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個子很高,總得一米七五以上,身形勻稱,挺括的*穿在身上更讓人顯得格外精神,肩上兩槓三星,膚色白皙,五官線條分明,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是看看她臉上那層冰霜,讓那些平日見了美女就要流口水的男人們都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來。
女警擡手指着這羣手持傢伙的人:“誰也不準走,全部蹲下。”聲音清脆威嚴,那些人不由得打個哆嗦,乖乖蹲下了。
又指揮先前來的那些警察把這些人的傢伙都給收起來,女警這才走到那個陳所面前:“陳勇,怎麼回事?”
“鬥毆,”陳勇說着一指李時,“這個青年很能打啊,”又指着黃毛,“你看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我們來了他還在打他。”
“嗤——”李時不屑地笑了,“這樣的話你也敢說,你怎麼不說這個黃毛叫你陳哥!”
女警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勇一眼,一指地上蹲着那些人:“這些人誰帶來的?”
陳勇略顯尷尬,指着黃毛:“他捱了打,這才叫人來的,虛張聲勢,又沒打起來。”
女警一指黃毛,命令一個民警:“銬起來,其他人用繩子捆住手,全部帶回去。”
黃毛一看警察來銬他,又開始反抗,一邊反抗一邊大叫:“陳哥陳哥,你說句話啊!”
那個銬他的警察看出黃毛跟陳所相識,礙着陳所的面子,出手也不好太狠,跟黃毛糾纏一番,居然不能把他銬住。
女警走上去,快速出手抓住了黃毛的手腕子,把黃毛的胳膊往後一扭,往上一擡,同時一腳踢在黃毛的腿彎上,黃毛疼得大叫一聲,“噗通”跪下了,另一隻手本能地想去拉住被高高擡起的胳膊,卻被女警抓住,兩手被反剪過來,不等黃毛叫出第二聲,背後“啪啪”兩下,已經被上了背銬。
“沈所,”陳勇走過來小聲對女警說,“這是雄鷹公司王總的兒子——”
“好了,”女警乾脆地打斷他,“你去幫他們,都帶回去,回去再說。”說完再不看陳勇,眼睛在人堆裡尋找,看到夏芙蓉了,朝她點點頭,示意她到旁邊說話。
夏芙蓉摘下口罩,笑着對女警說:“太威風了,我都要崇拜你了,我要是個男的,一定追你。”
女警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要是男人長成你這個狐狸模樣,誰敢跟你!你這個大博士怎麼跑到工地上來了,怎麼回事?”
夏芙蓉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末後悄聲說:“那個大高個叫陳勇的是誰?他可不大像個警察啊,臉上痞子氣太濃。”
女警冷冷地瞅了遠處的陳勇一眼:“副所長,這人身上毛病很多,社會關係比較複雜。”
“翹翹,”夏芙蓉道,“你見了老同學怎麼也不笑笑,我感覺你心理有問題,過幾天找空我給你輔導輔導吧!”
女警硬邦邦地說:“我沒問題,幸虧你學的是心理專業,要是你在腫瘤醫院工作,我是不是要去做做放射呢!”
夏芙蓉表示無奈地笑笑,她這位高中同學沈翹上高中時性格潑辣點以外,總得來說還算正常,可是以後越來越不正常,尤其是從警校畢業當上刑警以後,性格變得越來越強硬,笑容也越來越少了。
“好了芙蓉,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先去忙了,讓你那個民工小老鄉保持電話暢通,要是有問題找不到他,我可找你這個擔保人要人。”
“放心吧,”夏芙蓉笑道,“他要是跑了,你把我抓去。”
倆人正說着,突然一陣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響起來,持續的喇叭聲表示那個司機按住喇叭一直不放手,而且那喇叭分明經過改裝,穿透力很強,極其刺耳。
只見一輛白色的奔馳*350衝進來,橫在警察前面,喇叭聲一直響個不停,押着黃毛上車的警察不得不停下腳步。
喇叭聲終於停了,車門一開,一個胖婦人就像一團肉球一樣滾下車來,胖婦燙個大波浪頭,染成橘黃色,臉上擦滿*,嘴卻是塗得血紅,不用看衣服,光看頭那就是五顏六色。
胖婦就像下山的母老虎一般撲上來,二話不說,舉起胳膊雙手平推先給了那個警察一個排山倒海,拉着黃毛的警察猝不及防,被胖婦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胖婦破口大罵:“你們憑什麼抓我兒子,他犯什麼事了,你們當警察的長着倆眼尿尿的,沒看見我兒子被人打了,你們還抓他……”
巴拉巴拉,越罵聲調越高,越罵越難聽,末後一指陳勇:“陳勇,放了我兒子。”
陳勇看看往這邊走的沈翹,小聲說:“嫂子,那是我們所長,你跟她好好說,她這人吃軟不吃硬。”
“你就是所長啊,”胖婦迎着沈翹滾過去,頤指氣使地指着她叫道,“趕快放了我兒子。”
沈翹看都不看她,直接走過去一把扯住黃毛的背銬,胳膊往上一擡就往車上拖,黃毛胳膊被擡起來疼得大聲慘叫起來,腳下還不得不跟着快步往後退着走。
到了麪包車前,一個警察早就拉開車門子了,沈翹把黃毛的胳膊往裡一拽,底下飛起一腳,就把黃毛踹到車上去了。
胖婦心疼得哭天搶地地跑上來,咬牙切齒地倆手張開,使出九陰白骨爪的架勢撲向沈翹,想去撓沈翹的臉。
沈翹往旁邊一閃,底下伸腿一絆,胖婦人狗啃屎撲倒在地。
沈翹不再看她,命令旁邊的警察:“她要是再鬧馬上銬起來帶回所裡。”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牧馬人一聲怒吼,輪胎原地擦起一陣塵土,車輛在塵土裡往前快速竄出,緊接着一個甩尾,絕塵而去。
“女俠啊,”李時站在夏芙蓉旁邊說道,“夏姐,你認識這個女警察,長得真漂亮,就是太冷了。”
“她叫沈翹,我的高中同學,警校高材生,從小就喜歡看偵探片,天生的痕跡專家,就是脾氣不大好,前些日子把一個嫌疑人差點打死,從刑警隊發配到梅園派出所當所長,你這兩天哪兒也別去,隨叫隨到,我可是給你作保她纔沒把你帶走。”夏芙蓉說。
“哦,是嗎,”李時一臉假惺惺的諂笑,“謝謝夏姐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保護你的老闆是你應該做的吧。”
切,還老闆!夏芙蓉心說,就你這樣一個小民工,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這麼一個小小的衝突都得助理打電話找關係,有什麼資格當我的老闆!
不過從這件事上,也讓夏芙蓉看透了李時的實力,她覺得把這個小民工趕走,讓老闆回來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