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愛似笑非笑:“那麼!現在幾點了?”
他是沒有戴錶的習慣,他是懶得動,也並不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出來看。像一隻躺在陽光下的貓兒,在享受着那暖暖的餘溫。可是他不是一隻貓兒,他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吃飽喝足了,正在美美享受着的男人。
李小麗是弄不懂他的舉動,看了一下配戴在他左手中的表說:“7:00剛過一點。”
林富愛‘呼’的站了起來:“嗯!很好!你先回房間吧!”
李小麗不解問:“你要去哪裡?”
林富愛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呃……我有些事,需要出去一躺。”
李小麗頓時來了興趣:“你有事情?是什麼事情?能說說麼?”
林富愛輕輕的搖着頭:“不能不能”
李小麗微笑的嘆了氣:“其實我就猜測到你不會說的,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你。”
天空,是完全暗淡了下來,漆黑一團,絕望的黑暗。好在是都市的天空,有着燈光的照耀,折射出寂靜的淒涼,空曠。
安露蓮,在房間裡,靜靜的坐着。她沒有動,如是一尊泥塑像。她知道,他會來的。因爲她聽到了腳步聲,由遠而進,踏上樓閣的腳步聲。沉重的深沉,穩然。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坐了有多久。只有她黑色的眸中,閃爍着亮光,像是夜明珠,在黑暗裡發出的茫光,攝人心魄。
在房間裡,燈光,是柔和,暗淡的,飄散着蠢蠢的曖昧,夜,也是曖昧的。如偷情的少女,被人發現後,慌張的侵沒在漆黑的夜裡,消失。
林富愛輕輕的叩響了房門,303房,刺目的字體,彷彿向他暗示着什麼。又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然後,門是‘吱’的一聲被打開。林富愛是走了進去,他們沒有說話。林富愛看到了那張臉,一張足以讓男人想念非非的臉。他是個男人,而且是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此時,他正對上她的雙眸,明亮的,叫他情不自禁的,又偷偷的看上了一眼。然後,他在心裡對自己說,絕對不能再看了。因爲,他怕,他怕他自己會控自不住,會坐傻事。因爲那柔和的,暗淡的光線,把她完美女人的曲線,裸露在他的眼底下。
想想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的,誰能知道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呢。男人,一般都是經不起誘惑的,尤其是面對漂亮女人的時候。
安露蓮把她的頭髮盤了起來,堆嵌在她的後腦勺上,她此時,像是一位高貴的公主,高雅,端莊,秀麗。她穿着一身緊身吊裝,把她的身軀,恰到好處的鉤勒出如美人魚的曲線,若隱若現般。她胸前,高高的挺起,像是兩座山峰,呼之欲出,又像是即將要噴發的火山,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着原始的衝動。
她裸露的肌膚,雪白如雪,似要吹之可破。修長的雙腿,如玉般光滑,嬌嫩,撩人的心猿意馬。林富愛不禁是看癡了,呆了,如此的近距離接觸,他感覺到,自己是吃不消的。因爲她身上的香水味,濃烈的撲鼻而來,對一個男人,是具備着更大的殺傷力。
安露蓮淺淺笑,卻是魅力鉤魂的:“你來了?”
林富愛不禁爲之一顫,她的聲音,爹聲爹氣,如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幼兒呀呀學語,黃鶯般的甜美。
林富愛點着頭:“是的!我來了!”
“那你可知道我叫你來此的目的?”
“不知道。”
“真的?”
“真的。”
“我不相信。”
“哦?爲什麼不相信呢?你若是知道,當一個男人面對着一個漂亮的女人時,尤其是一個半裸露的女人,他是沒有辦法說謊話的。”
安露蓮咯咯的笑,她的笑聲,蔓延着整個屋子。女人一般都喜歡男人的讚美,那怕是他的讚美是口是心非,但只要是對她的讚美,她會心甘情願的接受。正如鮮花那樣,花開了,也是需要人們的讚美的。若是沒有人們對它的讚美,它就失去了它花開的價值,相信比起狂風暴雨的來臨調謝還快。
“你的嘴巴真會說話。”安露蓮的纖纖手,輕輕的搭在了林富愛的肩膀上,然後,又是不安分守己的挪動了他的胸前,輕輕的撫摸着他那結實的胸肌肉。
當一個女人熱情的挑逗一個男人時,那麼,通常,她的目的是很明顯的。林富愛他不是傻瓜,也不是呆子。所以,他沒有拒絕她的撫摸,他在等着,等着她說出那一句讓他震驚的話來。
安露蓮有些驚訝:“你是男人麼?”
林富愛笑:“我是男人,而且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你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爲我比一般的男人控制力好上那麼一點點。”
“哦?這麼說你是正人君子了?”
“也可以這麼說。”
“哼!我不信!”
安露蓮的雙手,又是往他肚子以下的範圍內侵略,林富愛輕輕的一揚,移開了她的手,他向後退了三步,與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安露蓮又是咯咯的笑着,彷彿她的笑聲裡,是含有一股魔力的,讓人產生一種旋暈的感覺。
林富愛不由得嘆了氣:“說吧!你把我約到此,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
安露蓮的目光頓時暗淡而下:“你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假裝不知道?”
林富愛搖着頭:“真的不知道。”
真的是怪事,一個女人把一個男人約到房間裡,而且還是曖昧的挑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沒有誰知道,那麼,只有他們纔是知道了。
安露蓮深深的嘆了氣:“我想,你們是知道的,因爲我的出現,你們一定是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一個禮儀小姐,做了她不應該做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退出,不要在偵察辛哈薩克失蹤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