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墨小生還以爲得到這土罐子無望,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斗篷男醫治的時候出了問題,竟然拱手把這土罐子讓給了自己,這也是墨小生爲什麼不計較袁赫先前對自己的態度,願意替他醫治他侄子的原因!
斗篷男聽到墨小生這話身子猛地打了個哆嗦,死死地把懷裡的土罐子抱住,臉色慘白的望着墨小生,顯然有些不想履行自己先前的承諾。
袁赫聽到墨小生這話面色也是一沉,低聲說道:“確實,願賭服輸,上官先生,現在看來,你技術一籌……你這罐子確實得給他!”
雖然袁赫心裡也是極其的不甘心,但是隻怪這斗篷男不爭氣,他也沒有辦法。
斗篷男面色一白,急忙衝袁赫說道:“袁處長,我……我這次來可是爲了過來救你的侄子啊,你,你不能讓我白白損失我這寶……我這罐子啊!而且這罐子不是我私人的財產,是我們玄醫門的財產,門主之所以讓我帶出來,就是爲了給您令侄醫病的,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是就這麼給了他,我……我回去可怎麼跟我們門主交代啊!”
“要不這樣吧,上官先生,是我請你過來的,所以這罐子的錢我出,你放心,不管多少錢,我軍情處都賠給你,這總沒問題了吧?”
袁赫有些無奈的嘆息一句,不過他不想毀掉軍情處跟玄醫門的交情,所以打算替玄醫門承擔這次損失!
“袁處長,這不是損失不損失的問題啊!”
斗篷男臉色變了變接着轉頭衝墨小生商量道,“墨先生,要不這樣吧,這罐子我就不給你了,我給你變現吧,就相當於這罐子我從你手裡贖回來的,也省的我回去之後捱罵,多少錢,你說個數吧!”
在玄醫門這麼多年,他倒是也多多少少積攢下了一些積蓄,所以這話說的也有底氣。
此時他跟墨小生說話的時候雖然仍舊一副淡定坦然的模樣,但是語氣誠懇了許多,已然沒了先前那種隱隱的傲氣,也沒了那種瞧不起玄醫門以外所有醫師的囂張氣焰。
墨小生看到他這樣感覺心頭無比的暢快,但是這個斗篷男越不想把這土罐子交出來,墨小生就越想把這土罐子搞到手,衝他淡然一笑,說道:“上官先生,不瞞您說,我除了開了個醫館之外,還經營着幾家公司,手中股權的價值不多不少,但是幾百億還是值的,那您覺得,您用多少錢贖回這個罐子,我能看在眼裡呢?”
墨小生這話確實不是吹牛,墨心雪顏的股份和墨金·鳳緣祥的股份,足以讓他的身家達到數百億,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隨着白雪和王軒的努力經營,正在變得更大。
可以說,他是當今華夏最有錢的甩手掌櫃之一!
斗篷男聽到墨小生這話面色陡然一變,顯然沒想到墨小生的身家竟然這麼恐怖,知道墨小生故意說這話意思是表明自己不缺錢!
“墨先生,您……您這是在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斗篷男咕咚嚥了口唾沫,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的說道。
“上官先生,這不過就是個土罐子而已,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就算這裡面裝的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寶貝,但是你剛纔也說了,你們玄醫門古書奇方,奇珍異寶應有盡有,又會在乎這麼一件嗎?”
墨小生笑眯眯的說道,用斗篷男剛纔自己說的話將了他一軍。
斗篷男一時間有些啞然失聲,不知該如何應對,咕咚嚥了口唾沫,有些求助的望向了袁赫。
袁赫沉着臉嘆了口氣,低聲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麻煩你先幫我侄子醫病吧,等把人救過來,我們再慢慢的詳談!”
墨小生淡淡的一笑,將手往背後一背,語氣淡然的說道:“袁處長,這個對不起,恕我難能從命!剛纔我跟上官先生打賭的時候您可是擔保過的,誰要是輸了,就得願賭服輸,履行承諾,您當時可是特地提醒過我的,這怎麼上官先生輸了,您反而就忘了您這話了呢,我不禁懷疑,您那話會不會本就是特地說給我聽的?還是說,在玄醫門面前,您軍情處二號首長,說話也沒什麼權威?”
袁赫聽到墨小生這話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看了眼牀上生命垂危的侄子,接着雙眉一蹙,瞪着斗篷男厲聲道:“上官先生,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剛纔可是我給你們做的擔保人,所以你要是想耍賴的話,侮辱的可是我的名聲,所以爲了我面子過的去,也爲了你能體面地離開這裡,所以請你把這個罐子交給墨先生!”
