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啊!”慘叫之後的紅毛臉色漲紅,眼淚婆娑的求饒,“別……兄弟,不不不,大哥,放手,疼!”
龍飛瞥了一眼旁邊的齊曉天,道,“沒事吧。”
“沒……我沒事。”齊曉天急匆匆的爬起來,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片刀,臉上還帶着一絲後怕。
如果不是龍飛出手,他的手估計已經沒了。
“麻痹的,小比,放開紅毛哥。”黃毛幾個混子氣勢洶洶圍了過來,有兩人抽出了身上的匕首,狠言道,“再說一遍,放開紅毛哥,不然別怪哥幾個給你放血。”
挑眉看着黃毛幾人,龍飛嘴角咧出玩味的笑意,“如果我不放呢。”
“不放是吧,兄弟們,弄他!”黃毛一聲令下,其餘三個混子猛然的撲向了龍飛,一人還吼道,“去死吧,雜碎。”
轟!
第一個衝上來的混子被龍飛踢出了五米遠,重重的砸在地上,表情難看的捂住小腹,臉色瞬間變得比豬肝還難看。
黃毛見了,大罵一聲,“給我上,捅他!”
龍飛輕輕扭動着紅毛的手腕,後者再一次發出了比殺豬還慘烈的叫聲,“啊!別……輕點,草!你們特麼的別過來。”
衝到一半的黃毛三人在紅毛的罵聲中果斷停了下了腳步,看得出來,這個身形瘦弱的男子不好對付。
“小子,奉勸你一句,放開紅毛哥,不然你會後悔。”黃毛威脅着哼了一聲。
龍飛壓根就沒有看黃毛,而是衝樸藝珍點了一下頭,“傷着沒有。”
樸藝珍用力的搖頭,“沒。”
沒受傷就好,龍飛心中的火氣也逐漸消散,扭頭看着冷汗直流的紅毛,“想保住你的手嗎?”
“想!”紅毛吞了吞口水道。
“你應該慶幸她沒事,否則今天失去手的會是你。”龍飛不溫不火,卻帶着極大的威懾。
紅毛唯唯諾諾,“大哥,我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帶着你的人滾吧。”然而,就在龍飛鬆開手轉身離開的剎那,樸藝珍又發出了尖叫,“龍飛哥,小心!”
一聲嗡響襲來,伴隨着一股殺氣。
紅毛果然是賊心不死,在龍飛放開他的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地上的片刀砍過來,還衝黃毛四人吼,“愣着幹什麼,把那女的給我抓住。”
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龍飛巧妙的躲開了劈砍過來的片刀,寸步躥近,一巴掌打在紅毛臉上,順勢一把擒住了他的脖子,眼神中迸射出一股殺氣。
“給過你機會。”
“你……你你……你敢動我,小心我砍死你全家。”紅毛嘴上還不服軟。
在同一時間,樸藝珍被黃毛四人給抓住,見有籌碼在手,紅毛眼神中盡顯得意,“除非……除非你想她死。”
“龍飛哥!”樸藝珍使勁的掙扎,奈何她一個偏瘦的女生怎麼可能從四個混子裡逃脫。
齊曉天抓住石塊衝到了黃毛等人面前,怒吼道,“放開她!”
“哈哈哈。”黃毛朗聲大笑,饒有興趣的看着齊曉天,“我說齊曉天,帶我們來找她的是你,現在想救她的也是你,你特麼腦子是不是被夾過。”
“我……”齊曉天面色難看,卻無言以對,對方的話沒錯。
龍飛一皺眉,剛纔看齊曉
天的反應還算讚賞,這究竟怎麼回事?
深呼吸了幾口,齊曉天咬牙道,“你們都不得好死,老子現在不怕了,有種就弄死我。”
“你想死太容易了。”黃毛冷笑起來,衝兩個兄弟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第一時間就撲過來,齊曉天手中的石塊還沒來得急砸出就被按倒在地上,再一次被兩人拳打腳踢。
“我呸,你算什麼東西,草!”
龜縮在地上的齊曉天咬着牙,身上最少捱了十幾下,臉上也淪爲了豬頭,可他的眼睛卻看着樸藝珍,“對……對不起,是我懦弱,是我……”
最後的話沒說完,齊曉天就暈死了過去。
“孬貨,這麼不經打。”兩個混子最後還不忘在齊曉天身上踢上兩腳。
黃毛用匕首挾持住樸藝珍,自認爲勝券在握,“小子,如果你不想我在這娘們兒臉上劃上兩刀就放開紅毛哥。”
眼見齊曉天被打成死狗,龍飛沒有做聲,他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紅毛幾人能找來這裡,恐怕就是因爲齊曉天,哪怕現在他已經後悔,但一個男人就應該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小子,放手!”
