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拄着柺杖出去,看到蘇妍坐在沙發上,嘴角微挑:“已經成了?”
“你的藥很有效,老頭子現在和中風一樣癱在**上。”蘇妍臉上帶着陰鬱的笑。
本來她也不想這麼做的,畢竟蘇承文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她竟然發現蘇承文想要立下遺囑,死後將這龐大的新聞集團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而只准備給她和她母親設立個基金,每個月領取十幾萬的零花錢。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以前蘇嫣還在的時候,他就準備以後將新聞集團交給蘇嫣。蘇嫣死了,她以爲無論如何總該輪到她了,卻沒想到他完全沒有考慮她。
她現在不先下手爲強,那他死後,她就什麼都拿不到了,這些年她百般討他歡心全都白做了,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趕在他正式立下遺囑之前,她就從厲睿那裡拿了藥,把蘇承文平時的藥掉包,連着一個星期,今天果見起效,蘇承文已經癱在**上不能說話,連動一下都困難,手還一直顫抖抽搐。
他已經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明天開始她就接管這個龐大的新聞集團,現在這社會掌控輿論等於掌控了話語權,她站在最頂端的位置,不愁得不到徐庭川。
“你還真是狠毒,連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厲睿走過去坐到了蘇妍的對面,一隻手伸過去,捏住她的下巴,“你和我纔是天生一對,不如放棄徐庭川,怎麼樣?”
蘇妍揮開了他的手,嗤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瞧瞧你有幾斤幾兩。”
她雖然需要厲睿的幫忙,但是本質上是看不起他,他們的出身天差地別,他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個混混頭子,有點能耐又怎麼樣。只有徐庭川那種出身的才配得起她,她一定要得到徐庭川。
“呵,”厲睿勾了勾脣,暫時就讓猖狂吧,等沒了利用價值再收拾她。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蘇妍擡眸對厲睿問道。
“垂死掙扎而已。”厲睿讓人端上紅酒,手執一杯,牽起嘴角:“我們就提前來慶祝成功。”
蘇妍端起了酒杯,與厲睿的輕輕一碰,低頭淺啜了口便放下了。
她起身走進了監控的那個房間,看到倪思甜在密閉的集裝箱裡,像是絕望般地蜷着腿,頭埋在膝蓋上。
這種一點點等待死亡的感覺,就是她對她最好的懲罰,誰讓她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徐庭川的心,這是她該受的。
“欣賞夠了嗎?”厲睿走到蘇妍的身後,含笑着問。
蘇妍收回了目光,走出了監控室,厲睿也跟着走出去。
倪思甜擰了擰眉,剛纔從通聯器傳出來的是厲睿的聲音,厲睿是在和誰說這句話,有恨她的人在默默看着她,等待着她窒息而死?
“厲睿,我知道你和徐庭川有恩怨,但是我警告你不能傷他一根汗毛。”蘇妍和厲睿合作,心裡自然還是有些防着的。
“蘇小姐,你這可就錯了,傷了他你纔好有機會去照顧安慰啊,在他喪妻的當口,事業,家庭都受到打擊,身上又有傷,那就是最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厲睿挑眉,又道:“我答應你不害他性命就是了。”
蘇妍沉默了會兒,竟覺得厲睿說得很有道理,便沒有再反對,只是強調了不準弄殘。
“分寸我自然會掌握的。”厲睿讓屬下去送蘇妍出門。
夜幕慢慢地降臨,倪思甜已經在集裝箱裡呆了四個多小時,悶熱地全身是汗,呼吸也急促起來,只怕熬不到**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