉着我,道;“別吭聲,不對勁兒。你聽,胖子在說什麼。”
我一看,醒來的胖子目光呆滯,嘴脣在一張一合,似乎真的在小聲的唸叨着什麼,我湊過去,發現胖子一直在重複着一句話: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在這個夜裡,我們這裡最牛逼的高人撞邪了,一下子讓我們六神無主了起來,現在我都想去找到劉望男,燒了她的那個娃娃,用腳趾想都知道,胖子的忽然中邪,肯定跟晚上超度那玩意兒不成有關。
“這裡除了胖子之外,就你一個懂這個,你看着辦。”黑三道。
“我?”我苦笑了一下,他們倆都看着我,顯然是對我抱着希望的,我一咬牙,讓我做事兒,肯定就是放血,別人做法事是用公雞血,黑狗血,哥們兒直接放有龍氣的人血。
我直接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老血混上口水,噴在了胖子的臉上,我這麼做不是衝動,而是按照黑皮古書上來的,舌尖血,本身就是人體至陽之血。
我噴完之後,胖子大聲的打了一個噴嚏,在地上滾動了一下,醒轉了過來,然後一個軲轆就從地上翻滾了起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操!”
“你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媽的,欺負了小的,大的來教訓我了!”胖子叫道。
“剛纔,我做夢,差點醒不過來,小凡啊,幸虧你機靈,來,血再給我一點,你的血簡直是外出旅行居家必備啊!”胖子恬不知恥道。
“別他孃的廢話,你到底夢到啥了?”我問道。
胖子皺眉道:“我夢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裡面有一個鏡子,胖爺我一走過去看,鏡子裡胖爺的臉,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就是劉望男那個失蹤了十年的老孃!看到之後就算了,也不知道是夢裡的問題,還是鏡子的問題,我看到那張臉之後,差點就把自己當成了她了,那種感覺,心塞,別他孃的提了!”
“那你剛纔叫着,救救我的女兒,其實也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女人叫出來的對吧?”我問胖子道。
“我有這麼叫?”胖子反問了我們幾句。
看到我們點頭之後,胖子陷入了沉思,像是中邪了一樣的不說話,我們幾個苦等了一會兒,發現不知道他這次冥想什麼時候是個頭,乾脆先睡覺,剛睡了一會兒,胖子忽然把我叫起來對我說道:“胖爺我想明白了,但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那個女人,在夢裡借我的口表達的救救她女兒,到底說的救哪個?她可是有兩個女兒的!”
“恩?”我有點迷糊。
“問題還在這個娃娃身上,胖爺保證。”胖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