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半路救人
現在閒下來了,她也要先找一份工作,好好的規劃規劃,更何況她還有奶奶要供養。
吳學武從樓上下來後,便收到了衆人的注目。昨日見到老人的時候,青青根本沒有機會跟他聊天,所以見到他後,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前:“爺爺。”
吳學武只是看了青青一眼,然後朝着衆人點點頭,冷淡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青青心中本來就有着不少疑問,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離開,急步追了上去,拉着老人的衣襟道:“爺爺,你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吳學武並沒有說什麼,甩開青青的手,快步走出了別墅。青青站在原地,望着老人的背影,目光裡滿是不解。
肩上傳來安慰的輕拍,青青轉過頭望去。葉子衿站在她身邊,目光裡含着關切。
過了沒多久,葉老爺子從樓上下來了,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圈,不見吳學武的影子,暗自嘆了口氣。他的眼角有些泛青,看來昨晚當真是和吳學武打過一架。
老爺子迅速的吃過早飯後,喝了青青敬的茶後,便上樓進了書房。
陸皖晚和葉文遠一起去酒店招呼留宿的客人去了,不得不說,有陸皖晚這樣一個賢惠慈母,當真是一見幸福的事情,事無鉅細,她都能想到,而且辦得很好,端莊大方,氣質優雅,親切好相處,真是再好不過了,相信青青以後在葉家會生活得很好。
林禹城昨天參加完婚禮後,便飛回了黎城,理由,自是不必多說。而蘇連城,倒是不知道蹤影,可能也離開了京城吧,畢竟黎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因此,現在家裡便剩下青青和葉子衿,還有葉文淵、葉老爺子,以及不見人影的葉子研,葉文淵一會兒便會離開,這些年他四處漂泊,葉子菱因爲葉子衿一家的照顧,他一點兒都不擔心。一年最多回來一兩次,當然若是葉家有重要的事情叫他回來,他也會迅速回來。說起來,葉子衿的性子倒是和葉文淵有些像,平時沉默寡言,也就是在親人面前纔會稍稍放鬆一下自己。
葉子衿擡眸,望向葉文淵。他的這個二叔,雖然看似有些頹廢,但是很神秘。至少他這些年到底在幹什麼,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葉文淵喝完早茶,一句話也沒說,背上揹着一旅行包,又準備出門去。
“二叔。”葉子衿突然起身,叫住了他。而青青則只是看着葉文淵的背影,目光帶着探尋,她總覺得葉文淵身上帶着一絲黑暗的氣息,他的背影高大而又落寞,肩上好像時刻揹負着什麼東西,總是放不下,每走一步都像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多留幾天。”葉子衿說道。
葉文淵拉着揹包帶子的手一頓,垂頭,作思考狀態。過了會兒,回道,“好。”他轉過身,若有所思的看了葉子衿一眼,倒是沒有再說起其他的什麼,他兀自坐下,拿起方纔葉文遠看的報紙,靜靜的看起來。
這個人,好像從來都不會覺得無聊,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是偶爾纔會打開心門,看看這個世界而已。
封閉上了心門的人,活着的意義又在於什麼,這個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之後,在葉子衿的陪同下,青青和葉子衿一同去了首都醫科大學附屬一院。
首都醫科大學是z國最好的醫科大學,培養許多醫學人才,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有很高的名望。附屬一院,亦是當之無愧的全國最好的醫院,這裡集結了許多醫學專家,擁有最好的醫學設備。
去往醫院的路上。
“葉子衿,奶奶怎麼樣了?”青青問道,因爲奶奶病情的原因,所以昨天並沒有將老人帶過來。
“放心。”葉子衿安撫道。
青青點了點頭,葉眉不自禁的一蹙,思索了一番,又說道:“你能幫我查一件事嗎?”
