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愛凝起眸,目光閃動問:“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安露蓮笑說:“因爲你們警察,無論如何都不會查得出辛哈薩克失蹤的,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這裡,那麼,我很難保證以後你們的人身安全。”
林富愛感到有些驚訝:“你就這麼自信?”
安露蓮輕輕的移動了步伐,像是一陣風飄過,她人,已經到了林富愛的跟前:“是的!我們從來都是很自信。”
林富愛怔怔的凝望着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但她的那張臉,對某些男人而言,具是毀滅性的。他在心裡暗道:她所說的‘我們’,指的又是誰?爲何自己的行蹤,他們既然是瞭如指掌?
安露蓮輕輕的在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氣:“是的!我們一向都很自信,我知道現在你心裡一定有很多的疑問,只要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儘量的告訴你一些事情的始末。”
林富愛依舊是無動於衷,彷彿他此時是一根木頭,沒有任何情緒的喜怒哀樂。
“如果我說不呢?”
安露蓮怔住了一會兒,然後,她悠悠的說:“你們何苦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我想,你們是個聰名人,應該會知道該怎麼做。”
林富愛平靜的說道:“但是,聰明人也有苯的時候,再說,人有時太聰明瞭,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你說,不是麼?”
安露蓮沒有回答林富愛的話語,她是輕輕的咬住了她的脣。此時,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垂下了眉,好像在決定着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纔是明白她在想些什麼。
突然,只見安露蓮的食指輕輕的扣下了她肩膀上的兩條絲帶,那件吊帶裝,輕輕的滑落了。她完美的曲線,雪白的胸膛,秀挺的雙峰,迷人的鉤線條,修而長的,似是一尊玉像,聖潔,高雅,如出水芙蓉般;她紅暈的雙瑕,的春色,彷彿是一條美人魚,那完美的身材,完美的曲線,一切都是完美的,她的展現在林富愛的面前。
“如果再加上我呢?”
安露蓮輕蠕紅脣說,她的臉龐,或許是因爲她完全的裸露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羞澀的菲紅,如是楓葉的紅,煞是迷人。
林富愛走到了牀位邊上,撤下了一張毯子,輕輕的裹住了她的身軀。然後,他轉身,走了出去,又是回過頭:“夜深了,小心着涼。”
他的身影,已是消失在門口。從他的身後,傳出了一聲叫罵:“呆子,你不是個男人。”
夜,是真的很深了。漆黑一團,絕望的黑色,讓人致命的壓抑。
在走出303房間時,林富愛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邪的微笑。他的心,還是在砰砰的跳着,像是有隻小鹿,此時此刻,就要竄了出來。他全身都很躁熱,彷彿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過他的身體般的難受。他感覺到口渴,煙喉似乎有一團火,只要他一張開嘴巴,就要噴發而出。他現在,需要到一個地方靜一靜,讓他原始的衝動,都放鬆下來。
她說他是一個呆子,不是男人。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是呆子,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現在,他走到了一處花草的樓閣中,在花草的旁邊,有一個水池,水池裡有金魚,它們,正在歡快的游來游去,互相的嘻戲。它們是沒有煩惱的,所以,它們纔會如此的無憂無慮。林富愛呆呆看着它們游來游去,他的思緒有些亂,躁動的不安。不過,他現在是好了很多,淡淡的花香,輕輕的晚風,已是佛去了他的躁動,令他心曠神怡般。
林富愛回到了房間裡,沒有人知道他剛纔去了哪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幕,是叫人春動的,若不是他頭腦清醒,想必他們此時,依舊是如兩條章魚般的交纏在一起,乾柴燃燒着烈火,洶涌般的澎湃。
李小麗怔怔的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些問題,但他是失望了,林富愛的臉龐,平靜的,平靜的如一汪三中的秋水,沒有盪漾起任何的波瀾。林富愛徑直的走到了靠着牀邊的沙發上,他輕輕的坐了下去,安靜的,有些可怕。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都是沒有說話,李小麗沒有問他,林富愛也是沒說。他們,像是一對剛吵完架的夫妻,就這麼靜靜的坐着,沒有言語。只有呼吸的蠕動,心跳的頻率。李小麗,他是不喜歡這種氣氛的,這壓抑的氣氛,會使他全身的毛孔豎立,渾身的不自在。
所以,李小麗忍不住問:“小愛,你剛纔去了哪裡?爲什麼你回來一句都不說呢?”
林富愛凝眸望着他:“我去見了一個女人。”
李小麗疑惑:“一個女人?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林富愛目光閃動說:“就是一個女人,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
通常,當一個男人讚美一個女人長得漂亮時,他是有某種目的地。只是林富愛,他的神色,依舊是寧靜的,祥和的,似乎他所說的這個女人,跟他是沒有一絲毫的關係。是的,那個女人,是跟他一丁點的關係也沒有。
李小麗還是依舊的神色問:“小愛,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說你去見一個女人?”
林富愛點着頭:“嗯!我是這麼說的。”
“那你爲什麼要去見她呢?我們剛剛到此地呢!你怎麼會認識她呢?”
“想要認識一個人很容易,一分鐘之內就可以。”
“嗯!我是贊成你的說法,是她約你嗎?”
“是的!”
“然後你們見了面?再然後呢?”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