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喂下去之後,他又用曾經栩栩給小歡歡物理退燒的方式幫栩栩做物理退燒。
不厭其煩的擰着毛巾,幫她擦身上最熱的地方。
直到她身上的溫度漸漸往下退了,她睡安穩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栩栩睡得恬靜,言如生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眼神複雜。
溫栩栩,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愛上我?
想着,他又伸手拉起栩栩的手,只比他掌心大一點點的小手,柔若無骨,他用雙手包裹在手心裡。
如果早知道會這麼愛,曾經可是有那麼多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呀。
栩栩感覺到被言如生抓着的那隻手很熱,眉心動了動,想要抽回手。
見狀,言如生趕緊鬆開手,起身站了起來。
他站在牀沿邊,垂眸又深深的看了栩栩一眼,然後擡腳,繞到了牀的另一邊,栩栩的小化妝臺前。
他拉開椅子,彎腰坐下。
梳妝檯上有很多小玩意兒,他一個個的拿起來瞧一眼,又放下。
看着一堆女人用的化妝品,還有毛絨絨的小玩具,小掛件,他對溫栩栩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彷彿還是他第一次走進她的閨房,真正的閨房。
看完了桌上的東西,他又拉開抽屜,抽屜裡面的東西要簡單的多,一本相冊,一個帶鎖的日記本,還有一個帶鎖的紅色小木盒子。
他的視線被那紅色的小木盒子給吸引了,或許因爲上了鎖的原因。
拿起來,晃了晃,裡面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裡面放的是什麼?
他修長的手指托起上面的小鎖,忽然有一種很不道德的想法,想把鎖敲開,看一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是蔣卓恆送給她的什麼東西嗎?所以要這樣珍藏着?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那樣做。
當然,他沒有做,絕對不是因爲他到底發現,而是他怕裡面珍藏的東西會打擊到他。
於是,他將盒子放回去,輕輕的關上了抽屜。
再走到牀邊,彎腰,伸手,摸了摸栩栩的額頭,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
栩栩的額頭全是汗,言如生抽了兩張紙巾,輕輕的幫她擦拭着。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晨曦透過窗簾縫照進了房間。
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用另一隻手摸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收回給栩栩擦汗的手,擡腳朝房門外走去。
“嗯,我知道了。”
“你先去,我馬上就到。”
簡單的跟電話那邊的人交代了兩句,言如生又回到栩栩的房間門口,伸手輕輕的推開房門。
躺在牀上的人兒仍然閉着眼睛,睡得恬靜安好。
他的心,從未有過的軟,怕把她吵醒,他輕輕的帶上房門,轉身離開了。
……
這一覺,栩栩感覺好像睡了一個世紀之久,醒來之後,她渾身哪兒哪兒都痛,而且還痠軟無力。
她知道,她肯定是發過高燒。
但是……燒怎麼退的?
想着,她眨巴眨巴雙眼,然後纔想起來拿手機看時間,一看都已經十二點了,而且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