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帽子戴上我身的同時,是一羣帶刀漢子的震天吼,老大兩個字的氣勢頓時顯得那麼宏偉,這絕壁霸氣的反轉場面,直接把那羣高傲無極限的公子小姐們驚的魂飛魄散,目瞪口呆。
對於這羣常混夜店的學生來說,我口罩男的名聲肯定不陌生,只是一瞬間,他們所有人眼中的慫包就變身成爲以狠出名的威猛口罩男,這種反差,怎能不令他們傻眼。
以這種形式現身並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步步退讓,處處隱忍,小白臉卻步步緊逼,甚至騎在我頭上拉屎了,我要還能忍,那真就不配當男人了。
此刻,偌大的包廂人滿爲患,卻出奇的安靜,他們所有人都跟傻子似的盯着變了裝的我,我的臉已經被帽子和口罩遮嚴,只露出一雙凌厲兇狠的眼,在第一時間,我的凌厲目光就盯向了小白臉,囂張狂妄的小白臉這會兒已經成了傻了眼的小紅臉,鮮血順着他的臉直往下淌。
在觸到我的眼神的那瞬,小白臉明顯顫了一下,他的眼裡除了震驚,還夾帶着一些驚慌,驚了老半天,他才艱難的開口,沉聲道:“你...是口罩男?”
我沒有搭理他,只給了他一個寒意十足的冰冷眼神,隨即,我將目光迅速轉向了陶婉馨,此時的陶婉馨,已經沒法用什麼詞語形容她的表情了,倒是一直抓着她不放的那個小癟三,嚇的臉都青了,他整個人呆愣了,以至於那隻抓着陶婉馨胳膊的手都忘了放下來。
我突然邁步,在電光火石間就衝到了他近前,不等他反應,我已然擡腳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肚子,瞬間就把他給踹飛了,嚇的他身後那兩個女生連忙閃躲開,還忍不住驚叫出聲,而其他人,依舊屁都不敢放一個,徵在原地不知所措,整個包廂的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
我沒有多看其他人一眼,直接來到陶婉馨面前,將木偶般的她慢慢的推到了沙發邊,再輕輕的把她摁坐在沙發上,隨即,我俯下身,盯着她,細聲溫柔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失望,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你先在這休息下!”
說完,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再轉身,走到小白臉面前,冷冷的看着他,道:“沒錯,我就是口罩男。”說完,我的眼裡又閃過一抹寒光。
這下,小白臉好像才忽然醒悟,他一邊用手捂住他的傷口一邊咬牙道:“是你收服了麥珊珊的哥哥山鷹?”
這個問題如平地驚雷般,頓時令的其他木訥的人也在猛然間回過神,要知道,小白臉在那所高中是出了名的太子爺,而痞子女麥珊珊不光本身有點小名頭,她還是小白臉的乾妹妹,所以,大部分人都知道關於麥珊珊哥哥的那件事,也大概看出了麥珊珊性格的轉變,所以,在這一刻,現場連那幾個沒有聽說過口罩男的學生,都不免臉色大變,滿眼的不可置信。
在衆人的驚詫注視中,我依舊緊盯着小白臉,冷聲道:“沒錯,是我。對了,你先前說我是什麼來着?慫包?懦夫?軟蛋?”
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小白臉一時間真被我堵的沒話說了,他的眼神裡依然有張狂的勁,但很明顯,他有忍着,畢竟,他聽說過我的狠,也知道自己不管多牛逼,但此刻卻是我的甕中之鱉,所以,他幾乎快要把牙咬斷了,最終纔開聲道:“我警告你,給自己留條後路,否則...”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他道:“否則怎麼樣?我請問,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雖然小白臉的語氣明顯沒了先前的猖狂勁,但都這時候了,他還在以他的高姿態威脅我,我忽然感覺渾身都癢癢了,眼神裡的那股子狠勁也越發的明顯。
小白臉看出了我的變化,他立馬忍着劇痛,切齒道:“你想幹嘛?”
我捏緊了拳頭,用我最後的耐心跟他一字一句道:“陳霖,我tm的最討厭你這種人,但即便你曾經那麼羞辱我,我也從沒想過報復你,甚至今天你一次又一次突破我的底線,我依然對你步步退讓,不爲別的,就因爲你是馨兒的同學,我不想幹擾馨兒的學習環境,更不想給她添加麻煩,可是,你把我的忍讓當成什麼了?你變本加厲讓馨兒受委屈流淚,還把我們當好欺負的小孩子耍,這樣很好玩是嗎?好,我陪你玩,玩到底!”
說着,我不顧小白臉眼裡閃過的那絲變化,轉身就拿起一瓶沒開瓶的洋酒,再放到小白臉面前,冷聲道:“這樣,你把這瓶酒一口氣吹了,我就放你們離開,怎麼樣?”