聽青青這麼鄭重的說話,葉子衿起了興致,這可是自家老婆第一次如此鄭重的請求自己的辦事,他自然要好好表現:“好。”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葉子衿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幫我查查蘇衍盛的背景,最好找到得到他的頭髮,血之類的。”青青回道。
葉子衿眉宇悄然一皺,對青青的要求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問青青爲什麼,便聽她說道,“我覺得蘇衍盛有可能是我的大伯。”
“大伯?”葉子衿臉上帶着一抹疑惑,聽着青青繼續解釋,“在黎城軍醫院我和奶奶曾經遇到過蘇衍盛,奶奶把他認成了爺爺,。雖然奶奶現在的精神是有一些問題,但是應該沒有那麼巧合的事。”
“好,我會派人儘快查的。”葉子衿若有所思的回道,“當年葉家受到陷害,蘇家也受牽連,蘇家小女兒失蹤……”他輕聲說道。
青青心中的事算是解決了一件,接下來便是她自己的事情,“葉子衿,我會先找一份工作。”
“找好了工作,就搬來軍區。”葉子衿眼睛裡帶着執着。
“過一段時間吧,若是搬去了軍區,奶奶誰照顧。”青青無奈道。
葉子衿想着青青的話,倒也是,現在老人正在醫院接受治療,請高級護士照看,說什麼都沒有親人的照看來得好。不過葉子衿並不想青青出去工作,在家裡有保障,但是他又不忍心困了她。
眸色一深,他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醉酒樓,京城小有名氣的酒樓,酒樓老闆釀得一手好酒,並且酒錢公道,對於那些愛酒之人,每每中午晚上都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此刻,又有一名客人在酒樓前晃悠了一圈,奇怪的望了眼酒樓門,讓後鎩興而歸,本想小酌一杯怡情,無奈酒樓還沒有開門。
酒樓爲三樓,三樓爲公寓,一樓二樓爲營業區。酒樓後面還有一個酒窖,外加一院子。院子的左面種了梨花桃花,現在是冬季,光禿禿的,有些荒涼,桃樹下面泥土有些翻新,前些日子,才埋了幾罈子酒在下面,來年再翻出來,定是好酒。院子的右面零星的種了幾棵臘梅,花香四溢,整座酒樓縈繞在淡淡的清香當中。
花香,美酒,心靜。
這樣的環境下品酒,當真是美事一樁。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來醉酒樓喝酒的原因。
醉酒樓除了老闆外,打雜的便只有一人,還有一老闆的徒弟。其實很多人都覺得這徒弟肯定是老闆的兒子,不然怎麼都不見老闆結婚。
那客人轉身沒走多遠,只聽“咯吱”一聲,酒樓門開,一腦袋從門中伸了出來,然後迅速的閃出了身,將就樓門全部打開了。那客人立刻轉過身來,望向大門,臉上揚起一抹笑:“小言啊,可算是開門了。”說完,急急忙忙的朝着酒樓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的少年,身材頎長,偏瘦,皮膚乾淨,微黑,一雙眸子澄澈清明,晶亮若晨星,長臂伸長,做着懶腰。“呵呵,原來是陳叔啊,起得有些晚了,陳叔裡面坐。”
“你不知道,你陳爺爺啊酒癮犯了,一大早就吵着要喝你們這兒的高粱酒,這不,我就是被趕出來的打酒的。”說着,揚了揚手中的酒罈子,一晃一晃的走進了酒樓。
開了酒樓門後,少年引着那陳叔打了酒後,便匆匆的爬上了三樓,進了他師傅的臥室。
“師傅,你好些了嗎?”
門一開,他往牀上一看,牀上拱着一道人影,一動不動的。“師傅?”還是沒人回答,少年眉頭一皺,走上前將被子一翻,頓時瞪眼,“師傅,師傅!”吼了兩聲,眼裡滿是擔心,急急忙忙的到處找了找,纔在牀頭髮現了一張紙條。
“小言,師傅出去辦事,兩天後回來,酒樓就先交給你了。”
少年氣憤的將那紙條揉成了一團,狠狠的朝着對面的牆扔去,牆上貼着一張巨大的照片,是他小時候抱着師傅撒嬌的照片。沉默了一下,他又趕緊的將那揉成一團的紙撿起來,前前後後將那紙上的字看了五六遍,幫師傅整理的臥室,抱怨道:“也不知道你是師傅,還是我纔是師傅,總是丟我一個人照看酒樓,你也真是放得下心。唉……你又跑去哪裡了,每次什麼都不告訴我。萬一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該去哪裡找你,你也不希望你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吧……呸呸呸呸呸……算我嘴賤,你可不能死!不準死!”