“袁處長,這個我……我真的不能給,我們門主絕對不會輕饒我的!”
斗篷男瞬間臉色蒼白,語氣哀求的說道。
“來人,給我強制執行,把他手裡的罐子給我搶過來!”
袁赫見說好話沒用,頓時雙眼一瞪,立馬吩咐自己的手下強行把斗篷男手裡的罐子搶過來。
“是!”
那幾個手下答應一聲,立馬衝過來去搶斗篷男手裡的土罐子。
“你們放開我師父!”
斗篷男的小徒弟急忙衝過來幫自己的師父,但是被衆人一把推坐到了地上。
ωωω▪ Tтka n▪ ¢Ο
“不能給,這東西我真的不能給啊!”
斗篷男一邊衝那幾個軍官說着,一邊身子凌空一翻,一腳踹飛一個軍官,接着身子凌厲的閃到了袁赫侄子病牀的一側,一手掐到了袁赫侄子的脖子上,衝袁赫冷聲道:“袁處長,請你不要逼我!”
衆人見此情形頓時面色一變,大感愕然,怎麼也沒想到這斗篷男竟然敢要以袁處長的侄子做要挾!
袁赫頓時勃然大怒,目眥盡裂,指着斗篷男厲聲道:“上官誠!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就敢在這裡撒野!我告訴你,這裡是京城,是天子腳下,不是你那什麼狗屁的神瀚海!你他媽的要是惹毛了老子,老子分分鐘叫人平了你們那狗屁的神瀚海!”
他這番話說的威嚴無比,氣勢如虹,顯然是動了真怒,連當兵的那股子匪氣也給逼出來了。
不過他這話確實沒有絲毫的誇張,玄醫門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門派,根本沒法與整個國家相對抗!
如果要是惹毛了袁赫,以他的身份,除了能調動軍情處的人之外,還能調動上萬甚至數十萬的兵力,到時候就算玄醫門個個能以一敵百,也得被滅門!
所以再厲害的個人,在國家機器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
斗篷男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變,也看出來袁赫是真動氣了,知道袁赫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只好搖頭嘆息一句,把手從袁赫侄子的脖子上拿開,沉聲道:“袁處長,對不起,剛纔是我魯莽了,我頭腦一熱,做了傻事,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罐子,給墨先生就是了!”
說着他繞過牀尾走出來,墨小生趕緊快走幾步,準備接過斗篷男手裡的罐子,斗篷男衝他一擺手,將罐子放到了桌子上,隨後把手套摘下來,放在罐子旁邊,低聲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請你善待這罐子裡的寶物,說不定哪天,我玄醫門還會再從你手裡贏回來!”
“好,你放心,我隨時等着!”
沐雪淡淡的一笑,衝一旁的趙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看住這個罐子。
趙忠趕緊不動聲色的跨步走到桌前,站在了罐子的跟前。
“上官先生,我也知道你剛纔是一時糊塗,我就不追究了!”
袁赫沉臉望了斗篷男一聲,神色緩和了幾分,他知道,斗篷男把這寶貝丟了也有他的責任,但是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爲這個上官誠看不起人家墨小生,非要跟人家打賭,也是應有此報!
“墨先生,現在你可以幫我侄子醫治了吧?”
袁赫急忙衝墨小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墨小生這才一點頭,急忙走到袁隊長跟前,伸手在袁隊長手腕上試了試,轉頭衝斗篷男說道:“上官先生,您剛纔那金針,可否借給我一用?”
斗篷男倒也沒有吝嗇,直接衝自己的徒弟使了個眼色,示意小徒弟把金針給墨小生拿過去。
那小徒弟噘着嘴,有些不情願的走過去把金針遞給了墨小生。
墨小生趕緊接過針盒,摸出一根金針仔細的一看,這纔看清那金針上的符文,頓時面色一驚,心頭暗暗驚歎,玄醫門不愧是傳奇醫派,果然珍寶迭出,要知道這副金針可是早就在上千年前失傳的寶貝金針啊,沒想到竟然也在玄醫門的手中!
墨小生沒敢將時間浪費在鑑賞金針的上面,趕緊取過金針,在袁隊長肩頭的位置仔細的施起了針。
一旁的斗篷男早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湊了過來,目的就是爲了看看墨小生要用什麼手法醫治袁隊長,要是可能的話,說不定還能順便偷師幾手。
但是等他看清墨小生施展的針法後頓時面色大變,驚聲道:“你,你用的這針法,可是達摩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