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田子頭髮溼漉漉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光着腳丫,拿着一塊毛巾擦拭着頭髮,媚態十足的衝着他一笑,勾人魂魄的眼神讓人心聲盪漾。
王明江卻死扛着,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看着她。
田子看他桌上杯子空了,心下歡喜,說:“哥,你喝完了?要不要再來一杯?”
王明江說:“不用了,我擔心一會兒尿急。”
田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想的可真夠周到的,不過那種事的時候尿急確實影響情緒吧!”
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水味道,坐到他的旁邊,穿着睡衣,翹起二郎腿,雪白的讓人刺目。
“哥,看到我你有感覺嗎?”田子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
“有點燥熱。”王明江脫了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短袖背心,胸前撐的鼓鼓的,很有肌肉感。
“哇塞,你挺厲害的嘛!”田子讚歎道。
聽到他喝過水後有點燥熱,斷定他是喝過了,自己可以放心喝眼前這杯水了。
她端起水杯,優雅的揚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王明江坐在哪裡看着她喝水,問道:“喝這麼多水你不怕一會兒尿急啊?”
田子笑了起來,擦拭着嘴角的水滴,說:“我纔不在乎呢,如果真急了可以要求停下來嘛!我們女人沒有男人那麼急躁的!”說完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哥,你去洗洗唄!我不太喜歡男人身上的汗味兒。”
王明江心想,我倒要看看你玩什麼花樣。
“好啊,那你等我啊!”
“嗯,我在牀上等你!”田子對他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
王明江走進衛生間,把褲子掛在架子上,進了淋浴房衝了一個冷水澡,出來時候,他穿了一件睡衣。
想了想,覺得這樣出去不妥,萬一有什麼意外呢!於是把腰帶取下來,手槍別在身後,外面一件寬大睡袍。
他推門走出來的時候,田子已經在牀上躺着等着他了,臉色紅撲撲的,衝着他笑。
“洗完啦?”
“嗯,洗的可乾淨了。”他說。
“嗯,我挺滿意的,洗乾淨了那就好送你上路。”田子臉色一變,從被子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他。
王明江愣住了,說:“田子,你這是幹什麼,快把那個玩具放下。”
“少廢話,把手舉起來!”田子一骨碌站起來,沒小心繫睡衣的帶子開了,露出裡面白色內衣,她下意識覺得走光嚴重了,想着收攏一下,頭一低,弄了一下衣帶瞬間情況就變了,等到擡起頭時候,發現王明江手裡也多了一把槍。
兩個人手舉着槍互相對持。
王明江冷笑了:“現在就是比誰的槍快了,你有能取勝的把握嗎?”
田子驚訝地說:“王明江,你進去洗澡都不忘記帶槍?”
王明江說:“田子,你的疑點早就暴露無遺了,還在這裡扮演清純美少女給我看呢!你在我眼中早就是一隻玉面狐狸了!”
田子不敢開槍,她雖然槍械玩的好,但面對王明江,她不好判斷他的身手有多厲害,既然能把戰槍抓住,就不能掉以輕心。
“你說我疑點暴露,這怎麼可能,那你說說我都哪兒暴露了?”兩人舉槍對持,一個肌肉感十足,另一個睡衣帶解開,露出了三點式雪白的內衣,場面是既香豔又刺激。
“好,那我就告訴你:第一、你一個服務員住在酒店這本身就不正常;第二、你的例假根本就沒有來;第三、你選擇的酒店正對着我們單位大門,想必是精心選擇過的房間,我在你的牀底看到一個盒子,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狙擊槍吧,射程至少五百米。”
他把這幾個疑點說完,田子臉色和她的內衣一樣的白,“好啊!你竟然還檢查了我例假來沒來,可真是一個合格的警官哦!”
王明江勸告道:“田子,把槍放下吧!你的槍是女士自衛手槍,這種手槍想必你也知道火力猛,能放到一個二百斤壯漢,但缺點出槍速度慢了一點兒,如果我們同時開槍,先中彈的肯定是你。”
“那不行,放下了我就死定了,這樣還可以同歸於盡。”她堅持不放。
“別扛了,你服下了給我放的藥,現在估計開始有反應了吧?我是一個正常的人,你是一個服過藥的人了,你和我持槍對抗佔不到半點優勢。”王明江淡淡地說。
田子臉上是一陣苦笑:“我靠!我說怎麼有點情不自禁,原來那藥是我喝了!你真夠有心的啊!”
“我們絳州民風淳樸,哪有女孩子約男人第一次見面就去開房,洗澡,啥都挺主動的,聽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說話還比較僵硬,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王明江幾句話就把田子分析地透徹,讓她內心十分震撼。
“想知道我是什麼來歷?呵呵,休想,只怕會嚇死你。”她唯有苦笑。
“你是戰槍派來的,他和我說過了。”王明江懶得和她站在哪兒耗下去,他坐在椅子上,雙方依舊是舉槍相對。
田子更驚訝了,“這是一個秘密行動,他,他怎麼會告訴你?”
