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從車裡出來:“給我當老婆,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給本少爺當老婆?”他把吳雅涵拉過來,“趴下,給本少爺舔舔鞋。”
吳雅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呢!”
啪,黃毛給了吳雅涵一個耳光:“sao貨,快舔。”
吳雅涵捂着添了五道指印的臉,眼裡滿是淚:“濤哥——”
“唔——”黃毛眯起眼睛。
吳雅涵慢慢趴到地上,真的給黃毛*鞋來。
“哼哼,”黃毛那張腫着的臉上滿是得意,邪惡地盯着李時,“雜碎,這就是你的青梅竹馬,只配給本少爺舔鞋,快說,想被亂刀砍死呢還是借馬子?”
“借馬子吧。”李時很乾脆地說。
黃毛一聽對方答應了,興奮地說:“那好,本少爺說話算話,今天留你一條命,打暈算了。”
“那好,一言爲定,”李時高興地說,“既然女人能隨便藉着玩,先把你娘借我玩幾天,反正你娘腚*溝裡又沒記號,玩夠了一定一個零件不少地還給你爹。”
噗,黃毛一腳把吳雅涵踢出去了,暴怒地眯着眼睛盯住李時,一揮手:“往死裡打。”
“慢着!”李時叫道,往外一指,“警察來了,有本事先擺平警察吧。”
黃毛扭頭一看,果然一輛警車打着紅藍爆閃開過來,他鼻子裡哼了一聲:“警察,我是警察的爺爺。”
旁邊一個提着大砍刀的人小聲問黃毛:“濤,要不要先把傢伙收起來?”
“不用,”黃毛神氣地說,“拿着就行。”
警車開過來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分開衆人走進來問道:“怎麼回事,誰在鬧事,誰報的警?”
李時笑呵呵地走上去:“警察同志,你可得救我,”他一指黃毛,“那個人帶了這麼多人來,要剁了我,你看看,鐵棍子,大砍刀,我太害怕了。”
警察冷冷地看了李時一眼,看他那笑呵呵的模樣,心說這像是害怕的樣嗎:“有什麼事跟我到所裡去說,”又一指黃毛,“你,跟我走一趟。”
“哼!”黃毛很拽,看都不看警察。
一個警察上來拽他,被他一甩手打回去了,眯着眼叫道:“別拉我,你知道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讓你走你就走。”那個警察又上來拉黃毛,見他反抗不想走,就想制住他,把他硬拉上車。
黃毛火了,掙開胳膊給了警察一拳。
“你敢襲警!”警察說着,從腰裡掏出銬子,另一個警察也趕上來幫忙。
黃毛一揮手:“打他。”
他帶來的那些人紛紛跑上來,跟警察推搡,他們人多,倆警察被圍在中間就像被一羣狼圍住的兩隻羊,很快倆人的帽子被打掉了,衣服釦子也拽飛了,雖然沒有捱打,但是已經相當狼狽。
黃毛見李時抱着胳膊在旁邊樂呵呵地看熱鬧,拉開車門子拽出大砍刀來,朝旁邊幾個幫手一擺頭:“砍了他。”
幾個人向李時撲上來,鐵棍和砍刀一齊落下來,李時心裡暗笑,真是不知道死活,這些砍刀、棍子在自己眼裡就像慢鏡頭,還一個個面目猙獰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身形晃動從砍刀和棍子裡閃出來,倏忽之間竄到黃毛面前,黃毛一見李時那麼快的速度到了跟前,驚得大叫一聲,舉刀就砍,沒等他的刀落下去,李時已經轉到他的身後,伸出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其他人趕緊過來救黃毛,那些圍着警察的也全部跑過來圍攻李時,李時拿着黃毛當盾牌,左衝右突,別人投鼠忌器,大砍刀不大敢往下砍,拿鐵棍的去打李時,明明眼看是打到他了,鐵棍卻是落到黃毛身上,打得黃毛“哇哇”大叫。
等到李時拖着黃毛跳出包圍圈,黃毛被鐵棍抽得快要暈過去了,那些幫手舉着武器朝李時大呼小叫,讓他放人,卻是不敢上來。
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傳過來,一輛警用麪包飛快地從外面衝進來,衝到近前一個急剎,從車上跳下六七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來。
那倆狼狽的警察迎上去,跟一個帶隊的警察介紹情況。
黃毛嘶着嗓子衝那個帶隊的警察叫道:“陳哥,開槍啊,打死他。”
一聽黃毛叫帶隊的警察“陳哥”,稱兄道弟的,看來他們認識,夏芙蓉就知道要壞事,她掏出手機悄悄打了個電話。
這個帶隊的警察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身材魁梧,理個板寸頭,精神頭相當足,扭頭一看黃毛,皺了皺眉,走上來中氣十足地命令李時:“放開他。”
“不能放啊陳警官,”李時道,“你看到了吧,那麼多人拿着鐵棍子,大砍刀,我全指望着拿他當盾牌呢。”
“放開,”陳警官嚴厲地說,“你放開他,我保證你的安全。”
“好吧好吧,我相信警察。”李時笑呵呵地一鬆手,黃毛“噗通”坐地上了。
“我草泥媽的——”黃毛咬牙切齒地罵着,艱難地爬起來,從地上摸起一塊磚頭,撲上來就往李時頭上砸。
李時一腳就把他踹倒了,一臉無辜地向陳警官展示道:“陳警官你也看到了,他用磚頭拍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陳警官不理他,過去把黃毛拉起來,輕聲問他:“濤子,這些人是你叫來的?讓他們散了吧,拿刀拿棍子的不好看,我帶那小子回派出所。”一邊說,一邊給黃毛丟眼色。
黃毛也看明白了,今天就憑自己帶來這些人很可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看來只好藉助陳哥的力量替自己出氣了。
他衝自己帶來那些人叫道:“你們都先走吧,出去等我,把傢伙收起來。”
那些人一聽讓他們走,正好巴不得,趕緊三五成羣往外走。
陳警官指着李時命令旁邊一個警察:“把他銬起來。”
一看那個警察掏出銬子來,李時冷笑道:“陳警官,當着這麼多人,徇私枉法也沒這麼明目張膽的吧。”
陳警官指着黃毛腫脹的臉:“這是不是你打的?剛纔是你抓着他吧,是你踢他吧,廢什麼話,銬起來!”
“停停停,”李時朝最先來的那倆警察招招手,“警察同志給說個公道話,他們拿着刀帶着棍子來殺我,連警察都打,怎麼襲警的不抓,反倒要把受害人抓起來。”
那倆警察走過來:“陳所,確實是那麼回事。”
“什麼叫那麼回事,”陳所一瞪眼,“先帶回去,有什麼話到所裡說。”
倆警察被上司頂得有點訕訕的,臉上明顯不忿,但是看得出來對這位陳所有所畏懼,並不敢多說。
這邊正在嚷嚷,外面又有一輛車衝進來,是輛黑色的四門牧馬人,速度很快,衝着那些手提傢伙往外走的人就壓過來。
因爲牧馬人進來得突然,速度太快,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瞪大的眼睛裡眼看着牧馬人像只黑色的猛虎一樣撲上來。
快要接近這些人時,牧馬人突然一個漂亮的甩尾,隨着剎車聲,車輛橫向又往前衝了一兩米,在滿是砂石的工地路面上搓起一陣塵土。
在這些人的目瞪口呆中,隨着車門的開閉聲,從塵土裡走出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