搖頭晃腦間又嘆了一口氣,抱着換洗的衣服出了他師傅的房間,將那些沾了血跡的衣服全都燒了,這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下了樓。
“洛言,咦……老闆呢?”另外一名名叫張星打雜的來上班了。
“哦,他辦事去了,你去做事吧。”少年洛言淡淡的看了眼張星,兀自走向了櫃檯,這個張星的手腳不是很乾淨,總是偷喝樓裡的酒,師傅要不是看他可憐,早就不用他了。
洛言就讀於京城大學附屬中學,成績優異,本來這個寒假應該補習兩個周備戰高考,但是因爲他覺得補習對他沒有多大的作用,所以沒有去,在家幫着師傅看酒樓,還有一學期,他就要參加高考了,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目標,只是還未曾和師傅說過。
酒樓開張後,陸陸續續的便有客人進來了,洛言一個人有條不紊的應付着。
送走了一位客人後,他一個人趴在櫃檯邊,望着門外那些匆匆而過的身影,心不知道爲什麼難以安寧。
“叮叮叮……叮叮叮……”位於京城南面的一幢別墅裡面,尖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來,頓時整幢別墅都沸騰了。別墅二樓,一人穿黑色勁裝,帶着黑色頭套和一副黑色墨鏡,後背上背一個黑色口袋,聽聲音可以判斷裡面都是的些不凡的傢伙。
“沒想到你竟然還敢來!”怒喝一聲,拳風獵獵。
黑衣人冷冰冰的瞥了一眼衝向自己的人,身子朝着二樓道上的窗戶而去,邊走,便將身後的鐵爪超前丟去。
“來了,就別想跑,攔住他!”
黑衣人嘲諷的回頭,只是一下便竄出了樓道,沿着繩子迅速的朝下面縮去,只是剛觸碰到地面的時候,頓感覺不對,猛地往前一條,身便聽砰的一聲,後面的地面直接炸開了。
“額……”黑衣人還是沒能倖免,嘴角滲出了血絲,身手也沒有剛纔那麼敏捷了,他怕了起來,鎖定目標朝着這別墅外飛奔,每走一步,都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次。
“轟”的一聲,他險些喪生,還要他的實戰經驗豐富,跳了出來,眼看着便要離開別墅,他牢牢的拉着揹包,卯足了勁,像一隻發瘋的犛牛一樣,直直的朝着別墅外飛奔而去。
當他翻上圍牆的那一刻,一股勁風突然從身後傳來,他來不及反應,身子陡然一頓,險些便要從圍牆上的摔了下來。他咬緊了牙齒,一狠心,還是從圍牆上翻了出去。
不得不慶幸,他的心長的地方和別人不一樣,不然他現在一定已經死了。先後中了兩槍,運氣真是背死了。但是他一點兒都不敢鬆懈,從圍牆上摔了下去之後,毫不停留,趕緊扯離。
別墅主人或許對自己的槍法太過自信,竟然沒有立刻追出來,這給了他一點喘息的機會。沒走多,後面便有人追了上來,他看到路邊有一輛正要發動的卡車,當機立斷,躲在了那卡車下面。
別墅裡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算是躲過了一截,只是胸口的傷卻不容樂觀,失血過多,不及時治療他一樣會死,而且他的體力也不夠了。
卡車一路朝北。
葉子衿開車一路向南,朝着首都醫科大學附屬一院而去。
迎面一輛卡車迅速開了過來,跟來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當那卡車過去後,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卡車下流淌的鮮血,接着便見一黑衣男子從卡車下面摔了下來。
他的瞳孔頓時一縮,立刻調轉車頭,朝着那黑衣男子而去。
“怎麼了?”假寐的青青,睜開眼,疑惑道。
“在車上等着。”葉子衿立刻下了車,快步走向男子。青青透過車窗看着,立刻下了車。葉子衿扶着黑衣男子,聽着他身後揹包中的金屬聲,目光更是一深,背起那男子迅速的回到車前。青青幫着他打開車門,一臉嚴肅的看着。
“送醫院嗎?”
“不……不要……不……”黑衣男子流了那麼多血,沒想到還有一些意識,他輕輕地蠕動着脣瓣,反對道。葉子衿和青青相視一眼,“回家。”
黑衣人聽他們不送他去醫院,頓時安心了不少,然後便直接暈了過去。
接着,葉子衿加大了馬力,朝着葉家莊園的方向而去。車離開沒多久,一輛小車疾馳而來,在看到地上的鮮血的時候,立刻停了下來,然後慌忙的跑出兩個長相兇狠的男子,他們沿着路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
跑到小車邊回道:“少爺,沒有發現。”
“廢物!”陰寒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兩人頓時噤若寒蟬。
“封鎖消息,這件事先不要讓父親知道,明白嗎?”見兩人不說話,車中的人立刻冷聲道,“還有密切注意各大藥店醫院。”
“是!”兩人上了車,掉頭,朝北而去。
葉家莊園。
葉子研終於睡醒了,起了牀後,顛屁顛屁的去找青青,結果聽二叔說兩人都出去了,整個人頓時沒了精神。吃過早飯後,便被陸皖晚拉着說這說那,耳朵都快長出了繭子。
聽到門外的急剎車,葉子研立刻高興地起了身,逃出了客廳。出了別墅,深呼吸了一口氣,甩着脖子準備跑人。
“葉子研。”擡頭便聽到了自家老哥那冷冰冰的聲音。
葉子研頓時一激靈道,“什麼事?”
