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的女人很奇怪,但是不得不承認能把餘風白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一條命,這個女人也的確有些本事。雖然查不出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但是隻要不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留着這麼一個醫術高明的人在身邊倒也不是壞事。
寧夏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只是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前的兩個男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兒,秉着多說多錯的原則,她這些日子倒是很少和其他人交流醣。
一時間,包間內竟然一下子靜了下來咼。
莫孺琛本來就不是什麼擅長和人聊天的性格,莫連和也屬於骨子裡冷漠無比的人,至於寧夏對於莫孺琛雖然怨恨着,但是在沒有確定自己能有對抗那個男人的力量之前自然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時間竟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硬氣氛之中。
只是莫孺琛卻是突然感覺自己很奇怪,腦袋突然變的昏沉沉的起來,下腹隱隱的似乎有一股熱流急於發泄出來。
寧夏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內也能看到男人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
莫連和則是有些心虛的四處瞅瞅,最後隨手拉過身旁的一個女人隨着自家表弟說道“小南,我先去解決一下男人的需求。”頓了一下,隱晦的看了寧夏一眼,繼續說道“你們先慢慢玩。”
說罷,好似落荒而逃一般出了包間的門。
寧夏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是自己一生噩夢的男人正紅着雙眼看着自己。
“莫孺琛,你想做什麼!?”
“呼……”
莫連和站在門外鬆了一口氣,那杯酒中本來是之前的人想要暗算他才下的藥,可惜被他識破後一槍崩了他的腦袋,看來這次是便宜小南那小子了。
這位表哥一點也不會承認他是自己忘記了桌子上還有一杯下了酒的藥的事實,聳聳肩直接帶着身旁的女人上了酒吧的樓上,完全忘記了那個裝扮怪異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家表弟的寵物,而是他們的合作人。
不過即使是這樣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就是一個醫術好一點的女人而已。
昏暗的包間內,寧夏被身上的男人壓在身下,頭上的鴨舌帽已經落在了地上,儘管奮力的反抗,可是她卻是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對於莫孺琛這種男人來說簡直不值得一提。
莫孺琛已經完全喪失了神智。那個被下了藥的酒,藥效極大,現在的他,即使是面前是一個母豬,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好想發泄……
他難耐的在身下的人身上摩擦着,完全忽視了身下人的咒罵。只是覺得眼前這張一張一合的脣十分的誘人,便也不加思索的直接吻了下去。
“唔……莫孺琛……你……唔……你這……個混蛋!”
被嘴巴堵住的脣依舊不肯妥協的謾罵着,莫孺琛忽然擡起頭,將她翻了個身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那個不安分的人身上。
“莫孺琛!你這個混蛋!”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莫孺琛壓在她身上不耐的說道,“別讓我聽見你說髒話,乖!”
隨後隨手打開包間內的燈光,笑意盈盈眼神迷濛的看着包廂裡的女人。
女人的身上光明正大的浮現着兩個紅腫的巴掌印,吞了吞口水,自覺的忽略掉那張駭人的臉,莫孺琛終於忍不住了。
“放開我!”
寧夏掙扎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着自己好不容易逃離魔爪就這麼輕易的退回到原地。
黑眸內充滿了晶瑩的水光,可惜身上的男人看不到。
“莫孺琛,你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最終,寧夏不斷的謾罵聲被阻斷了在男人戴好的口器裡,只能無力的張着嘴,被小球撐起的嘴無法合攏,流出一絲晶瑩的水漬。
再次醒來的時候,寧夏還是有一點頭昏,寧夏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無。特別是那個地方更是一陣一陣的疼痛,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記憶起那夜發生的事情,那雙迷茫的眸子驟然
變得清醒起來。
“莫孺琛!”
