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中藥,她在店裡坐了一會兒就回公寓去了。
回到家,她從書櫃裡翻出以前只看了一半的書,坐在陽臺上。
相對於外面的陰冷,窩在家裡要溫暖安逸的多。
感冒實在是太嚴重了,她的頭越來越疼,捧着書根本安不下心看。
不得已,她放下書,回到房間爬上牀,拉開被子矇住頭昏昏的睡了過去。
“好吵。”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吵得她很煩,伸手出來胡亂的揮揮,翻了個身,又拉着被子矇住了頭。
可是那該死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斷了又來,斷了又來。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傢伙擾她清夢?
栩栩煩的不得已,只好掀開被子伸手,從牀頭櫃上摸到了手機,憑着對手機的熟悉程度,閉着眼睛接聽了電話,放到耳邊,“喂……”
她沙啞的聲音帶着睡意,給人感覺迷迷糊糊的。
她接電話只是因爲鈴聲太吵了,‘喂’了一聲之後便沒有了後續,也根本沒有聽電話那方的人在說什麼。
‘啪’
手機從手裡滑下去,掉到了地上。
……
“溫栩栩,你想死麼?”
睡夢中,栩栩覺得一隻冰涼的手在撫摸她的額頭。
好涼快,好舒服。
還有個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帶給她絲絲涼意。
她伸手貪婪的抓住那隻手,不讓讓他離開,“呃。”
然後翻來覆去的,想找個涼快點的地兒,讓自己睡的更舒服些,但是她的身體每到一塊,那一塊立馬就熱了。
她有些煩躁,嘟着嘴,皺着眉,“熱死了。”
說着她又用另一隻手扯着自己的衣領,身上穿的是線衫,裡面還有一層打底衫。
“去醫院。”
上方又傳來那道好聽的聲音,緊接着她被騰空抱了起來。
一股熟悉的香味撲入她的鼻中,似有似無,那熟悉的感覺似真非真,她揪着抱着她的人的衣領,跟他撒嬌,“阿生,不要去醫院,不要吃西藥。”
我想給你生孩子,想生健康的孩子。
再也不要吃藥。
“爲什麼不去醫院?你知不知道你燒到多少度了?你想燒死自己嗎?”
頂上那熟悉的呵斥聲,讓栩栩覺得特別的委屈,她將腦袋往他的懷裡鑽了鑽,聲音帶着哭腔,“阿生,阿生。”
“溫栩栩。”男人怒沉的聲音,像是在極力的抑制着眸中情愫,一雙幽深的黑眸,向懷裡的小女人投去炙熱的目光。
溫栩栩,你在這般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念着我的名字,又是爲什麼?
證明她心裡有他?
那麼,爲什麼?爲什麼要瞞着他避孕?爲什麼不信任他?
“好苦。”
喂進她嘴裡的藥,全都因爲苦被她給吐出來了。
“不吃西藥,那就只能喝苦藥。”
言如生咬牙狠狠的瞪了眼枕在他胳膊上的女人。
然後又看向手裡端着的深咖色的中藥,光聞着味道就苦不堪言,猶豫了一下,他心一橫,喝了一口,然後脣瓣快速的貼上栩栩的脣,將嘴裡的藥盡數喂進她的嘴裡。
直到確定藥被她吞下去了,他又繼續用同樣的方式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