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接過那張單子,吐了口氣,像是完成了什麼心事似的,他將錢老闆慢慢推到了剛纔的包廂前,打開門,微笑着對還坐在裡面不知所措的楚行長說:“錢老闆,你就別客氣了,好好在裡面陪楚行長聊天吧,我這就走,古德兒白了。”
說完把錢老闆推進了包廂,自己笑着揣上那張簽好字蓋好章的工程移交單,轉身向外面走去。
望着林峰那瀟灑自如的背影,錢老闆憤憤地掏出一個手機,低着頭噼裡啪啦在上面一陣亂按,編了個消息給發了出去。
然後回頭又賠上了滿臉微笑,像條哈巴狗似的對包廂裡的楚行長說:“楚行長,我們剛纔說到哪了”
林峰輕鬆地吹着口哨行過酒店包廂外那寬敞明亮的走道,對於包廂裡的那些勾當他再清楚不過。
雖然現在林峰不是特種兵了,可是本事卻不可能拉下,打探這點消息還不屬於小兒科毛毛雨麼。
他早就知道今天這個事的最終結果,但完成這件事的過程卻讓他非常享受。
他走過一個小包廂門外,突然聽見了裡面傳出來一個聽上去很熟悉的聲音。
他停下步子向裡張望,那個小包廂的門沒有關嚴,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條縫,裡面端端正正坐着三個人,兩女一男。
正對着門外主位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陰損毒辣的警務二科探員甄志讓。
他的身邊坐了一胖一瘦的兩個女孩,身上穿的是一紅一綠的鮮明兩色搭配。
甄志讓今天沒有穿警服,而是人模狗樣地套了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服配白襯衫,脖子上特意打了個標標準準的醬紅色領帶,鼻子上還假模假樣地架起了一個無框金絲邊眼鏡,一副富貴豪門大公子的架勢。
但是他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和三句不離本行的低俗談吐已經毫不留情地出賣了他。
林峰在心裡暗說:就你這三兩醋的瓶底子,還想裝起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式子來泡妞,少扯淡了吧。
不過他也好奇,是哪個女孩這麼沒眼力價,能看上這貨跑來和他一起吃飯。
他仔細瞧了瞧,坐在靠門這裡的那個胖女人不認識,他也沒興趣看。
但靠近甄志讓坐着的那個女孩他卻看得眼熱。
“我去,這丫頭要遭殃了。”雖然不知道甄志讓接下來要幹什麼,但從這貨做人處事的風格上來看,那就是個不折不扣披着人皮的狗。
想到狗這個熟悉的詞,一陣熟悉的狗騷味又涌上了林峰的大腦。
甄志讓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這小子在警校時就是出了名的公子風流,被他禍害的女學生不計其數,而對於被他玩膩了的女學生他向來都是一腳踢開不留後患的,哪怕她們最後爲他打胎上吊、尋死覓活都一概不理。
最後他的事竟鬧到了市裡,要不是他老頭子是東南市政法委書記,只怕現在那身警服他就沒機會穿上了
後來分到警局裡這小子也算是有所收斂了,對於身邊那些警花師姐妹們他從來不敢染指,但對於那些被他抓來的小姐他可就毫不客氣了,他的原則是抓一個上一個。
那女孩身邊那紅衣服胖大姐還在口沫橫飛地向她介紹眼前這位青年幹探是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估計私下裡應該是收了甄志讓不少黑錢纔會這麼賣力。
可她卻不爲所動,雖然才短短的幾分鐘接觸,她就已經敏感地判斷出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甄志讓,其實只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花枕頭罷了。
但就因爲他是胖姐介紹來見見的朋友,這女孩倒也不便張口拒絕,起身就走。
每當她聽到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都會帶着那職業式的微笑舉起桌上自己那個高腳杯,將杯中殷紅色的酒液順着杯沿吸進口裡。
看着她那優雅的姿勢和那擡起的玉頸間一抹驚人的白皙,甄志讓不禁狠狠地抓住了口袋裡專爲今天準備的神秘藥劑。
本以爲只要憑自己的不俗外貌和實權在握的警察身份,就可以將眼前這個女子一招拿下。卻不料即便加上身邊那胖大姐的連番勸說,齊璇都是一樣的淺笑不語,讓人捉摸不透。
眼看隨着時間流逝,這個美麗的小妞隨時都有離席而去的風險,被火燒昏了頭腦的甄志讓居然也打起了歪腦筋,只見他藉着爲她倒酒的機會,將藏在掌心裡的小半顆藥偷偷放了進去。
這是他在一次在掃黃過程中私藏的,卻想不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場,下藥的手法他在暗中演練過無數次,他自信剛纔那偷龍轉鳳的一下比魔術大師的手法更加純熟。
“來,最後一杯,我們幹了。”甄志讓站起來舉着杯子,對齊璇來了個先乾爲敬。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女孩面前的酒杯,心想:只要你喝了這一杯,晚上我就讓你嗨到極點!