龍飛瞳孔一縮,緊盯着黃毛,不僅沒有鬆手的意思,一手已經探在紅毛的肩膀上,冰冷的道,“你可以劃她的臉,但我保證你們今天沒人能完整的離開這裡。”
肩胛骨被硬生生的捏碎,紅毛疼的渾身顫抖,對面的黃毛卻猶豫起來,手中的匕首抖了又抖,他可不敢真的劃,這麼說無非是爲了威脅罷了。
他完全沒想到龍飛會這麼說,按照常理來說,一個正常的人受到這樣的威脅都會妥協,可對面這人沒有。
“放開她,然後滾,我的話不說第二遍。”龍飛冷言喝道。
黃毛猛吞幾下口水,拿不定主意,痛得幾乎沒力的紅毛罵道,“快特麼放人,老子的肩膀快廢了。”
“放了她。”遲疑之下,黃毛總算髮話了。
失去束縛之後的樸藝珍慌張的跑到齊曉天面前,如果說之前有生氣,當看到他一身傷痕後卻生不起來。
“我不會走。”龍飛鬆開手,臉上的陰沉消失,換着一種玩味,“如果你們想找回場子,我在這裡等着。”
紅毛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危險範圍,在黃毛的攙扶下跑出十幾米,回頭指着龍飛,“小比養的,你給老子等着,老子叫兄弟來砍死你,讓你親眼看看我們怎麼對那娘們兒,草!”
對於這種人,龍飛可沒有閒心理會,不過思量之後還是給陳杰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這裡的地址。
齊曉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破舊的沙發上,坐在旁邊的正是龍飛,忍着疼痛爬起來,卻有點害怕看樸藝珍。
“痛嗎?”第一個開口問的卻是龍飛。
看了他一眼,齊曉天苦笑着搖頭,但沒好意思說話。
“你是一個男人,要爲任何選擇負責。”龍飛點上一支菸,有意無意的道,“要不是看在你最後的醒悟上,不用紅毛動手,我也會給你留下深刻的記憶。”
平靜的表情和輕飄飄的話,在齊曉天耳中卻帶着很大的威力,他不知道樸藝珍和龍飛是什麼關係,可能夠感覺得出來龍飛很厲害。
“齊曉天,不論怎麼說,謝謝你。”樸藝珍抿嘴露出勉強的微笑,她不怪齊曉天,紅毛他們是什麼
人一看就知道,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像龍飛一樣的,齊曉天害怕也不爲過。
齊曉天哪裡會看不出來,儘管樸藝珍嘴上說着不怪,那份勉強的微笑中卻帶着冷漠。
“畜生,那些畜生!”樸藝珍外婆得知後,臉上滿是氣氛。
龍飛急忙將菸頭杵滅,說道,“老人家,你別生氣了,藝珍沒受傷就是好事。”
這個時候,張婆婆才仔細的打量起龍飛來,又看見屋內的水果和補品,急忙向樸藝珍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外婆,他叫龍飛,是我……是我朋友。”想了半天,樸藝珍才吞吞吐吐道。
只是她的表情被外婆和齊曉天兩人都看在眼裡,各自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婆孫倆在市裡也生活了差不多一年了,樸藝珍以前從來沒帶過什麼朋友回來,甚至是女性朋友,這次帶回來一個男的,不得不讓外婆多想。
至於齊曉天,他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猜測,更有種深深的失落感。
“張婆婆,藝珍,我先走了。”繼續在這裡,他心裡只會更不舒服,齊曉天選擇了逃避。
“等等。”在齊曉天走到門邊的時候,龍飛將他叫住,“等等吧,你現在出去說不定正好撞到紅毛他們。”
“這……”
就在龍飛準備說話時,已經感覺到了外邊有不小的動靜,初約估計最少有二三十人。
齊曉天也聽到了,臉色瞬間一變。
看到齊曉天臉上的變化,樸藝珍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着急的拉住龍飛的胳膊,“龍飛哥,怎麼辦?”
龍飛淺笑着道,“有我在這裡,莫非還能有人傷害你不成,你陪外婆就在屋裡,我出去看看。”
“可是……你小心點。”
剛走出門,龍飛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個個打扮都奇形怪狀,爲首的是一個大漢,鼻孔串了一個環。
見龍飛走出來,握住肩膀的紅毛冷笑連連,“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真沒走。”
噗——
龍飛打燃火機,將叼在嘴上的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長長的煙氣,笑盈盈的看着紅毛,“看這陣勢,你們沒打算讓我好過。”
“麻痹的,你知道就好。”黃毛也躥了出來,指着龍飛的鼻頭,“你今天會很慘。”
說着,黃毛轉身向爲首的鼻環大漢道,“老大,就是這小比打傷了紅毛哥。”
鼻環大漢嚼着口香糖,摟住一個火雞一樣的女人,歪着腦袋瞥了龍飛一眼,“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龍飛笑着搖頭。
“道上的兄弟叫我水牛,因爲我力氣很大。”水牛道,“你打了我兄弟,這筆賬怎麼算?”
龍飛猛吸一口,彈了彈菸灰,不答反問,“那水牛老大想怎麼算?”
“很簡單,你拿出二十……不,你拿出五十萬,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然別怪哥們兒不客氣。”
五十萬!
對於水牛一羣人來說已經很多了,他們一羣人應該還算不上真正的混子,平時都是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遊手好閒慣了,能有機會訛一筆錢,能過幾天好日子。
“五十萬?呵呵。”笑聲之後,龍飛將菸頭彈開,臉色一沉,“你當那是紙嗎?帶着你的人滾,不然一會兒你想走都走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