“和你一樣,他是個蠢貨唄!”
“你……”田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本來策劃良久,自以爲完美無缺的事情,結果被證實蠢的實在是可以。
此時,她覺得胃裡翻騰、面紅耳赤、身體發熱、有一種想脫衣服的感覺,哪怕是一雙襪子她都覺的礙事,真想一絲不掛躺在那裡,她努力壓抑住這種情緒,但不管用,猶如海浪翻騰,身體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力量要衝出來。
被這種力量衝擊的,她眼睛一閉,手抖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功夫,王明江忽然身子一低,躲過了她舉槍瞄準點,一個側翻身,尖叫踢了過來,正中田子手腕上。‘啪‘的一下,槍被他一腳踢了出去。隨即手一劃,按住田子的脖子,稍一用力,田子就被劃拉到牀上,他牢牢的把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田子呼吸有些急促,被他壓住非但沒有反抗,還挺配合的。
王明江將她雙手翻轉,右手呈拳頭狀,中指凸出指關節在她後腦勺用力一點,一下點中了她的風府穴,這個穴位位於髮際正中直上一寸,兩側斜方肌之間的凹陷中,只要點中這個穴位,人的頭部就會發麻,腦袋左右轉動都不能,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田子躺在牀上,衣衫不整,嗚嗚的哭了起來:“戰槍,我沒有完成任務,我要以死和你告別。”
王明江笑道:“想不到你還挺專情的啊!是他心愛的小情人嗎?哎呀!可惜了,只是戰槍是聽不到你如此專情聲音了,他估計的把牢底坐穿了!”
控制住田子,他蹲下身,把牀下盒子拉了出來,這是一個看起來像是裝吹奏樂器的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M40狙擊步槍,配有子彈十發,高倍望遠鏡,支撐架,做工非常精緻,槍都是黃金顏色的,桃木的槍托,上面刻着幾個字:ええいこ。那是田子的名字。
“和我預想的幾乎一模一樣,這裝備得不少錢吧?看文字你是島國人,沒想到絳州話說得也挺標準的。”打開盒子,他是既驚歎又覺得慶幸。
這個位置做狙擊點,想要在市局門口搞死他非常容易,幾乎一槍命中,聯想到這幾天在大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真是萬幸沒有被盯上。
田子喝了那杯水,春潮澎湃,身子麻木,除了哭就是哼哼,好像一個毒癮發作的癮君子。
王明江穿好衣服,看着牀上的田子,一時爲難了,“天色漫長,該怎麼收拾你呢?”
“你想怎麼收拾都可以,我求你了。”田子可憐兮兮的乞求道。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漢森打來的,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這個時候漢森打來電話,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果然,一接通電話,漢森心急火燎地說:“明江,出大事了,戰槍越獄了!”
“我靠,我不是說過這個人要盯牢的嗎?”他聽罷頭皮不覺一麻,戰槍這種危險分子一旦潛入社會那會造成多少麻煩,死多少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事情原因來不及查了,特警隊已經出動了,徐局希望我們馬上去找。”
“有線索嗎?”
“有,特警隊已經發現了一些蹤跡,在城北一間工廠裡,他可能躲到哪兒去了。”
“好,我馬上到。”
說完,他掛了電話,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田子,忽然有了主意。
臉上有了笑容:“既然你是戰槍小情人,我想有你在他肯定願意出來的。”
田子氣急敗壞地表情:“你休想拿我當誘餌!”
王明江笑道:“我不但拿你當誘餌,還要用這支狙擊步槍結果了他。”
說罷,收起那支槍,把田子扶起來,也懶得給她換衣服了,把她的睡袍帶子繫住,抱着她下了樓。
樓下大堂立刻有兩個保安跑了過來,一副找麻煩的樣子。這麼晚了把客人抱走,情況肯定不一般。
王明江出示了一下*:“警察,執行公務,別給老子添堵啊!否則你們兩個也的進去坐牢。”
兩個保安本來是氣勢洶洶,一見他亮明身份,立即換了個態度,笑呵呵地說:“阿sir,有什麼我們可以效勞的嗎?”
“有車嗎?”
“本酒店有一輛麪包車作爲保安巡邏用車。”
“好,現在被警方徵用了,立即給我準備。”
“是。”兩個保安急忙給他準備車子去了。
不一會兒,車子開到酒店門口,王明江把渾身麻酥酥的田子丟進後大座,兩個膀大腰圓保安一左一右保駕護航,想飛都飛不走。
他發動車子衝了出去,一路上不斷超車,速度快的讓兩個保安驚心動魄,第一次領教了阿sir的車技絕對不是蓋的。
一路上,電話聯繫確定方位,不到半個小時,麪包車停靠在了城北廢棄的一間工廠。
工廠聚集了不少警察,已經把工廠團團包圍。只是,工廠裡面空間很大機器設備都在,還沒有發現戰槍藏身之處,這小子是打死了一個看守哨兵逃出來的,手裡有傢伙,這給抓捕他的難度增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