接着便見葉子從後坐裡背出了一個人。
“呀,這是誰受傷了?”葉子研連忙跑過去幫忙扶着,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老哥叫自己什麼事情了。三人將其扶進了別墅中的病房中,不過一會兒,血腥味便充滿了整個房間。
“交給你了。”安置好那黑衣人,葉子衿拉着青青便往外走。
“哎,別走啊,好歹也給我留個住手什麼的,老哥!葉子衿!還有沒有天理!”葉子研邊罵邊說道,但是手指靈活無比,三下五除二把黑衣人身上的衣服解開之後,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這樣看起來和葉子衿簡直沒有多少區別。
葉家病房裡一般手術的器具一樣俱全,相當於一個小型醫院。葉子研本科學的是臨牀,後來出國讀研學的也是臨牀,不過畢業了卻並沒有去醫院,而是進入了研究所搞科研。
這種槍傷,處理起來對於葉子研而言還是比較簡單的,所以沒過多久,只黑衣中年男子失血有些多,眼下必須輸血,而葉家並沒有血庫,並且拒她所知葉家人中並沒有o型血。
出了病房後,不出意料的葉子衿和青青都在門口等着。葉子衿望向葉子研,目光裡是探尋。
“手術很成功,不過現在缺血,o型血。”葉子研聳肩道。
“我是o型血。”這時,青青回道。
葉子研並沒有立刻讓青青進來抽血,而是望着葉子衿,開玩笑,老哥都還沒有點頭,她敢抽寶貝嫂子的血,簡直是不想活了。
“快些吧。”青青拉了拉葉子衿,葉子衿這才點了點頭,只是眉頭還是沒有放開,或許是因爲發生了什麼。他靠在一邊,見青青進去了之後,立刻打了個電話。不過兩分鐘後,一名名叫李亮的男子來了葉家。
葉子研抽了青青的血後還必須檢驗一下,才能使用。當檢驗之後,一絲不苟的臉上,眉頭狠狠的皺了皺,不過並沒有讓青青發覺,而是讓青青先去休息。
葉子衿將青青扶到了病房外的房間裡休息,他則進了病房中。
“老哥。”葉子研欲言又止。
“說吧。”見葉子衿這樣的模樣,葉子研目光一凝,有些明白了,“嫂子的血不能用。”
“……”葉子衿心中一緊,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其實在葉子研說要抽血的時候,他便有了準備。
“你應該是知道嫂子的病吧,我們所裡其實有人研究過這個病,遺傳性失憶症人的血和正常人的不一樣,雖然不會有功能性的障礙,但是絕對不能拿來輸血,這種病,屬於間歇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病,哥,嫂子……應該還不知道吧。”
“恩。”葉子衿迴應了一句,便走了出去,讓等在門口的李亮進了病房。
葉子研望着葉子衿的背影,嘆了口氣,據她瞭解根本,至今還沒有能夠治癒的可能,病情嚴重一點兒,到最後……唉……擔憂着抽了血,爲那黑衣男子輸了血,一切久等他醒來了。
葉子衿出了病房,便見青青靠在沙發上,閉着眼。
眸子裡閃過一抹心疼,輕輕地走過去,脫下外套,爲她蓋上。這時,青青睜開了眼,問道:“好了嗎?”
“恩。”或許是抽了血的原因,青青有些倦意,眼皮搭着就想要睡着了一樣。
李亮抽了血後,便直接走了,其間青青並沒有發現什麼。
醉酒樓。
少年洛言心不在焉,端着一瓶桃花釀,腳下一滑,“撲通”一聲,然後又是“嘩啦”一聲,那桃花釀碎了一地,酒香四溢。
“小言,沒事吧。”熟絡的客人關切的問道。
洛言撐在地上,手掌不小心壓在了碎屑上劃破了。他的思緒根本就沒有做的事情上,連手上受了傷也沒有什麼感覺。心沉,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口。他起身,回頭又拿了一壺酒,直接從那碎屑上走了過去。
師傅,他到底去幹什麼了,師傅……洛言暗想着,昨天才受了傷還沒有好,今天又跑了出去,緊緊的咬着牙齒,咯吱咯吱的響着,等他回來,他一定要問個究竟。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一院精神病院。
楊桃在高級護工趙安琴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活動着身體。
身後噔噔的高跟鞋響起後,女子平淡的嗓音傳來:“請問,這是楊桃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