寧夏咬牙切齒的念出那個名字,雙手更是緊緊的握住牀單,等她感受到涼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衣物,看着旁邊的牀櫃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白色浴衣,寧夏勉強的穿上了衣服,才站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她也才暗暗注意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簡單大方的陳設,白色與黑色爲上掛滿了透明的水晶吊墜,一臺38英寸的液晶電視正對着牀的方向掛在牆壁上,而旁邊則是放了主要元素的設計就像那個男人一樣看起來簡單但是卻又神秘不可測。
旁邊的衣櫃也是黑白相間的顏色,看起來就像圍棋一樣單調的色彩,寧夏微微皺了皺眉,她一點也不喜歡這些看起來十分冰冷的顏色,總是會讓她記起一些十分不堪的記憶。
然而令寧夏鬆了一口氣的是,看這房間的設計她並沒有被帶到那個囚禁自己的豪宅。也許,那人根本就沒認出來她是誰吧,所以還能這麼放鬆的面對自己。
用異能在全身遊走一遍,等到身體的無力和疼痛好了不少的時候寧夏纔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一切如她所料,這裡看起來也就是一個一百多平米左右的套房,整個房間的設計也都是黑白爲主,看起來簡單、大方,同時卻又是充滿了一股冷清的味道。這個地方她以前並沒有來過,看起來也是那個男人的一處歇腳的地方了。
寧夏摸摸自己臉上的疤痕,明白那個男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倒也是鬆了口氣,若是自己臉上的這些東西毫無預兆的消失,恐怕自己也就暴露了。
不過……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最令她怨恨的卻不是那個男人,而是那個餘家。
看來自己的能力還並不足以讓餘家重視,所以即使是送給別人玩弄也無所謂嗎?想到這裡,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隨即拿起一旁的固定電話,寧夏撥通了餘年的手機號碼。
“喂?”
“餘先生,我是小寧。”
“額……小寧?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聽餘年的口氣似乎並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寧夏冷冷一笑,抿起脣毫不客氣的說道,“餘先生,您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吧?我能把餘風白治好,自然也隨時可以停止治療,那麼餘風白一樣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而且,餘先生,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警告,如果您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易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話,那麼我們可以隨時宣佈停止,可是餘先生,你那位三小姐的事情,我也就無能爲力了。”
“寧小姐,你知道了些什麼?”電話那頭餘年的聲音立刻冷淡了下來,隱隱的帶着一絲威脅。
對此,寧夏只是微微一笑,以一種毫不在乎的口吻說道,“餘先生,我知道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可以爲您帶來利益自然也可以帶來危害,而我要求的並不多,只是尋求你們餘家的庇護而已,若是您連這麼一點誠意也沒有,那麼我們還談什麼合作?”
“寧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餘先生,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威脅到您的頭上,我所說的一切只是事實而已,希望您好好的考慮一下。”
說罷,也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反駁,寧夏便掛了電話,看着窗外,冷冷一笑。
“怎麼這麼恐怖的表情?”
一聽聲音,寧夏便知道是誰,很可惜的是,她已經不想陪着這個男人虛僞與蛇下去了,轉過身,一雙毫不掩飾此時主人的憤,溫文儒雅,可是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個永遠帶着微笑面具的男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莫先生,我想我們必須要好好談一談,”她墨黑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剛剛進門的男人,儘管這個男人在其他人面前是如此的英俊瀟灑。
“哦?寧小姐想要和我談什麼?”
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怒氣,只是隨手放下手上的文件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似乎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顯得如此理所當然。
寧夏自然也坐了下來,剛剛睡醒的她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儀表,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坐下來看着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男人,她收拾好已經混亂不堪的情緒,努力的平靜了下來。
“莫先生,要知道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合作的關係。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昨夜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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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男人就已經笑了起來。
“寧小姐,你應該明白的,昨夜我只是被下了藥而已,你以爲就憑你的那張被毀掉的臉我會對你有性趣?”男人從包裡面拿出一疊支票,寫了一串數字之後扯了下來遞到她的面前。
不顧她驟然鐵青下來的臉,又微微一笑,說道,“我自然是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這些錢就當做是我對你昨晚做的事情的歉意,咱們以後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
寧夏緊緊捏着手中的支票,最終還是沒有還給對面的男人,她默默收了起來,儘量忽略掉了那個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輕蔑。
沒關係,寧夏,你本來就需要錢,而且這個男人欠你的也不是隻有這麼一點,遲早有一天你會通通拿回來的!而現在你在這些人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翻不起什麼波瀾的小丑而已!
寧夏和男人對坐在沙發上,看着男人無所謂的模樣,漂亮的眸子遮掩了那一閃而逝的仇恨。
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任何的東西,所以就算昨夜的性,愛對於男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場金錢交易而已,可笑的是自己真的無法故作清高的拒絕男人的支票。
因爲她沒有錢,所以在男人的眼中恐怕她和那些紅-燈區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吧?或者他還認爲自己能和他有了關係算是高攀了吧……
“這就是了,寧小姐。我們並不清楚你的來歷,但是也不會去一查到底,我只希望你不要背叛我們之前的合作關係就好。”
莫孺琛笑着道,可惜笑意卻是分外冰冷。
寧夏自然是明白的,這個男人是多麼討厭背叛者,可惜的是,自己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個背叛者了……
緊握着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寧夏垂下眼瞼,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正式而簡短的談話還沒有開始便被這個男人三言兩語的迴避。
莫孺琛……你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和你談判嗎?
