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好。”
“嗯。”
丁笑出來後握緊拳頭,“這個女人實在太狡猾了,不行,你們得趕緊打掉她肚中的胎兒。”
“可是依她現在身體根本就不適合拿掉小孩。”
“我不管,對了,那個夢小凡呢?”
“季小姐還將她困在廁所裡。”
“哼,演戲還演得這般高明,對了,她們是如何交流的?按理說季海心失去了記憶夢小凡又沒有說什麼,裡面又沒有紙與筆,你們說,她們是如何溝通的?”
“這——”衆專家面面相覷,個個面露難色,剛剛季海心的那些威脅的話他們全都害怕極了,依丁笑對她現在的感覺,只要她高興,他們是生是死全都掌握在她手裡。
“一羣廢物!”丁笑大罵着離開。
季海心將準備好的一件白大褂穿上還戴了個假髮,在專家的攙扶及指引下來到一個極爲隱蔽的實驗室。
丁笑的人安插在裡面也有不少,但他們都看麻木了這些白大褂們來來往往,只要不發現有異樣人物出現,他們便放寬心。
這個實驗室只能監控到外面的一些情況,但因所有的專家都串通到一塊了,所以監視丁笑並不是件難事。
看着屏幕上丁笑按的密碼,季海心只能通過他手指的方位來確定數字,每一次按多少道密碼她全都記到紙上。
專家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絕對一人才,人才啊,難怪她能輕易地抹開夢小凡的病房,肯定是她看過別人按密碼。
“沒想到季小姐這般厲害。”專家忍不住誇道。
季海心看着寫了差不多一頁的密碼,“別想得這般幸運,這些很有可能錯幾個,不過要突破也不是難事,他的指紋,就看你們的了。”
“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關於我的記憶恢復問題。”
專家看向他,“季小姐,咱們現在是互相牽制,只要我們大家一塊出去了,你的記憶我們想辦法讓你恢復。”
季海心看向他,“你敢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我們被丁笑關了十多年,想要信任別人已經很難,希望季小姐理解。”
“那好吧,希望我們都成功,否則大家都會死。”
專家點頭,想了想忍不住告訴她,“其實恢復記憶對您來說並不件好事。”
“怎麼說?”
“因爲您有嚴重的心病,記憶恢復了會使你不正常,依我之見,你不如重新塑造記憶的好,以前那些記憶都不要了。”
季海心怒了,“你懂什麼?一個人醒來每天都腦子空空的,就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這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我寧願我瘋掉也要記得所有的事。”
“好了,不說了,趕緊走吧,再晚了丁笑安排過來查房的人就要懷疑了。”
總裁辦公室。
“爸,這些都是最近弟弟比較荒唐的行爲,是狗仔隊給我的,要是流傳了出去,咱們丁氏又有醜聞了,海心遲遲未見,外面早已猜測成一片,更有傳聞說海心發現了丁氏的某些秘密被我們做掉了,混亂中難免有心之人再做文章,所謂從言可畏,到時候對丁氏的影響,怕是慘重。”
丁遠航看着丁笑跟*們及夏安蕾的曖昧相片,甚至有*的豔照大惱不已。
“逆子,這個逆子,他真是要氣死我了。”
“爸,您別動氣。”
丁遠航看向他,“泉,依你之見,你覺得這些照片該如何處理纔不會被流傳出去?”
丁泉搖頭,“怕是已經傳出去了。”
丁遠航大怒直拍辦公室,“什麼?”
“現在只能讓笑跟柳忘憂結婚,再面對媒體的時候一口咬定是電腦合成技術,反正死都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
“罷了,媒體我親自去說,叫他明天就舉辦婚禮,我定一要在緋聞流傳出來的時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對了,你叫趙依娜去籌備婚禮,要不然她整天沒事幹總跟你媽找碴兒,女人就是麻煩。”
丁泉脣角冷冷勾起,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丁少爺,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我有個私人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柳忘憂一臉得意地闖進副總裁辦公室。
兩人自發生夏安蕾的事情之後都沒有誰主動示好,每天柳忘憂將行程安排得很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而丁笑乾脆就不看她。
“你的事關我什麼事?”丁笑冷冷地哼着,頭仍埋在桌上。
“就在兩分鐘前,董事長在外面對記者朋友宣佈咱們明天就要結婚了。”
“什麼?”丁笑瞪大瞳孔,倏地起身飛到柳忘憂面前插住她的下巴,“愚昧的女人,你是太想嫁給我了吧?”
