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太高看他了,他可是咱們學校出了名的武力白癡,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對手?連毛楷雲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更別說這小子了。”
“是啊,你就不要嚇唬他了,萬一再把他嚇得跳樓,那可就不好了。”
張一峰話音剛落,同學們登時鬨堂一笑,紛紛出言嘲諷了楚凡一番。
可張一峰卻是顯得極爲認真,對於同學們的話也是充耳不聞,並且他好像對楚凡相當的警覺,視線不曾從楚凡的身上移開半分。單從表面上來看,張一峰壓根就沒有把楚凡當成一個武力白癡,根本就是把楚凡當成了一個不同尋常的高手來看,彷彿稍有鬆懈,就會被楚凡殺死一般!
“你真的想打?”楚凡冷哼一聲,慢慢後退幾步,死死盯着張一峰,一副要與他開打的樣子。
見此,張一峰亦是更加警惕了幾分,然後將袖筒高高捲起,握了握雙拳,晃了晃脖子,鬆了鬆骨骼,之後也是緊緊盯着對面的楚凡,心下暗道:“如果他真是武神,那麼他的實力絕對不輸給我。畢竟……他身上還有一件非常強大的武器!”
如此想罷,張一峰忽然沉腰下馬,雙拳緊握,側於胸前,完全拉開了戰鬥架勢,而且戰力也是在急速飆升,只等楚凡出手,與之大戰一場。
見到這一幕,同學們大是費解,紛紛你看我,我看你,尋思楚凡只是個戰力指數爲0的武力白癡,而張一峰則是個戰力指數突破25000點的超級高手,相比之下,完全就是天囊之分,可張一峰用得着對楚凡這麼認真嗎?不過,此時在張一峰這位高手的襯托下,大家倒是隱約覺得,彷彿楚凡也是個武力高手,但感覺畢竟是虛假的,事實擺在眼前,楚凡就是個武力白癡,除此之外,他在衆人的心裡,什麼都不是。
“張一峰,你不用這麼認真,楚凡他只是個武力白癡而已,你這麼認真,會把他打死的!”
“是啊是啊,你千萬不要被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給騙了,這小子喜歡裝,其實他很軟弱的,你根本不需要這麼認真。”
同學們又是七言八語的數落了楚凡一番,然而對於大家的話,張一峰依舊不理不睬,充耳不聞,所有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了楚凡身上,貌似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同時他心下暗忖,如果面前這小子真是武神的話,那麼他絕對不同於自己往常的對手。
因此,假如楚凡出手的話,張一峰絕對不敢輕視。
高手之戰,一線生死!成王敗寇,豈敢疏忽?
不過,爲了促使楚凡儘快出手,這時張一峰靈機一動,開口激將道:“歐陽小姐是我的朋友,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更不會再讓任何人叫她流一滴眼淚。從今以後,她由我來保護!”
楚凡聞言臉色微變,怒視着張一峰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見楚凡怒氣遮面,張一峰便料定自己的激將法起到了作用,趕忙趁熱打鐵道
:“你仔細聽好了,我說從今天開始,後面這個位子的主人是我張一峰,除了我張一峰之外,誰也別想動這個座位分毫。你聽明白了嗎?”
“你真想要這個座位?”楚凡臉色越發難看,再次沉聲問張一峰道。
“是!”張一峰堅定的看着楚凡,不覺間,他的戰力指數已經飆升至了25000點,隨時準備接戰。
“想要就給你唄,不坐那個位子我又不會死。”這個時候,正當張一峰以爲楚凡就要出手之際,哪想楚凡卻是忽然“哈哈”一笑,死氣掰咧的道:“喂,毛楷雲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我又怎會是你的對手?要我這個武力白癡和你這個高手打,你特麼當我傻子啊?”
楚凡此言既出,張一峰頓時滿頭霧水,不由得抓了抓腦袋,心想難道自己判斷失誤,這小子根本不是武神?不然自己都霸佔了他的座位,還揚言要照顧他的女朋友,如此他又怎能輕易的嚥下這口惡氣?相信是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向對方大打出手吧?
“算了,他就是這麼不要臉。你還是不要理他了,否則他最後只會把你給活活的氣死。”歐陽晴也懶得再看楚凡一眼,話說楚凡都不在乎她的死活,她又能說什麼?只是低頭有些失落的對張一峰道:“就算他想和我坐在一起,我也不會答應。你還是收起戰力吧,萬一被別人知道你欺負一個武力白癡,會對你的名聲造成影響的。”
其實張一峰也想收回戰力,放鬆警惕,但是他又非常害怕,害怕楚凡會突然向自己發動攻擊,殺自己個措手不及。
另外,雖說楚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張一峰卻覺得他身上隱隱散發着一股氣勢,或者說是威壓,雖然不是很顯著,但憑張一峰豐碩的江湖經驗來看,他可以肯定,楚凡絕非泛泛之輩,亦非池中之物。
更爲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始終在張一峰的心頭徘徊縈繫,因此,他也是在不由自主的自我防備,在沒有確定楚凡是個真正的武力白癡之前,他又怎敢放鬆警惕,疏忽大意?
