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犯錯,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是犯錯?”倪思甜直視着厲以南,說道:“我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你阻止不了我,這件事我要搞清楚。”
“顧姨說過了……”
“她的話對你來說是聖旨,但對於我不是。”倪思甜打斷了厲以南,直截了當道:“我會去化驗我和徐海城的dna,證實這一切都是荒謬的烏龍。”
“那如果證實你們是父女呢,你面對得了嗎?徐庭川又該面對?還有那個孩子,他以後要如何自處?”厲以南句句戳中倪思甜軟肋。
倪思甜翕了翕脣:“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如果證實是,我答應你不會再和徐庭川牽扯不清。”
“你要自己獨自承擔?你有沒有想過證實了之後,你的後半生……”
“我承受得起!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脆弱!”倪思甜臉上無畏堅忍,握緊了拳,沉聲說道:“比起這樣不清不楚和他分離一生,我寧願求個痛快。”
厲以南看着她倔強的樣子,安靜地對視了很久,最後只好輕吐了一口氣:“好,過幾天我們就去宜海,你別忘記你答應過的事。”
倪思甜嘴角微微抿起淺笑,這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露出笑容。
接下來的日子,她每天都在數着時間度過。
到了一月十五號,她凌晨便迫不及待醒來,因爲今天下午,她就要坐飛機回宜海了。
而與她這種雀躍心情相反的是裴揚。
此時宜海市是晚上十點,第二天徐嘉悅便要結婚了。
他原本以爲自己應該已經調試好了,不會有太多的情緒,畢竟他調查了韓世昭那麼久,半點問題都沒發現,這證明韓世昭是個可以託付的。
比起他,韓世昭應該更能帶給嘉悅幸福,可是真到她要結婚的時候,他心裡忽然變空落落的。嫁了別人之後,她和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麼相處了吧,畢竟他不是她真的哥哥。
徐嘉悅好像之前就已經開始避嫌了,過了明天,恐怕距離要劃分得更加清楚,他們再也不會鬥嘴了吧,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以後怕是會變成點個頭,便擦肩而過的關係。
“少喝一點。”沈暮之取過裴揚手上的龍舌蘭,沉着臉道:“你在這裡喝酒有什麼用,爲什麼不去和嘉悅說清楚,把你的心意告訴她。”
“怎麼說?她對我從來也不是男女之情,說了有什麼用?更何況我又能給她帶來什麼?”裴揚今天是特地找沈暮之出來喝酒的,已經喝了半瓶龍舌蘭。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才知道原來你就是個膽小鬼,連爭取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眼睜睜將她拱手送人,什麼沒有男女之情,沒有你就讓她產生有,至於你能帶給她什麼,當然是拼了命讓她幸福。”沈暮之手臂抱胸,他陪着裴揚來,卻一滴酒也沒有粘,他早早就戒酒了。
“呵呵,像你一樣強取豪奪,就不算膽小鬼了?”裴揚笑了兩聲,戳了沈暮之的痛處:“那我問你,向止嵐現在在哪呢?你做到讓她幸福了嗎?明知做不到,何必有讓人遍體鱗傷呢?你那不叫愛,叫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