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爲的高低只是對於靈氣感受程度的高低,以及分辨稀薄的差別。
這也正是爲什麼墨門在擁有了一條靈脈的情況下,他們的修爲並非直線上升,當然就算修爲境界沒有直線上升,可是比起那些沒有擁有靈脈的人,他們已經是非常的厲害了。
鄭寒水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心中猜測着。鐵劍門來襲弟子全都在外面,在鐵劍門之中除了大弟子華天飛之外,其他人並無突出之人,也就是說此時在靈脈中的人很可能不是鐵劍門的人,墨門現在的地方除了鐵劍門之外,倚闌教一直都在窺視。難道此人是倚闌教的人!想到這裡鄭寒水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眼下鐵劍門打上門來,如果這個時候倚闌教再出現的話,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老祖剛剛歸去,對於倚闌教已經沒有了震懾。
“大膽賊子!你竟敢偷入我門靈脈!”鄭寒水看見李時坐在那裡休息,似乎是吸納靈脈弄的自己很累一般,這頓時讓他忍受不住,立刻拔劍而出。
李時還真沒注意鄭寒水的到來,他被這一聲爆喝也是驚嚇一跳,立刻站起身子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可是沒有害怕的意思。剛剛突破修爲進入紫階,試一試這個紫階的奧妙也是很好的。
“靈脈天成,天下修士具可得,你怎麼能說我是偷了呢?”李時緩緩站起身子,臉上絲毫無懼意。
鄭寒水眉目一凝,長劍直指李時,口中說道:“你是倚闌教的人?”
“倚闌教?抱歉,我還真沒聽說過。”李時說完他動了,李時雖然表面很是輕鬆,但是他心裡明白,這裡畢竟是墨門的地盤,如果自己在這裡和他打起來,一會兒外面墨門的人再進來,他可就被完全堵在這裡了。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墨門,這實在是不明智的,畢竟對於墨門中人的修爲,李時還完全不知道。
“不是倚闌教,那你是鐵劍門的人?”鄭寒水並沒有立即動手,對於他來說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很重要。
“我也不是鐵劍門的人。”李時向着鄭寒水慢慢走了過去。
“不是倚闌教也不是鐵劍門,難道是散修,真正是找死!”鄭寒水終於沒有了耐性,他長劍對着李時劈下,一道凌厲的劍氣爆射而出,於此同時他腳下一點整個身子在這道爆射而出的劍氣之後,對着李時攻擊了上去。
這一劍來的極爲兇猛,李時此刻本身的位置就不是很好,受着空間的限制,劍氣在前鄭寒水在後,便是如同一左一右封了李時左右的路。而在李時的身後可是靈脈牆壁,更是退無可退。片刻間,李時就看明白了這一劍自己是不能躲了,必須要接下。李時拔出鐵劍,匯聚體內真氣狠狠的一劍劈下。
李時這一劍對於鄭寒水來說來的極爲突然,他根本沒有想到李時竟然能突然暴起,劈出這麼兇猛的一劍。待他反應過來迅速時,自己劈出的那道劍氣已經被李時劈出的這一劍完全吞噬,鄭寒水心中大駭,立刻停止了進攻向着旁邊躲去。
鄭寒水心中極爲凝重,從這一劍之勢上他知道對方的修爲不僅不弱於自己,還很有可能要高出自己。更讓鄭寒水驚駭的是李時的年紀,這般年紀竟然有這樣的修爲,難道說他出身於名家大派?如果對方的身份真是名家大派的話,估計到墨門之中,自己還真不能殺死他!
李時並沒有給鄭寒水再一次攻擊的機會,在鄭寒水向着旁邊躲閃的時候,李時已經快速的衝進了同道裡。
外面鄭佰橋和鄭清真的戰鬥,鄭清真漸漸有了不敵,鄭清真最然靈活輕盈,但是鄭佰橋更爲霸道。在連番的攻擊與躲閃之中,鄭清真體內真氣消耗很快,隨着真氣的消耗,讓她在躲閃之中就變得更加的困難。
“清真,你回來。”鄭真也終於不再忍耐,雖然他顧及倚闌教是不是在暗中坐收漁翁之利,但是鄭佰橋喪失理智,他要打墨門難道還能不還手嗎。
鄭真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他雙手在前“呼呼”一連拍出兩掌,緊接着抓起長劍身體一躍而去。
鄭佰橋的腦袋裡越來越混亂,他的反應也漸漸跟不上。已經變成了站在這裡,不躲不閃,持劍就是砍。
只見那兩道掌風襲來,在鄭清真就要一劍劈下的的瞬間,掌風鄭佰橋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躲閃,在打中鄭清真和自己不被打中兩者裡面,他選擇了前者。這樣的選擇可以說是本能,沒有找到女兒,此時女生生死不明,他已經瘋了,他要殺人!
