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鬍子還有後招?!(20 05)
和沈秋顏在一起之後,我每天去學校都去得很早,我只是想早一點見到她。
按理來說,秦哥給我新安排的牀還是很舒服的,我本該多睡一會兒,但是卻還是頂着一身的傷痛早早起來,趕去了學校。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沈秋顏卻直到上課二十多分鐘之後纔出現,而且她只是站在門口向我招手,卻並不進來。
我站起身來慢慢走出去,根本沒有管講臺上老師唱的“催眠曲”。
教師外,來的不止沈秋顏,還有關遠飛。這傢伙的“教育背景”我一直不知道,雖然有人說他好像曾經在附中讀過書,但是我從前一直不知道這個人,說不定早就退學了。
而他現在卻和沈秋顏一起出現在這裡。
我很驚訝,剛要開口問,卻發現已經更讓我驚訝,甚至是驚怒的事情,我看見沈秋顏手臂上一道剛剛癒合的傷口邊又擦出了一道口子,雖然並不在流血,但看着就覺得一定很疼,而沈秋顏的嘴角也有些擦傷。
我身手撫着她的臉,說:“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沈秋顏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大事,剛纔遇到狗了,還好,關遠飛正好和他的小弟們路過。”
我皺眉,看着關遠飛。
關遠飛說:“剛纔在林蔭道里看見有幾個王八蛋欺負沈秋顏……哦不,是不是應該叫嫂子……”
沈秋顏尷尬一笑,我說:“別開玩笑,說正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遠飛說:“那幾個人應該都是鬍子在我們學校的小弟,可能看見嫂子落單了,所以就圍上去想要亂來。有五六個人,我過去的時候嫂子正和他們打得不可開交。”
我更加憤怒了,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第三天了吧,我交給你的任務呢?沒有完成麼?爲什麼我們學校的狗還這麼猖狂?”
關遠飛說:“我正是想跟你說這件事,蕭凌哥,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我們三個很快就下了樓,來到學校花壇的涼亭裡,夏天學校涼快的地方不多,大概也就是這個地方了。
關遠飛對我說:“蕭凌哥……是這麼回事……”實際上他這種比我大不少的人叫我蕭凌哥讓我有點彆扭,“這幾天我們都按照去辦事了,不過情況很不理想,那些傢伙好像總是知道我們的行動似的,有意的躲着,甚至是反撲,總之我們成功截住那幫人的情況相當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說:“還有這回事?”
沈秋顏說:“剛纔來的路上我也聽關遠飛說了一些,我懷疑鬍子已經出院了,甚至有可能就在醫院裡指揮他的小弟們行動,而我們這裡,要麼是有內奸,要麼是有密探,總之我們很多動作都被人監視了。”
我看着關遠飛,說:“你的那幾個人都信得過麼?沒有上次因爲我打人而不服的麼?”
關遠飛說:“我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那些人根本也沒有捱打,說實話,那天蕭凌哥你喝醉了的時候,他們怨言還挺大,但你自罰十棍之後,他們對你都很服的。”
我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關遠飛說的話有多少水分,但是我姑且也只能認定是真的。
那這樣就很難解釋目前的狀況了。
關遠飛又低聲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人。”
我說:“誰?王駿?”
關遠飛點了點頭。
我說:“他現在被監視的緊,能幹什麼?”、
“防人之心不可無。”沈秋顏說,“他在學校、在回家的路上被監視着,進了家門可就不一定會聯繫誰了。”
關遠飛說:“要不,蕭凌哥,我去把王駿拎出來關今天或者……”
我說:“不用了,我倒是有個辦法,既然懷疑王駿又沒有證據,乾脆給他點事情做,他做事的時候把他盯緊了就是,這樣,他如果有情況,那肯定露出馬腳,如果沒有,也算給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已經想到該讓王駿做什麼了,既然那些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還讓關遠飛他們焦頭爛額,我乾脆就不動他們了,從離我們近的人開始下手。
我說:“這麼着,你去幫我告訴王駿,讓他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關遠飛疑惑地問。
我說:“造謠。”
王駿是個很會罵人的傢伙,我想他既然嘴皮子功夫厲害,造謠這種事情坐起來應該也會很溜。我打算讓他造謠,就從章謹這一夥人下手,謠言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要讓大家知道章謹已經被我收編了,現在的身份和雙面間諜差不多,只不過沒人知道而已。
關遠飛離開之後,我又打電話把現在的情況跟孔東城說了一遍,孔東城立刻說:“我下課之後就帶一撥人去醫院問候問候鬍子,看看他現在康復了沒有。”
我說:“嗯,挺好的,不過他在哪個病房你知道麼?”
