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堂內,空中依舊還四溢着那未曾消散的刀氣,刀氣如霜,使得整個磨刀堂中的氣溫也下降了幾度。
“好!”宋缺低聲讚譽了一句,這是他第二次贊好,卻大有着不同的意思。前一次,是沈傲的武功修爲讓他覺得不錯。這一次,卻是沈傲的刀道造詣讓他記憶猶新。
宋缺的天刀刀法,是他在無數戰鬥中千錘百煉悟出來的實戰刀法,被譽爲「天下不敗之刀」。其刀法注重過往所有刻苦鍛練,和實戰經驗總的「身意」,以及得刀忘刀、人刀合一的刀意,大巧若拙,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渾合爲一的最高層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
且刀刀之間可回氣保持氣力永不衰竭,其刀法時而如龍飛九天,時而如蛇潛地深,無譽無毀、不滯外物,刀法的最高的境界就是「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堪稱刀道之極致。
原著中,慈航靜齋爲阻止宋缺寇仲得天下,特地請出中原第一人寧道奇與宋缺決鬥,宋缺訂下九刀之約,若不能在九刀內擊敗寧道奇,依照約定退出爭天下的戰爭中,最後宋缺原本能有五成把握,以天刀斬殺寧道奇,只因顧全梵清惠對他的情意而留手,並未砍下第九刀,兩大宗師並未真正分出高下。
此次沈傲選擇向宋缺請教他的刀道之法,自是有想過把他的刀法都偷學了過來。
對此,宋缺同樣沒什麼好藏私的。概因他的刀法尋常人想要學會,談何容易?若是能讓宋家中人繼承自己的天刀之名,宋缺當然會樂意。只是可惜,這刀法不是那麼好學的啊!除非像沈傲這種武感強得變態之人,要換成其他人,估計就算學一輩子也未必能參悟其中的刀意。
接下來的幾天裡,可以說,沈傲每天都會與宋缺在磨刀堂探討刀道。在宋缺的言傳身教下,沈傲一點一點的參悟着宋缺的刀法,從而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之中。
光陰飛逝,日光如梭。
眨眼間,便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磨刀堂的堂內,沈傲與宋缺席地坐立而坐。宋缺臉上的表情,有太多的讚賞、驚訝和感慨。他見證了這沈傲,是如何在半個月內將他的刀道之法全部學會,並且融入自己的刀道之中。
“當初洛陽你與佛門慈航靜齋、靜念禪院的一役,或多或少有藉助你師門的幫助。但若是以你如今的狀態面對當初那番局面的話,想必即使無人相助,佛門聯合寧道奇一起,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了。”
“呵呵,是啊,這還得感謝宋閥主的傾囊相授。”說到這,沈傲不由想起宋缺以前與梵青慧那尼姑有一腿,只是後來兩人雖心生情意,卻沒有發生苟且。然後嘛,梵清惠一血的這便宜自然被沈傲給撿了。
定了定神,沈傲頗有些八卦的問道“聽說閥主當年……”
不等沈傲問完,宋缺就一聲冷哼的打斷道“這個問題到此爲止,你這傢伙說話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宋缺白了沈傲一眼。通過半個月的接觸,他顯然已經適應了沈傲的這性格。在宋缺看來,天下間絕對沒什麼話是這沈傲不敢說的,沒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沈傲訕笑了一聲,聳肩道“我這不是怕宋閥主要找我秋後算賬嘛!畢竟梵清惠和慈航靜齋的人,如今都扣押在我手裡。”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們?”宋缺側目問道。
“如果那幫尼姑願意爲我所用,自然會還她們自由。若是不願,就只好廢去她們的武功,扣留在廟裡繼續讓她們當清淨的出家人了。”沈傲順口敷衍了一句道,在這裡不得不撒了個謊。事關慈航靜齋與陰癸派都歸於自己麾下的秘密,不是不能讓人知道。但是若讓宋缺知道了梵清惠跟自己打過友誼賽的話,這老頭必然會翻臉的。
“是麼……。還希望,沈先生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留那梵清惠一條性命。”
“自然。”沈傲面帶笑容,心中則是不岔。梵清惠都已經是本公子的女人了,當然不會要她性命啊。
宋閥山城的一處大堂,議事廳內。
天刀宋缺一身漢服,大袖,端坐其上。地劍宋智,銀龍拐宋魯,分列左右。還有宋爽,宋亮,宋權等元老級別的人物分坐兩邊,宋師道也在下首相陪。
沈傲從容步入堂中,給衆人一一施禮。
“坐。”天刀宋缺淡淡地示意了一聲,目光微微擡注。
衆人一聽宋缺這個態度,自然就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他們一個個側目相視,大寬心懷,其中又以宋師道最爲激動。
“宋家於今天起,正式與沈先生的青鸞宮成爲一家,日後宋家族中子弟,皆可入沈公子麾下。”說着,天刀宋缺舉起酒杯向衆人續道“日後宋家子弟,當以沈家軍爲先,兩家一體,榮辱與共。有此大慶,同飲此杯。”
衆人一聽,連連舉杯長飲。
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而放眼天下,能比沈傲更爲適合擔此大位者,怕是還沒有出現。畢竟以年僅二十出頭,便修得一身武學問鼎天下,手中掌握的勢力更是蓋過大半中原。如此耀眼的成績和實力,足以熄滅宋閥問鼎天下的志向。
再說了,宋家也拿不出一個能和沈傲媲美的後輩之人啊!是以在這種情況下,宋家也便退而求其次,轉爲附屬到沈傲的麾下。有了嶺南宋閥的加入,沈傲的勢力欲要問鼎中原江山,可以說是毫無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