鄭佰橋的瘋狂也並非完全是因爲他的女兒,鄭嬌的失蹤只是一個引子而已。三尺絕地劍法蘊含着的,是最爲直接最爲殘忍的殺戮與狂暴,鄭佰橋多年來參悟三尺絕地劍法,雖然說讓他參悟出了形,但同樣也在他的心裡種下了魔。
一劍劈下,鄭清真橫起長劍,使出了最後的全力去阻擋,但是她失敗了,劍斷手斷。這是她的結局,鄭清真的右手被鄭佰橋一劍斬下!以此同時,鄭佰橋的胸口也捱了兩掌。
這兩掌打在身上,讓鄭佰橋的身體連連後退,最後穩住之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隨着這一口鮮血吐出他的腦袋也頓時清醒了不少。
鄭真立刻上前在鄭清真的斷臂處一點,點出數下,他心中憤怒,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將鄭佰橋斬殺!但是做爲墨門的門主,他不能夠意氣用事,他必須要思考眼前的形勢。
鄭清真面色慘白,她本身就消耗極大,此刻右手臂更是被斬斷!她還堅持着想要上去與鄭佰橋拼命,卻被墨門弟子扶了下去。
“鄭佰橋,你要跟我拼命,你不打算救你的女兒啦?”鄭真緩緩的將長劍提起,然後對着鄭佰橋指去。
“我女兒真不是你們抓的?”鄭佰橋看着地上鄭清真的手臂,他體內真氣絮亂無比,反倒是清醒了起來。
“我們找你要的只有劍譜,我抓你女兒幹什麼。如說爲了交換?此時此刻我們藏着她有什麼用?”鄭真冷冷的說着,如果不是老祖剛死,如果不是心憂倚闌教,他怎麼可能平靜的和鄭佰橋,鄭佰橋本就該死,現在又把鄭清真的手斬下,鐵劍門不滅墨門不休,鄭真在心裡暗暗起誓。
“大哥,他們沒有打了?”那後山之上的人,可是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沒有打了,我們也該行動了,不過等左護法來,想必左護法也該到了吧!”被稱爲大哥的人舔了舔嘴,右手摸子向了自己的九環大綱刀。
鄭佰橋沉默了,鄭真的話句句在理,女兒並非他們所抓。
“是誰抓了我的女兒!你們爲什麼不出來,你們不就是要劍譜嗎!把我女兒還我,我給你們劍譜!”鄭佰橋大喊着,他拿出了劍譜。
“哈哈——”從遠處傳來狂妄的笑聲,那笑聲由遠及近,衆人立刻看去,來人卻是一身白色的西裝,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紙扇。
此人眉清目秀,面紅齒白,正是倚闌教的左護法聞人離。
“倚闌教!果然是倚闌教。”鄭真立刻警惕起來,他舉手示意墨門弟子準備迎戰。
“倚闌教!聞人離!”鄭佰橋咬着牙齒喊出。
後山上,埋伏的人看見聞人離終於出現,也立刻提起刀子衝了下來,將此處衆人包圍了起來。
“是你抓了我女兒,把我女兒交出來。”鄭佰橋提着帶血的長劍,一步步向着聞人離走去。
“抓你的女兒確實是爲了劍譜,不過現在的形勢看起來你的女兒已經不重要了,劍譜我可以自己拿!”聞人離輕蔑的說道,在他眼中眼前這些人全都是些渣渣,一扇子就能扇死一個。
“你可以試試。”鄭佰橋沒有停下腳步,他身體的傷勢雖然不輕,卻還能再戰。
聞人離想了想,然後擡手示意,緊接着在他的身後一個面相兇惡的刀疤男抓着一個人走了過來。他抓着的這個可不正是鄭佰橋的女兒鄭嬌嗎。
鄭佰橋如果一心想要毀掉劍譜,就算聞人離再厲害,也不可能阻止。所以爲了劍譜好好的拿到手裡,這個交換並不影響什麼,反正交換之後,這裡的人也都是死人。
“把劍譜給我,我就把你女兒給你。”聞人離說完一把從刀疤男手中抓過了鄭嬌,然後一掌拍飛,於此同時鄭佰橋將劍譜扔了過去。
就在劍譜和鄭嬌處於兩人中間和交匯的剎那,鄭真出手了。劍譜絕對不能落到倚闌教的手中,他運起真氣一掌打出,將那劍譜打飛了。聞人離顯然也沒預料到鄭真竟會出手,他一怒之下一扇子扇出,一道陰風落在了鄭嬌身上。鄭嬌頓時吐出一口大血,倒在了地上。
看見這一幕鄭佰橋立刻雙眼通紅,他的身體顫抖,體內真氣似乎不由控制的暴動起來。
聞人離沒有絲毫的停留,在那一扇子扇出之後,他身體也緊隨着動了,目標所指不是一個人,而是眼前的一羣人。
墨門、鐵劍門,在這一刻有了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倚闌教。
所有的人都開始了混戰,而李時已經逃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