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你上後面等我,給我打,別讓他們跑了。” 徐凱這夥人的突然加入,使得鐵頭這邊的實力迅速增加,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快挺不住了,可一看援兵到了,那精神頭立馬就不一樣了。 一個個全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瘋狂揮刀,這時候誰要再傻呼呼的衝上來,那不被砍成肉泥纔怪。 “徐凱,鐵頭,咱們這樑子結下了,你們都給我記着,咱們沒完。” 秦猛一看徐凱帶人來了,他趕緊拖着受傷的身體調頭就跑,他可不是二百五,硬拼的下場只會讓自己捱打,別看這孫子被砍了好幾刀,但跑起來一點都不影響,腳底發力,一個高就穿出去沒影了。 他一跑,他手下的小弟自然也得跑,呼啦呼啦的一羣人奔着衚衕的另一邊瘋狂逃竄,甚至有的人鞋都跑丟了,沒辦法,要是速度慢了真能被對方給砍個半死。 鐵頭這邊的人還想追過去,但都被徐凱給叫住了,羣架就是這樣,沒必要窮追猛打。 “咋樣?沒啥事吧?”徐凱扶着鐵頭,一臉關心的問道。 鐵頭全身都是血,有氣無力的罵道:“靠,你看我這熊樣像沒事嗎?看來得去醫院呆幾天了。” “大哥,是我對不住你啊。”之前跪地的男子立馬跑到鐵頭跟前,撲通一聲又跪下了,他低着頭,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徐凱氣的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指着他鼻子罵道:“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鐵頭差你事兒了?還是差你錢了?你跑別人的場子裡賣藥,當初跟鐵頭的時候還記得說過啥話嗎?” “記得,咱們混歸混,但絕對不碰藥。”跪地男子立馬端正身子,一臉的嚴肅。 “記得你還去賣藥?要不是因爲你,鐵頭會被秦猛砍成這樣嗎?”徐凱上去又是一腳,隨後抓住對方頭髮就是正反手連續幾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這小子被打的滿嘴全是血,但愣是一聲不吭,也不求饒也不喊叫,就這麼咬牙硬挺着。可他眼睛裡卻含着淚水,他疼的不是臉,而是心,他是真感覺自己這次做錯了。 徐凱的身份很
特殊,雖然他們不在一個圈子混,但鐵頭身邊的人都挺尊重他,畢竟他是鐵頭的兄弟,而且徐凱爲人也講義氣,說話相當有分量了。 “對不起凱哥,我知道是我錯了,你打吧,只要能解氣,你隨便打。”跪地男子挺直身子,流着眼淚哽咽道。 “行,你不是有種嗎?你不是手癢癢嗎?老子就剁你一隻手。” 徐凱從旁邊人手裡搶過一把片刀,舉刀就要砍下去,但他還沒等砍呢,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鐵頭有氣無力的笑道:“行了,別整事兒了,我不會怪他的,兄弟一場,我理解。” 徐凱尷尬的笑笑,指着跪在地上的青年罵道:“還不快謝謝你大哥,要不是他求情啊,老子非剁你一隻手不可。” 其實徐凱是心眼最好使的人,他剛纔這麼做,就是爲了擺擺樣子作作秀而已。他是怕鐵頭一怒之下廢了人家,因爲他了解鐵頭的脾氣,那是最恨身邊的人出賣自己,雖然這小子沒出格,但也屬於破壞規矩了。 “謝謝鐵頭哥,我下次再也不會了。”跪地男子擦着眼淚,心裡的石頭頓時就落地了。 鐵頭拍拍他肩膀:“起來吧,下次別異想天開了,人家爲啥會便宜賣你啊,就是想借這個機會來找我麻煩。不過這事兒說到底,也不怪你,是我跟秦猛之間的恩怨。” 鐵頭是個明事理的人,秦猛跟他還有徐凱,目前在遼東大表面看屬於三足鼎立,但其實秦猛是落單的。鐵頭和徐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兩個人不分彼此,基本上除了媳婦以外,啥都可以共享。 秦猛夾在中間是最難做的,他得罪誰,都等於把他倆同時給得罪了。可他又不甘心被這麼一直壓着,當時遼東大附近還有這麼一個順口溜,叫鐵頭徐凱兩杆旗,秦猛中間和稀泥。 意思就是鐵頭和徐凱纔是這一片的流氓頭,插旗的大哥代表,而秦猛就是個混子,屬於遊走在兩個人中間的層次,所以這孫子一直不服氣,總想找機會試試水。 他也混了十幾年了,手下兄弟也不少,豈能老別人在後面指指點點。
乾脆徹底幹幾場硬仗,直接把名聲挑起來再說,這纔是秦猛的想法,就算打不贏,他的名聲也能跟他倆平齊了…… 而另一邊,老久拔出尖刀奔着禿頭男子的大腿就紮了過去,噗的一聲,刀刃全部紮了進去,禿頭青年一聲痛嚎,身體一歪就栽倒了。 “臥槽,幹他!” 老久這一刀下去,頓時就把事情給挑到頂點了,禿頭青年這邊的三個男子掄起酒瓶子就砸了過來。 ‘啪擦啪擦…’ 酒瓶子的爆裂聲瞬間響起,老久是團伙裡的智囊,但是打架鬥毆的水平屬實不咋地,這酒瓶子一過來,他立馬就懵B了,本能的擡手一擋,三個酒瓶子相繼砸在了他胳膊上和臉上,頓時就給他幹了一個滿臉花。 這一打不要緊,一樓的場面立馬就混亂了,禿頭男子這邊還有幾個女人,一看雙方幹起來了,幾個娘們嗷的一嗓子就跑遠了,周圍其他顧客也趕忙躲避,深怕自己被濺一身血。 三個人對着老久就是一頓電炮飛腳,大酒瓶子咣咣咣的一溜狠砸,砸的老久跟條狗一樣滿地亂跑,這就是沒本事還裝逼的下場,必須得挨踢。 這三個年輕男子下手也不輕,畢竟年輕力壯,一看對方手裡的刀掉了,他們還不往死裡揍你啊,三個人圍成一個三角形,各種圈踢加扁踹,老久歲數大了,根本就禁不住折騰。 “哎呀,哎呀臥槽,別他媽打了,快給我送醫院去,我要不行了。” 禿頭青年已經起不來了,他看着紮在自己大腿上的尖刀,整個人都有點發懵,這一看也是個廢物,見血就完犢子。 可他的喊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這三個小子也剛喝完酒,動起手來也是沒深沒潛的,就在老久快要被對方踢死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後面突然竄了上來,他頭髮凌亂,骨瘦如柴,手裡拿着一把匕首。 ‘噗噗噗…’ 他上去就是幾刀猛扎,對方三個年輕男子,其中有兩個人被他給扎傷了。他下手極重,刀刀都往後背捅,這兩中刀的男子後背嘩嘩流血,其中一人剛跑沒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