孔東城說:“你以爲我們和關遠飛一樣,一個人都逮不住麼?市立醫院住院部六樓,總之我們過去就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我皺了皺眉,放下了手機,孔東城他們現在依然對我意見很大,無非就是因爲沈秋顏的名聲和他們的成見。沈秋顏發現我的表情不大對,站起來,拉了拉我的衣袖,說:“怎麼回事?跟你兄弟還是有矛盾?”
我說:“沒有辦法,他們固執的很,尤其是孔胖子,之前和楚文鴛……唉,算了,不說了。”
我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說:“昨天你回去以後,他們沒有爲難你嗎?”
沈秋顏說:“沒有,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打不了就是死了。”
我說:“你不能去死。”
沈秋顏說:“那你是比較希望我去死,還是比較希望我被那個畜生強行佔有?”
我怔了一下,說:“如果發生那種事,我會殺了他。”
沈秋顏笑了笑,說:“你現在殺不了他,你昨天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是我爸公司的保安,他們請保安永遠都是請那些地痞流氓無賴,還有黑道上的打手、混混,現在的你,恐怕靠近不了那個姓李的,就已經被他反過來殺掉了。”
我沒有說話,心中再次升起一種挫敗感。
沈秋顏大概是看到我表情不對勁,說:“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這樣嘛。”
我說:“我沒事,我想知道,你爸爸到底是做什麼生意?”
“房地產……”沈秋顏說,“早年他也不是什麼合法手段起家,還做過傳銷頭目,呵呵……那個老不死的,倒是從來沒有被抓到過,積累到資金之後開始炒房,後來就發家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呵呵,小時候就不常見到老不死,好像媽媽死的時候都沒來過幾次,我也記不清了……後來生意做大了就更見不到了……”
我想大家應該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往前推個十年左右,也就是這個世紀之初,中國的房價開始飛漲,所謂的炒房熱也是那時候漸漸開始的,有的人因此短時間發家,有的人欠債累累。
大概沈秋顏的老爸就是那一批投機者中的幸運兒,只可惜幸運的他,在我眼裡根本就是一個蛀蟲,無論是對待沈秋顏,還是對於這個世界。
沈秋顏說:“算了,不說他了,越說越噁心,你放心吧,他不能把我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商人嗎……你放心做好你眼前的事情吧。”
我點了點頭,說:“等消息吧,現在什麼都不清晰,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們先回教室吧。”
實際上,我心裡還是壓着一塊沉重的石頭。
我不知道一個初中生和一個有錢人該怎麼去鬥。
對於經商,我一無所知,沈秋顏對我說的“房地產”,我一直覺得離我特別遙遠,那些知識,當時的我甚至想學都不知道去哪裡學,就算學會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
我好像能做的也就只有找機會去砸他的車,用麻袋把他套起來打一頓,僅此而已。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回到教室,老師已經走人了,我和沈秋顏並肩走進去,迎面而來的卻是章謹和他的幾個跟班,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對,急忙拉着沈秋顏停了腳步。
而我站定的片刻,忽然覺得後面也有人走過來,我回過頭去,發現身後也圍上來五六人。
沈秋顏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就是這幾個。”
我意識到,這些傢伙可能是來報復的。
身後的這羣人剛纔想欺負沈秋顏,被關遠飛帶人給打了一頓,之後直接聯繫章謹找機會報復我們,一切大概就是這樣。
他們把我們堵在教室前頭離講臺一米左右的過道上。
章謹囂張得說:“呵呵,大哥一直讓我們試探試探你到底有多少人,這幾天我算是試探清楚了,呵呵,虛張聲勢,原來就那麼幾個,我看大哥也是想太多了,今天我們乾脆直接在這裡做個了結吧,也省的我們大哥來親自動手!”
我冷笑一聲,說:“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傢伙。”
“哼……無恥不無恥,等你趴下了再說吧,打!”章謹一揮手,圍在我們旁邊的人立刻衝了上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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