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曹順天絕望地慘叫着,焦耳已經不想顧及他的這種可憐相,“噗”,刀起頭落,曹順天的腦袋滴溜溜的滾落在了地上。
“走吧!”焦耳的心情這時候很平靜,他走過去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夏雨。
“去哪裡?”夏雨的眼睛了充滿了迷茫。
“南沙國!”焦耳不由分說拉起了夏雨的手抄南沙國的方向走去。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在夢境谷,這時候有一個身穿黑衣黑褲,蒙着面的人問劉德義,眼睛裡透露出嚴厲的寒光。
“回稟主子,現在上天洞府派已經全部被剿滅了,只是……”劉德義不敢擡頭看那個黑衣人,一直必恭必敬地俯着身子。
“只是什麼?交代你們辦的事情都這麼久了還沒有結果,難道還要我親自去辦嗎?”黑衣人厲聲斥責道。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辦!”劉德義弓着身子後退着,估摸着那個黑衣人閃身離去,才直起身子,“馬上去查,夏雨到哪裡了?”
劉德義一聲怒吼,身邊聽差的人立馬轉身跑了出去,劉德義恨恨地將手中的一截馬鞭捏的粉碎。
焦耳和夏雨回到了南沙國,當樑雲賢知道焦耳殺了曹順天心裡很高興,總算是爲他的父母報了大仇,現在除去了一個宿敵,這次他們就可以在這裡安心地過日子了。
穿雲在南沙國的這些日子可是很舒坦,樑雲賢爲她準備了無數的好吃的,她每天睡了吃,吃了睡,身體養的胖嘟嘟的,但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這次去剿滅曹順天沒有帶上她,不過看到焦耳他們平安回來了額,她也就沒有什麼抱怨了。
日子還是像以前一樣的過着,樑雲賢帶着焦耳和穿雲去山裡採藥,爲來島上的人治病,夏雨則在家裡負責他們的起居,閒暇的時候大家聊聊家常,逗逗樂子,久違了的笑聲又回到了這個小島上。
“報告總兵大人,我們已經打探到夏雨的行蹤。”一名校尉跑過來向劉德義稟報。
“在哪裡?”劉德義眯着眼睛問那名校尉。
“在南沙國。”劉德義聽到南沙國三個字微微地沉吟了一會兒。
“馬上發出紫鶴令!”劉德義回了一下手,那名校尉飛也似地跑走了。
南沙國的雨季有些粘人,下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所以望着天空中的雨絲,樑雲賢和焦耳今天沒有出去採藥。
樑雲賢也樂得清閒,現在有了焦耳生活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生活只是治病救人,現在有了焦耳,就一下子有了希望,焦耳和樑雲賢在屋裡聊了一會兒,覺得屋裡太悶就出來走一走。
忽然,有一股靈力向焦耳飛了過來,焦耳慢慢地回過頭去,稍稍用了一下丹田裡的內力,就把那道靈力給吸了過來。
原來是一隻紫色的紙鶴,這種紙鶴在上天洞大陸太常見了,是用來傳遞消息的,不過紫色的紙鶴一般修士是不用的,因爲這種紙鶴是軍中傳達軍務用的。
應該是飛錯了方向,焦耳正準備把這隻紙鶴重新放飛,但是在紙鶴的邊沿露出了一撮鴻雁的羽毛,這是一份加急的密函,上面有建制,而且在密函鴻雁的羽毛組成了一個“夏”字,難道是夏雨的?焦耳正要把那隻紙鶴交給夏雨,可忽然幾滴雨水落在了紙鶴上面。
“速殺焦耳覆命,違令者
斬殺不殆!”雨水淋溼的地方竟然出現了這麼一行字,原來是朝廷軍務上的命令,焦耳呆呆地看了看這隻紙鶴,雨滴很快滲進了紙裡,那行小字不見了,焦耳嘆了口氣,忽然聽到夏雨從外面回來的腳步身,把紙鶴輕輕地放回了原處,然後自己閃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夏雨顯得非常高興,因爲今天大家都在,她要好好地露一手,給大家做道好菜,就去海邊冒雨撿些新鮮的海貝,這會兒滿載而歸,她一邊走一邊嘴裡哼着歌,開始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愣住了,她一眼就看見了在門口躺着的那隻紫鶴。
夏雨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左右看了一下,慌忙把那隻紙鶴裝在了自己貼身的衣兜裡,然後匆匆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夏雨,夏雨,該吃飯了!”到了吃飯的時候卻不見夏雨出來,樑雲賢關心地在屋門口喊了起來。
“噗!”夏雨從她自己的臥室走了出來,可她並沒有心思吃飯,看了那個紙鶴傳遞的消息,她的心裡很不平靜,正坐在飯桌邊發呆,焦耳夾了一筷子菜喂到了嘴裡,可沒嚼兩口就吐了出來。
“咋了?”夏雨這纔回過了神。
“太鹹了,夏雨,今天把鹽罐裡的鹽都倒進去了吧?”焦耳笑嘻嘻地說。
“嗯,真是太鹹了!”夏雨也趕緊嚐了一口,果然自己做飯的時候走了神,不知道放了多少次鹽,夏雨抱歉地吐了吐舌頭。
“怎麼了,夏雨,哪裡不舒服?”樑雲賢關心地問道。
“可能是最近太勞累了,夏雨你去休息休息吧!”焦耳沒等夏雨說話就替她回答了,夏雨望了一眼焦耳,點了點頭就回自己的臥室了。
這一天幾乎都沒有怎麼看見夏雨,焦耳心裡很明白,夏雨正在爲這個事情煩心,對於生死焦耳已經看得很淡了,現在他還有什麼呢?除了師父讓他擔憂,還有誰值得牽掛呢。
晚上,雨已經停下了,但是沒有月色,焦耳吃過飯藉口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後半夜,忽然一道黑影閃進了他的屋子,他知道那是夏雨,因爲在這個南沙國,沒有人能這樣輕易地走進這個房門。