柳忘憂冷冷一笑,“我可以當我是愚昧,但這是事實。”
“事實?”丁笑加大手中的力道,“你以爲有那張紙就能捆綁我了嗎?告訴你,我早就厭倦了你,你現在耍各種手段我都不會睡你。”
如此羞辱的話換以前丁笑根本不屑開口,可如今卻說得這般順溜,柳忘憂的心碎了一片,是她改變了他嗎?
“可是如果不這樣,你跟別人睡的豔照就成爲焦點了啊,你說,董事長能怎麼辦呢?他不會不會裁掉你這個副總裁之位?”
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柳忘憂自然是知道丁笑很在乎在丁氏的職位與股份,若是沒有了副總裁之位,那他辦起事來可就沒那麼順暢了。
丁笑聽此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他掐得更狠了,“好啊,沒想到你居然跟蹤我。”
“我沒有。”柳忘憂搖頭,“你快放開我,你將我弄傷了明天的婚禮怎麼舉行?”
“舉行?我從來就不想跟你舉行過什麼狗屁婚禮,上次訂婚是不得已,我見不過丁泉事事走在我面前,你懂不懂?如果說要真的結婚,我會娶季海心,而不是你。”
轟!
如同晴天霹靂般,柳忘憂的心徹底碎了,於丁笑,她千防萬防夏安蕾,沒想到最該防的人卻是季海心。
她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
季海心,你有一個丁泉你還不知足嗎?你爲什麼還要讓丁笑爲你發瘋?
季海心,我上輩子欠你很多錢還是欠你很多男人?爲何這輩子我看中的男人都選你而不選我?
“董事長到。”
門被推開,丁笑不得已放開柳忘憂。
柳忘憂癱在地上,滿臉上淚。
丁笑向前,“爸,你怎麼來了?”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丁笑臉上。
丁笑怔住。
從小到大,不管他做了多少錯事,爸爸從未打過他,而這次,他只不過是玩幾個女人被拍而已,至於捱打嗎?
“爸,您打我?您居然打我?”
有人過去將柳忘憂扶起。
“我就打你怎麼着?想我丁遠航經營這麼一家跨國企業還從未被人笑話過,如今,你知道外面都在說什麼嗎?”
“你玩什麼女人不好,居然*也玩,你以前不是潔身自好,看都不看女人一眼嗎?如今,你是怎麼了?”
“玩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人家拍下來,你知道那些相片有多麼不堪多麼噁心嗎?”
“爸!”
“不要叫我,立馬跟柳忘憂去準備婚禮,雖然倉促了一點,但我要讓你舉行最盛大最豪華的婚禮,將這次的醜聞遮掩過去,哼。”
“爸!”
“不要再叫我了,我爲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丟臉,還有,你再敢對柳忘憂不敬害她明天無法出席,那麼,你死定了,別說是丁氏不能呆,就連丁家,你都不要回了!”
“爸!”
“哼。”
大夥都在外面戰戰兢兢地看戲,對於丁笑的醜聞,公司裡早就像炸開來,再看丁董事長這般生氣,大夥都感覺頭頂上頂着一片烏雲,隨時都有可能下雨。
“老天,這幾天高層們脾氣肯定很緊,你們做事可不要出錯啊,要不然一被丁氏炒,哪家企業還敢要我們啊。”
“就是,就是。”
“真是的,都是丁二少害的。”
“哎,我看這個丁二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是丁大少好,瞧他當上總裁之位後,咱們看來這個月有希望拿獎金。”
“嗯,丁大少人做事幹脆利落。”
“現在只希望他能儘快找到季小姐,這樣一來他心情大好,沒準啊,工作處理得更出色,這樣咱們月月拿獎金都不是問題啊。”
“就是,就是。”
……
一時間,公司所有支持丁笑的人心全都失去,所有的人心全都向齊了丁泉。
丁笑被壓去跟柳忘憂選西裝,選婚紗很是沮喪,他敢不得立馬就殺掉柳忘憂,但又礙於丁遠航的話。
“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丁笑恨恨地瞪着她,“等婚禮一過,我立馬殺了你!”
柳忘憂笑了笑,“這要看看你舍不捨得丁氏和丁家了。”
“狐狸精,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妖術迷惑了我爸爸,他居然給你這樣的指令,說,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柳忘憂對丁笑簡直是失望透了,“丁笑,如果可以,我倒真的希望嫁給你爸爸那樣的男子漢,也不要你這種小人。”
“你!”
“怎麼,你想打我還是殺我啊?”
丁笑氣得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