看着手中的支票,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女人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同時更多的卻是自己滿腔的怨恨,那足以讓自己窒息的憎恨,她憎恨着眼前的男人!
像莫孺琛這樣的男人永遠也不會明白這種自尊被踐踏的痛苦的滋味,所以自己的重生就是爲了報復上一世自己悲慘的一生不是嗎?
男人並沒有呆在這裡很久,或許他發現了寧夏掩蓋不住的仇恨,但是她也並不會放在眼底,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個會看病的女人。
一百多平米的房間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寧夏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中自己的倒影,身上那些青紫的性,愛痕跡就算是用異能也無法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消除,只能靜靜的等着它們慢慢的消失……
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那些人臉上的說說笑笑是如此的平凡,可惜這種平凡卻是自己永遠也無法奢求到的東西。
走在大街上,寧夏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裙子,頭上戴着一頂淡藍色的遮陽帽,將自己的臉也遮去了一半,然而今天她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疤痕,那張臉蛋竟然是比之前還要嫩滑白皙許多。
拿着藍色揹包,踏着一雙淡藍色的高跟涼鞋,在這夏日的陽光下,倒也不是顯得十分的炎熱。
走到約定的公園,就像等待男友的少女一樣,寧夏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等着,並沒有四處亂看,因爲她明白即使今天甩掉了後面跟着的尾巴,可是暗地裡還是有莫孺琛的人四處尋找着他那個逃跑的寵物。
很快,約定的人如期而至。
來的人是一名皮膚十分白皙的少年,栗色的短髮顯得少年十分的清秀。寧夏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少年,沒有想到自己找到的黑客居然會是如此的年輕。
“你好,你是寧夏寧小姐嗎?”
少年獨特的嗓音十分的清爽,寧夏不由的對少年有了幾分好感,對着少年點點頭,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也沒有感到彆扭羞澀什麼的,從包裡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她,很是大方的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江逸塵,寧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接過文件袋,寧夏也不在意少年打量自己的目光,直接把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寧夏特地在同城網絡上找到的黑客做的自己的身份證明
和一些資料,看着身份證上面年輕稚嫩的少女,和自己有九分的相似,但是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到與自己真實的臉的差別。而這張照片卻正是她想要的,沒有想到身邊的少年這麼厲害,竟然將照片處理的完全看不出來這張臉下面的真實模樣。
“這些身份來歷證明可靠嗎?”寧夏將東西放進自己的包裡,有些警惕的問道。
“當然!”江逸塵並不在乎她的懷疑,隨後解釋道,“寧夏是在s市的一家孤兒院裡面長大,七歲被一家普通夫婦領養回家,三年前那對夫婦意外出車禍死亡,寧夏便被那些沒有血緣的親戚霸佔了養父母留下來的遺產踢了出去,然後開始了長時間的顛沛流離,幾天前剛剛去世,不過現在爲止,誰都不會查到寧夏的死亡,而寧小姐你的身份也剛剛符合。”
“這樣就好。”寧夏對於之前這個來歷的主人的遭遇並不感興趣,即使有一天自己要與這個主人的那些親戚朋友碰面她也不會在乎,這個寧夏三年沒有回去,無論是面貌還是記憶都已經被那些人遺忘的差不多了,而且之間又夾雜着那麼一段往事,想來那些人也不會主動來找麻煩,而自己只要安安心心的利用這個身份就可以了。
至於之前找餘年要的身份證明不過是對那些人的一個掩飾罷了。
畢竟在天朝,沒有身份證明的黑戶口可是寸步難行。
“錢我會打到指定的賬戶上面去,希望以後我們可以繼續合作。”寧夏對着少年微微一笑,隨後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江逸塵,我們下次再見。”
江逸塵臉一紅,點點頭,看着那個身影毫不猶豫的離開,莫名的有些失落。
嘆了口氣,他也站了起來,走到沒人注意的角落,看着那裡停放的黑色法拉利,突然有一種厭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