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盯着對方的眼睛冷笑道:“秦猛,你不要以爲誰都是傻子?這擺明了就是你下的套,讓我兄弟往裡面專,我他媽沒跟你算這筆賬就不錯了,你還跟我要賠償?怎麼?當我混假的?” “呵呵…那就是沒得談了?”秦猛握着鋼刀,歪頭冷笑道。 “還談,給我兄弟放了,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你要真想玩,那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鐵頭瞪眼睛一聲怒吼,他在這條街混了十幾年了,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乾脆回家種地去得了。 “呵呵…鐵頭啊鐵頭,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是吧?別人給你面子,我秦猛拿你當狗屎。”秦猛一腳踹到跪地男子,揮起手中的鋼刀奔着鐵頭的肩膀就坎了過去。 “我幹你孃…” 鐵頭反應也夠快,見對方揮刀,他快速往旁邊一躲,回手一刀也砍了過去,對方的鋼刀擦着他臉就過去了,差一點就砍在他鼻子上。 而他這一刀乾脆就砍空了,啥也沒碰到,他倆這麼一動,雙方人馬在這狹窄的衚衕裡立馬廝殺了起來,大片刀鐵管子是滿天飛舞,叫罵聲此起彼伏,別看雙方叫囂的挺歡,可打了足有半分鐘也沒見有一個人倒下去。 這幫混子都是常年掐架的行家,誰都知道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一旦被對方砍倒在地,想爬起來根本就不可能,人羣瞬間就能給你淹沒了,都不用打,光踩都能踩死你了。 所以這兩夥人都是在試探着下手,叮叮噹噹的片刀你來我往,沒一個人真敢往前衝的。 “都愣着幹啥,給我往死砍他。” 鐵頭一聲怒吼,率先提刀就衝了過去,他這一瘋狂的舉動,直接帶動了他手下的小弟,老大都衝鋒陷陣了,他們沒理由再繼續裝孫子了。 ‘咚…’ 鐵頭速度挺快,別看他個頭不高,胖的像個小地缸一樣,但打起架來是真一點也不慫。他一腳正踹就悶在了秦猛的肚子
上,愣是給對方差點踢趴下。 “哎呀臥槽,上,把鐵頭給我砍死。” 秦猛這麼大個塊頭,看着挺結實,可這一腳下去他還是往後退了四五步,直接把他身後的一個兄弟給撞倒了。 “砍他…” “我要你命…” 這時候雙方的人馬才徹底實打實的火拼上了,才幾秒鐘的功夫,就有人已經見紅了,鐵頭這邊有個兄弟連中三刀,其中一刀被砍在了臉上,整個臉是血肉模糊的,看着就跟車禍現場一樣。 秦猛和鐵頭兩人也不虧是年輕一代的大哥,誰都不慫,都屬於那種頭腦一熱就敢把對方給幹個半死的人,這兩人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可算是逮住個機會,那還能輕易放過? 兩個人掄着大片刀是一頓互砍,也沒有任何章法和技術可言,完全就是拼膽識和拼力量呢,雙方你來我往。 ‘刷刷刷…’ 兩人你一刀我一刀的,也不躲也不閃。 秦猛人高馬大,一腳剎車直接悶對方臉上了,鐵頭頓時鼻血橫流,甩着鮮血摔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牛麼?你不是號稱打不倒的鐵頭麼?怎麼着?這就完犢子了?” 秦猛一腳一腳的踢着倒在地上的鐵頭。 “秦猛你大爺!” 鐵頭一咬牙,猛的往前一撲,倒在地上的他直接抓住了對方的小腿,他順勢再一用力,咣噹一聲,秦猛被他直接給拽趴下了。 他亂起片刀,像餓虎撲食一樣往上一竄,奔着對方的腦袋就砍了過去。 秦猛也不是白給的,反應速度絕對夠快,眼看着片刀就要砍下來了,他愣是用左手一把抓住了刀刃,鮮血順着他的虎口就往下流,疼的他滿臉全是汗水。 鐵頭一看一擊不成,他用力往後一拉,片刀直接從秦猛的手中抽了回來,這一抽不要緊,秦猛的虎口差點被劃開,手筋當場就被割斷了。 秦猛發瘋一般大叫,用膝蓋猛的一擊頂在了鐵頭的胸
口上,頓時就將對方乾的差點吐血,他翻身趴起來,一飛腳給鐵頭幹趴下了。 正當他想揮刀再砍的時候,鐵頭身邊的幾個小弟衝了上來,雙方再次混戰到一起,像這種勢均力敵的羣毆,很難分出勝負,除非有一方徹底認慫,要麼就是實力相差懸殊才行。 他們雙方都卯足了勁幹架,即便有幾個人滿臉是血,還依然站着硬抗呢,沒辦法,一旦倒下可就不是受傷的問題了,搞不好得被砍成殘廢。 就在雙方打到高潮的時候,另一夥人馬從衚衕的另一端衝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長相英俊,頗有一股俠客風範,多少有點像港臺明星方中信的感覺,他身穿黑衣服,手拿棒球棍,一路衝鋒在前。 跟在他後面的人也一水全是棒球棍黑衣服,看起來是額外的正齊,如果手裡的棒球棍換成斧頭的話,那基本上就是舊上海的斧頭幫翻版了。 “給我乾死秦猛。” 他衝到人羣中,幾棍子就將秦猛的手下給打散了。他一把將快要倒地的鐵頭攙住,咬牙問道:“咋樣?沒事吧?” “老凱,你再晚來一會兒,哥們就要頂不住了,這孫子還真能打啊。” 鐵頭捂着受傷的胳膊,他現在全身幾處刀口,鮮血快染紅半個身子了,他臉色發白,看樣子隨時都能暈倒。 趕來的這人叫徐凱,也就是徐楓的堂哥,遼東大附近的混子之一,是鐵頭從小玩到大的拜把子兄弟。 也是這附近唯獨一個沒撈偏門的混子,不罩歌廳也不罩迪吧,跟黃賭毒完全掛不上邊。 他自己在遼東大西門開了一家奶茶店和一家烤串店,遼東大主校一共有八個門,這還不算分校呢,可見這學校得有多大吧。 由於他長滴帥,人緣也好,所以生意一直不錯,他身邊的弟兄,也都是串店幹活的,雖然不多,但都是一起混跡多年的朋友了,別看他玩正路,但他確實是正經八百的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