夏雨走到了他的牀前,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看了他半天,這個男人曾經多次地救過她,而且還替她報了父母的仇,可是劉德義那裡也必須有個交代,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傢伙,如果今天不殺了焦耳,這紫鶴令,可就意味着夏雨回去以後必死無疑,而且朝廷的大內高手們也會出動前來追殺焦耳。
夏雨真想把焦耳叫醒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焦耳要是知道自己是爲殺他而來,指不定有多傷心呢。忽然牀上有了動靜,夏雨趕緊準備躲藏,可是牀上的焦耳也只是翻了個身。
焦耳並沒有睡着,他明明白白地聽到了黑暗中夏雨的抽泣聲和嘆氣聲,而且在假裝翻身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夏雨滿臉的淚珠,但是這些他都不好當面揭穿,他知道夏雨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
在焦耳的房間裡待了很久,夏雨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子,從那裡走了出來,她已經決定,不管怎麼樣,明天自己都要去見一見劉德義。
焦耳聽見夏雨出了門,於是偷偷地跟在後面,看見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這才偷偷地又走回自己的房間,而且回去以後並沒有睡下,而是站在窗口,他覺得夏雨肯定會有其他的行動
,所以他需要留意。
天麻麻亮的時候,夏雨的房子裡有了動靜,焦耳站在窗口看見夏雨悄悄地收拾起了包袱走出了院門,他馬上進到了夏雨的房間裡,她不辭而別肯定會留下字條。
果然,在夏雨的梳妝檯上有一張字條:焦耳,我走了,感謝這些日子來你和師父的悉心照顧。
焦耳把字條收了起來,他匆忙地走出院門去追夏雨,幸好夏雨沒有走出多遠,所以沒費多少功夫就看見了她的影子。
劉德義的軍隊已經回朝廷去了,朝廷離夢境谷還有幾百裡的路程,夏雨從南沙國出發要途徑兩個法陣才能到達,而且離朝廷百里之外就是焦耳曾經去過的雨林。
“站住!”焦耳跟着夏雨穿過了一個法陣,來到了一處叫做黑雲洞府的地方,一羣官兵模樣的人正在後面追幾個修士模樣的人,那些修士們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這些人經過夏雨跟前時,夏雨也只是望了望他們,而後繼續趕路,看來這樣的事情她經歷的太多了。
“救救我們吧!”一個歲數稍微小一些的修士忽然跑到了焦耳的面前,一把抱住了焦耳的腿,“我們不想去做奴隸。”
看來這名小修士已經跑不動了,焦耳是來保護夏雨的,他本來是不想管這些閒事的,可是那幾個官兵模樣的人撲了過來,拉起了那名小修士,啪啪就是一頓暴打。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焦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拉住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官差。
“怎麼?想管閒事?你有官府的通關玉令嗎?”那名滿臉橫肉的傢伙不顧焦耳抓着他的手還蠻橫地問道。
“沒有!”焦耳斌公佈在乎什麼玉令不玉令,直接捏住了那橫肉官差的手腕,那傢伙這才嗷嗷的大叫了起來,其餘的官差想上來幫忙,焦耳只是輕輕地捻了一下手指,呼呼幾道電光便射了出去,打在那幾個傢伙的腳面上,那幾個傢伙咧着嘴抱着腳原地跳了起來,這時候周圍圍上了很多的人,看着那幾個傢伙抱着腳亂跳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哼,還有誰不服?”焦耳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人,那幾個官差被他這麼一收拾都夾着尾巴逃走了。
“太感謝你了,現在朝廷的這些傢伙,把老百姓都欺負死了,動不動就抓去做奴隸,你知道嗎,奴隸有多慘,幾乎沒幾個能活命的。”那些被焦耳救了的修士都給焦耳行禮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聽到奴隸兩個字,焦耳忽然想到了雨林中的部落,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總兵,他已經到黑雲洞府了!”一名校尉跑到了劉德義的面前高聲彙報。
“嗯,盯緊了,別讓他跑了!”劉德義點了點頭。
焦耳往前望了一眼,夏雨已經走得沒有影子了,“你們趕緊逃命去吧,等一會兒,那些官兵又回來了。”
焦耳撥開了人羣大步向夏雨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有事一個傳送法陣,通過這個法陣就可以到達朝廷的駐地。
法陣裡的人都是門派中派過來的,所以與朝廷無關,他們只是年年都給朝廷繳納賦稅,朝廷對他們也格外看重。
焦耳進到了傳送法陣裡面,沒有一炷香的功夫,他已經來到了朝廷的駐地,這裡非常的繁華,到處都是小販的吆喝聲,還有許多的店鋪,比起牛村的集市要大十倍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