女孩不疑有他,也許她早就厭倦在這裡和這個不知所謂的人虛僞假客套了吧。
所以她端起了跟前的那杯酒,也是一口就喝乾了。
接着,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胖大姐看她倒在了桌上也是一驚,她用手輕輕地搖了搖那個女孩,可她卻毫無反應似的一動不動。
她正要問甄志讓,卻正迎上了甄志讓那道凌厲兇惡的目光。
“張警官,這。”她指了指身邊的女孩,又看了看甄志讓,忽然一切都明白了。
“你欠阿威的那比賭債,我會想辦法幫你說的,這裡沒你什麼事了。”甄志讓冷冷地說。
他那直白白的話語,已經在毫無掩飾地表達着他現在強烈的清場願望了。
那胖大姐一臉擔心的樣子並沒有起身,或許她內心最深處還是潛藏着人性的最後一點良知。
“滾!”甄志讓忍無可忍的最後爆發了,他口袋中的神秘藥物已經無可抑制地要破瓶而出了。
攝於那天文數字般的賭債,胖大姐也只能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起身悻悻然離去,跑出包廂大門的那一刻她差點和門外一個人撞個滿懷,不過她並沒有停留,只是瞥了一眼,就趕緊離開這個即將變成屠宰場的罪惡基地。
包廂裡只剩下一個無力反抗的待宰羔羊和一隻蠢蠢欲動披着人皮的狗了。
甄志讓流着口水看着那雙靠在桌邊無力垂着的修長玉腿,卻沒有馬上動手。
他穩穩地坐着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也不動。作爲一個資深掃黃幹探,他太瞭解剛纔所下的那一小顆藥丸的威力了。
最多是迷糊一小會,然後就會情不自禁地
一陣陰謀得逞後的狂喜瞬間涌上他的心頭。
桌上趴着的女孩似乎開始有了點反應,她燥熱難耐、全
身無力再加上那種無法抑制的欲 望開始繼續升騰起來。
女孩慢慢地扶着桌子爬了起來,一雙手充滿了渴望和期待。
現在她的眼中,只怕就算是邋遢到家的乞丐也立刻變成了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
而這一切,可不正是甄志讓所需要的效果麼?
當然,作爲一個堂堂正正的公安幹警,他可不會傻到在這個酒店包廂裡就忘乎所以地胡作非爲。
他要等到眼前這個女孩藥力初發、意亂情迷的時候再將她緊緊一把摟起帶出這裡,
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他只是憑着一顆小小的藥丸就奪走了眼前這氣質美女的回春一夜了。
而現在,應該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不過,包廂外面卻有個人比他更快一步。
林峰一腳踢開了門,在門口吃了半個小時冷風的他終於要活動一下那站得發酸的筋骨了。
甄志讓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眼中釘先是一驚,但看他那摩拳擦掌的樣子就全明白了。
“操,這個垃圾每次都是關鍵時刻出來攪局,乾脆廢了他得了。”
他下意識地摸向左腰那個曾經鼓鼓的別槍處所在,卻摸不料了個空。
“媽的,晚上光顧着出來泡妞了,槍擱家裡沒帶。”本來勝券在握的警官這下可傻了眼了,而林峰也毫不介意向眼前這個衣冠禽獸詮釋着如何享受挨一頓胖揍的彪悍人生。
就在今晚,在甄志讓選擇了脫下那一身警服而做一個禽獸不如的敗類那一刻起,他就徹底失去了那件神奇保護外衣的無邊庇佑。
第一拳正中甄志讓的側臉,那根細細的金絲眼鏡架瞬間就被打散了,碎玻璃片和爛眼鏡腿深深地埋進了那張無比醜陋的臉。要不是他受過訓練躲得快,只怕剛纔那碎玻璃就直接跟着拳頭打進他的眼球了。
第二拳狠狠地塞中了甄志讓的肚子,打得他把吃了半天的山珍海味全給吐了出來,順帶還陪出點粘稠噁心。
第三拳直接把他的下巴給轟得脫了臼,現在不要說吃飯喝酒什麼的了,我們的張警官短期內只怕說句話都得像哈巴狗一樣喘巴個不停。
甄志讓也算是警校中特別訓練出來的,按道理說不該這麼脆弱。但這麼長時間的縱情聲 色和疲於應酬,早就掏空了他的身體,讓他成爲了警隊中爲數不多的特殊亞健康人羣。
所以在林峰這一連串的猛烈重擊之下,他也就只有抱頭捱打的份了。
林峰一頓疾風暴雨般的修理完了,在確定甄志讓已達到回去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的程度下,這才停住了手。
這份舒服、痛快、爽啊難以言表。
不過善後還是要做的,他走到已經變得滿面緋紅的女孩身邊。
只見這個剛纔還落落大方的職場少淑,現在已經變成了熱情如火的飢渴女郎了。
林峰搖了搖頭,轉身對着已經趴在地下只剩下哭爹叫娘力氣的甄志讓又是狠狠地一腳。
“操,下藥下這麼重的量!不怕死人麼?”他低聲罵道,還不忘在地上那張臉上吐上一口痰。
一邊的女孩卻已經顧不了許多了,她從位子上走了出來,神情恍惚地一把撲上眼前這個身材不高卻別有一副陽剛氣味的男人,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地在他身上扭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