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我嚇的大驚失色,四下左右看了看,並沒有見到單瑤的親戚啊,然後我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難道楊晨宇說的那個人是我?
這一發現,直接讓我身子一個激靈,差點摔倒在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被發現了怎麼辦?
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我聽到單瑤解釋說,“不對啊,那個東西一個月一次的,我上次的剛剛走了沒多少天,怎麼可能還來呢?而且我來那個的時候根本不會肚子疼啊,可現在疼的我都快死了啊。”
聽到這些話,我才知道,楊晨宇說的親戚並不是我,應該是大姨媽吧。這個詞我還是在小電影當中聽到的,此刻聯想起來,應該就是了。
所以我也沒有那麼緊張了,重新趴在門縫上向裡面觀看。
“那你告訴我現在爲什麼會流血?”
楊晨宇已經從牀上跳了下來,指着牀單,憤怒的咆哮。
“我,我,我疼,宇哥,去給我弄點茶水好嗎?”單瑤並沒有回答楊晨宇,而是疼的有些虛弱的說道。
“弄個屁,老子現在非常的鬱悶,要去瀉火,你自己玩吧。”
楊晨宇衝着單瑤冷冷的說道,說完之後,就要轉身開門離開。
我看到這種情況,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到旁邊一個拐角的地方躲了起來。
然後我又聽到單瑤求救的聲音哭訴道,“宇哥,你別走,我疼,真的很疼啊……”
這話說的非常悽慘,聽的我都有些心軟了。
可是楊晨宇並沒有任何心軟的情況,直接拉開了旅館的門,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我的目的也完成了,所以打算等楊晨宇走遠一些也離開。
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了單瑤的呼救聲。
她的聲音非常的微弱,不斷的喊着救命,救命,就像是一個快要死去的人,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我想要離開吧,可又於心不忍。
畢竟那流的是血啊,而且單瑤也說了,她的親戚不趕這個時間來,還特別疼,那很有可能是意外。
而且我跟單瑤還有可馨姐那一層的關係,所以最後斟酌了再三,我推開旅館的門,進到了裡面。
單瑤看到我之後,明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我也愣住了,因爲此刻單瑤全身上下一個布條都沒有,我卻沒有時間去欣賞她的嬌軀,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着她身子下面的那一灘血跡。
而且血跡還在不斷的向着四周擴散,顯然是還在流血。
“吳毅鋒,你來幹什麼?趕快滾啊?”
單瑤反應過來之後,就衝着我大吼道。
聽到她衝着我咆哮,我直接就想轉身離開。可是如果因爲我的離開,單瑤死於非命的話,那我豈不是……
“你剛剛喊救命,要不要緊啊?”
想到這些,我忍着內心的苦楚,看着單瑤問。
單瑤再次愣了一下,有些艱難的問道,“你要幫我?”
我默然的點點頭,單瑤卻冷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呢?我那麼欺負你,你怎麼可能幫我呢?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你這種傻瓜呢?”
單瑤一邊說着,一邊抽着冷氣,身子也在不斷的發抖,額頭上也跟着冒出了汗珠,明顯在強忍着疼痛。
見到這一幕,我就衝着單瑤說,“別說話了,我現在把你的衣服穿上,然後帶你去看醫生。”
我彎腰撿起單瑤的衣服,拿着她光滑性感的小內內,我還沒出息的硬了一下。
單瑤似乎發現了這一點,又讓我滾。
不過她說話的力氣越來越弱,我紅着臉,把衣服胡亂的套在單瑤的身上,遮住一些羞澀的地方,又用紙巾墊在單瑤的小內內上。
忙活了好一陣,纔算把單瑤的衣服穿好。
期間單瑤不斷的罵我流氓,色狼,強犯什麼的,不過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我了,要不然我恐怕她都直接用腳丫子踹我了。
最後我幫她把高跟鞋穿上,抱着她就離開了旅店。
經過旅店門外的時候,阿姨又較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末了還來一句小夥子,常來啊。
我常來你妹啊!
走出了旅店,我茫然了。
我纔來職高沒有幾天,不怎麼出校門,怎麼可能知道醫院在什麼地方呢,單瑤卻說道,“我快支撐不住了,打車。”
“我沒錢。”我直接回絕道。
開玩笑,老子是窮逼,怎麼能夠打的起車呢?
單瑤說,“我包裡有。”
我瞥了一眼,此刻跨在我肩膀上單瑤的包包,心中說了一句,有錢就好辦事。
之後打了車,說是去醫院,司機一路超車,來到了人民醫院。
單瑤在路上已經睡着了,我抱着她到了醫院,立刻就茫然了。
他嗎的,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經過醫院,生病了就是在診所買藥打針,後媽卷錢跑了之後,再生病就死扛着。所以看到醫院裡面進進出出的人羣,和一個個被玻璃隔開的窗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衣大褂的護士走到我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問,“病人怎麼了?”
“不知道。”
我搖搖頭說,“她下面流了好多血,剛剛還在跟我說話呢,這會就不說話了,會不會是死了?”
聽到我說的這麼嚴重,護士繡眉一橫,白了我一眼,訓斥道,“怎麼說話呢?還沒有救治就說死,真不吉利。先把她放到牀上,填一下表格,然後你去那邊掛個急診。”
我此刻早已經六神無主了,也不管護士是不是在責怪我,慌亂的填寫了一下表格,然後就拿着單瑤的包去掛號。剛剛掛號過來,那個護士就在醫院的大廳急的團團轉,看到我之後,一把把我拉了過去,直接劈頭蓋臉的就罵,“你還是人嗎?這人都懷孕了,你竟然還做那種事情,幸好來的及時,不然就是一屍兩命啊。”
什麼?
懷孕?
一屍兩命?
聽到這些爆炸性的字眼,我的腦子直接不夠用了,完全凌亂了。
他嗎的,我們都還是學生呢,怎麼就懷孕了呢?
還有,一屍兩命?幾個意思啊?難道說沒救了?
在我發呆的時候,護士拍打了我一下,然後給我拿了一份文件,指着其中籤字的地方說道,“不過病人需要立刻手術,你在這裡簽字。”
我掃視了一眼簽字的地方,只見上面寫着家長簽字,刺激的我腦袋一個激靈,清醒了一些,急忙說道,“你這說的是家長簽字,可我不是家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