還有一點值得張一峰懷疑的是,自己生平與人交鋒無數,不過以往那些敵人,在他們還沒有和自己交手之前,他們就會被自己的氣勢嚇得膽怯七分,甚至不戰而臣。可是這個楚凡,他似乎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話說如果他真是個武力白癡,那麼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個高手,他怎麼還敢輕蔑自己呢?想來原因只有兩個,要麼他是個絕頂高手,要麼他就是個真正的無腦白癡。
“地方可以讓給你,你能把桌椅還給我麼?”楚凡笑嘻嘻的問張一峰道。
“給他吧,一會我叫人幫你搬張新的來。”歐陽晴忽然小聲的對張一峰道。在楚凡聽來,這是她今天說的最中聽的一句話。
“不行,我剛纔說過了,以後除了我張一峰之外,誰也別想動這張桌子分毫!”張一峰毅然決然的拒絕道,話說他纔不在乎這張桌椅和座位呢,他持有這般堅硬的態度,無非是想逼楚
凡就範而已。
“你有病吧?”楚凡突然不耐煩的衝張一峰大聲囔囔道:“這張桌椅本來就是我的,你這麼喜歡它們,是不是說明對我有意思啊?”
一邊說着,楚凡將頭一偏,又對張一峰身後的歐陽晴囔囔道:“喂,這貨和你們家的閻管家挺配,有空你安排他們兩個見見面,談談天,說不定這兩人就搞到一起了。到時你還能落個‘紅娘’的美名,多好啊。”
歐陽晴無奈的輕嘆一聲,之後便獨自坐了下來,再也沒有理楚凡。
張一峰亦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拉着架勢,枕戈待旦,一副隨時和楚凡開戰的樣子。
一時之間,整間教室之中鴉雀無聲,靜若死寂,同學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更沒人搭理楚凡,可謂同心協契,精誠團結。
唯有楚凡形單影隻,倍顯孤獨,無論怎麼看,他都是這個班裡最多餘的一人……
“你老擺着這麼酷的架勢,不累麼?”
言罷,楚凡正要強行繞過張一峰的身體,去把自己的桌椅搬走,不料徒然之間,他頓覺背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氣。
這感覺一出,楚凡不由得雙目圓睜,額角即時溢出一滴冷汗,還不及回眸一看,只覺腦袋一陣劇痛,覺着痛感的一瞬間,只聽他當即嚎出“哎呀”一聲慘叫,之後便利索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揉着腦袋,表情痛苦,欲哭無淚。
此時楚凡無需再看,也知道背後之人是誰,除了曹吉利,沒有別人。
見此一幕,張一峰也是不禁愣住了,只見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楚凡,心中千迴百轉,腦中思緒萬千,最終,他得到了一個結論,眼下這貨,絕對不是武神,他完全就是一個反應遲鈍的武力白癡,而且還有點腦殘,不然他不會連曹吉利的拳頭都躲不過去。
一念及此,張一峰終於收起了那副戰鬥的架勢,跟着狠狠鄙視了蹲在地上的楚凡一眼,好像是在怪楚凡浪費了他的時間。
不多時,楚凡小貓似的慢慢轉過臉來,極是苦悶的擡頭看着身後的曹吉利,委屈的問道:“你幹嘛又打我?”
“你說呢?”曹吉利吹了吹碩大的拳頭,冷不丁的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楚凡眼神滿含幽怨,不解的看着曹吉利。
“你都兩個星期沒來上課了,期間也沒有請假,按照校規,你這就是屬於曠課,應該在一個星期之前,你就已經被開除了。現在你卻又厚顏無恥的來和新同學爭座位,你說本主任不打你,打誰啊?”曹吉利振振有詞的道。
“我生病了,所以這兩個星期纔沒有來上課。我本來想請假的,可是忘了。”楚凡理直氣壯,亦是念念有詞,不過顯然,沒有人會信他的話。
“噢?證據呢?有沒有醫院開的病情證明,你能拿出證明,本主任就信你。”曹吉利也沒有狠到趕盡殺絕的地步,只要楚凡能拿出醫院所開的證明,他當真可以既往不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