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徒靜拖着跑出去,坐進跑車一溜煙離開。
十五分鐘後,許風跟着司徒靜來到當地最繁華的地段。停好車走進去,迎面走來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個個全是女漢子裝扮,唯獨司徒靜看上去特別淑女。
“老大,這誰啊?”
旁邊女孩的一句話,讓許風死的心都有了。他前一秒還在想着淑女版的司徒靜,這句話讓他瞬間明白一個道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和眼前這些女漢子在一起,司徒靜怎麼會是淑女呢。
“一個朋友,走啦,趕緊進去吧。不然好東西都沒了。”說完第一個走了進去,許風最後走進去。讓許風大吃一驚的場面,裡面竟然是很普通的批發市場。人流涌動,許風甚至看不到司徒靜她們幾個的影子。
走進去找了一會兒,在一家賣裙子小攤前停下。幾個女孩正在討價還價,她們看中的同一款裙子。正好夠她們一人一條,許風看着幾個富家女。忍不住笑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
三個大光頭,手裡拿着一把棒球棍。悠閒的朝許風這邊走來,擠了擠到了幾個女孩邊上。爲首的光頭帶着墨鏡,異常囂張的看着攤主。揚起手裡的棒球棍打在攤子上,“老鄭,生意不錯嘛。這個月的管理費該交了吧。你是最後一家了,別說我不照顧你。今天可是最後一天,再不交攤子可就不是你的了。”
攤主老鄭看了一眼光頭,進屋裡拿出腰包。把裡面的錢全都拿出來“傑哥,就這麼多了。您都那去吧,剩下的我下個月補上。”
光頭傑哥接過老鄭手裡的錢,數了數。許風掃了一眼,怎麼也有個七八百的。傑哥瞥了許風一眼,“我也不爲難你,咱們也都是老相識了。今天放過你,下個月一定要補上。”
接着走到幾個女孩旁邊“喲,小妹妹,來買衣服呀。喜歡的話拿走就行,算是哥哥我送給你們的。不用客氣,拿完陪哥哥吃頓飯就行。”傑哥眼神中充滿貪婪,盯着幾個女孩脖子下面。
“滾!”司徒靜說道。
傑哥臉色微變“喲呵,看起來還是個辣妹,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說完伸手去抱司徒靜,旁邊幾個女孩準備動手。一個身影閃過,“嘭!”的一聲,光頭傑哥緩緩向後倒去,身後的兩個人呆在原地忘了去扶他。地上正好有一灘水,光頭傑哥接着躺在上面。掙扎着站起身,後背已經溼透了。
光頭傑哥看着許風,抄起手裡的傢伙掄過去。又是一陣悶聲,光頭傑哥再次躺在了地上。這次掙扎兩下沒起來,兩個小弟跑過來扶起他。許風拉着司徒靜朝裡面走去,圍觀的人知趣的散開。光頭傑哥狠毒的看着許風離開的方向,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司徒靜摟着許風的胳膊“沒想到你身手不錯嘛,就是下手太輕了。”
許風瞥了一眼遠處打電話的光頭傑哥,嘴角上揚。回過頭看着司徒靜“一看那傢伙就是這片的地頭蛇,在人家的地盤儘量低調一些。”
旁邊幾個女孩不以爲難,鄙視的看着許風。她們可不認爲許風是個睿智的人,那些話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在商場裡轉了半天,幾個女孩手裡一件衣服一沒有。
司徒靜走出商場,看着後面吼道:“許風,我說你能不能快點,這都幾點了。晚上我還有生日晚會呢,你別給我耽誤了。”許風艱難的從裡面走出來,小聲嘀咕“真不講理,你們買東西憑什麼我一個人拿。”
一個手裡七八個袋子,就連脖子上都掛了五六個。如果身邊不是站着幾位美女,許風一準讓商場的保安當成小偷抓起來。好不容易走出商場,許風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路過的人全都站在原地,看着許風。
許風撓撓頭,做出一副很兇的樣子“看什麼看,沒見過買衣服的啊?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們全都買走。”離許風最近的爺孫倆,小孫子三歲多,聽到許風的吼叫頓時哭了起來。這句話很管用,圍觀的人瞬間就消失在許風面前。
司徒靜坐進車裡,許風上車抱怨道:“我說大小姐,只有這一次。下次說什麼我也不會陪你出來,跟個搬運工一樣。”
司徒靜噘着小嘴“怎麼啦,能陪幾位美女出來逛街是你的榮幸。你應該高興好不,怎說的像是我佔了多大便宜似得。”
許風看着車窗外,不理會司徒靜的話。車子行駛在路上,夜幕慢慢降臨。許風猛然想起晚上的任務,掏出手機早就沒電了。轉身想對司徒靜說,最後還是忍住了。老者再三交代要給驚喜,如果現在說了一切都白費了。
回到公司,許風藉故溜走了。急忙跑到頂層,老者笑呵呵坐在沙發前。身邊站着幾個着急的工作人員,看到許風眼前一亮。拿起手裡的衣服套在許風身上。整個動作流暢敏捷,不到一分鐘許風便換了身行頭。
老者走上前去“呵呵,終於回來了。老夫果然沒看錯人,小夥子,祝你好運。”
許風走上天台,其他人都想去幫忙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還有兩個小時。許風就要跳下去了,所有裝置都已經準備就緒。坐在邊上,許風似乎看到正在下面走動的司徒靜。
晚會準時開始,老者準備請了兩個明星到場。五百多人的大院子,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熒光棒。上面都有一行英文,“祝小靜生日快樂。”
大廈前面的大屏幕上,是司徒靜從小到現在的所有照片的合集。一幕幕出現在大家面前,老者之所以會這麼疼愛她。除了血緣關係,還因爲她的父母。老者的二兒子夫婦,在一次陪老者旅行的時候。爲了救老者雙雙喪命,這些年老者一直瞞着司徒靜。就是希望她有個美麗的童年,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兒子兒媳。
司徒靜從別墅裡緩緩走出,身穿潔白的晚禮服。像是一位公主,高端大氣上檔次。款款向衆人走來,身後是四個好姐妹。老者走了過去,司徒靜挽着老者的胳膊走到院子裡。司儀說了幾句開場白,司徒靜也象徵性的說了幾句。最後晚會開始,氣氛頓時熱鬧起來。司徒靜環視四周,沒有看到許風的影子。
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着身邊喧鬧的人羣。司徒靜撅着嘴,“臭許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所有閃光燈照亮對面的大廈,渾身發光的許風站在天台向司徒靜揮手。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女孩子全都捂着嘴。尖叫起來,司徒靜猛然擡頭。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對面三十六樓天台的邊上。
“不會吧,難道他要跳下來。”
“哇塞,太感人了,靜靜,這是誰呀?”
司徒靜猛然站起身,跑到院子欄杆處。扶着欄杆看着樓頂的人影,“傻瓜,你怎麼真敢這麼做呀。”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