被我這樣赤裸裸的反打臉,小白臉氣的牙齒都快打顫了,他那憤怒的眼裡佈滿了紅血絲,不過,他都還沒開口,他身邊的一個狗黨卻突然站起身,對我大吼道:“葛天,你再牛也改變不了這看場子的身份,就是你老闆都不敢對霖少大聲說話,你憑什麼敢這樣對霖少?你現在已經傷了霖少,如果你不想把事鬧大的話,勸你趕緊讓我們把霖少送醫院,否則,你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這小子比較有種,語氣還挺衝,我微眯着眼,上下掃了一眼他,隨即,我抄起一瓶酒,以迅雷之勢閃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就給他的腦袋開了瓢,頃刻間,他就落得了和小白臉一樣的下場,不過,我並沒打算這樣放過他,在他嗷嗷直叫的時候,我一把揪起他的頭髮,再往外一扯,這小子直接趴在了地上。
而後,我迅速轉過身,下令道:“給我狠狠的打,打的他不能叫喚爲止!”
兄弟們得令,立即將這出頭鳥圍起來暴揍,沒兩分鐘,這傢伙就沒聲了。
所謂殺一能儆百,有了這個好例子,其他人再不敢多吭一聲了,而小白臉見自己的兄弟被打成這樣,他再也忍不住了,他那捂住傷口的手突然用力的摁在了桌面上,隨即,他緩緩的站起身,對着我,陰冷着聲道:“口罩男,聽過你的狠勁,但我還是勸你,放我離開!”
他的話,不像是威脅,倒像是命令,我冷着眼,慢慢的逼近這個到現在還把自己當太子的傻逼,狠聲道:“如果我不放呢?”
這一刻,小白臉囂張的眼神裡才閃過一絲恐慌,不過,他的嘴還是很硬,道:“你會死的很慘,包括你的兄弟,都會出事,我保證!”
頓時,包廂內的氛圍變得讓人窒息,似乎有一觸即發的趨勢,誰都看的出來,小白臉已經豁出去了,就看我退不退這一步了,而,在這緊張的時刻,那個已經被無視的壽星,顫顫的朝我走了過來,她有點慌張的勸我道:“葛天,聽我一句勸,今天這事還是算了吧,別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在她眼裡,我沒看到鄙夷,只看到了真心的好意,不過,我還是直接略過她,盯向了狗蛋,道:“狗蛋,這小白臉家境似乎不賴,爲這,我也試着一直退讓,現在,我退到無路可退了,必須要還手了,但出手的話,我們的生活可能就不太平了,你勸勸我吧!”
狗蛋瞥了眼小白臉,道:“勸個雞巴啊,出來混,總瞻前顧後還怎麼混,誰不是爹孃生的,憑什麼受這窩囊氣,剛纔你就算不動手,我他孃的都忍不住要衝進來打死他!”
聽完狗蛋的話,我微微一笑,隨即盯着小白臉,道:“聽到嗎,我兄弟不怕你的威脅,怎麼辦?”
小白臉狠狠的瞪着我,眼神裡的恨意簡直到了極限,瞪了好一會兒,他才咬牙切齒道:“你大可以試試!”
試,這個字話音剛落下,我已然逼近了小白臉,火速抓住了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往桌上用力的撞了下去。
小白臉還想反抗,我的兄弟立刻衝過來抓着他,小白臉的狗黨見狀,全都不要命的衝過來想幫小白臉,機靈的狗蛋立即和一羣兄弟一擁而上,把那幾個不要命的給制服了,有些個膽小的女生看到這場面,都嚇哭了。
而我,跟瘋了似的,一直扯着小白臉的頭髮往桌子上撞,非常的用力,我要釋放,我要將心中忍無可忍的癢癢給徹底消除,我要一雪前恥,我要小白臉這狗孃養的見鬼去。
此刻,在我的腦海裡,全然沒了什麼大道理,沒了那所謂的冷靜理智,我滿心滿腦充斥的都是曾經的恥辱,曾經的憋屈,曾經的無奈,還有小表妹那無數次被逼的委屈,被逼的流淚,被丟盡了臉的無奈神情。
小白臉已經被我撞的頭破血流,人也軟了下去,跟條死狗一般,直到他完全不能動不能叫了,我才停手。
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豪華包廂,就這麼演變成了混亂不堪的墳場,哭聲,尖叫聲一片,還混雜着小白臉那兩個不識相的兄弟的哀嚎聲,我冷冷的掃了眼現場,突然大聲道:“都住手!”
立刻,包廂恢復了寂靜,只幾個女生還在小聲啜泣着,那些一開始嘲諷我打擊我的少爺小姐們,現在傷的傷,愣的愣,哭的哭,傻的傻,對他們來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可能都是一場噩夢,他們甚至連做夢都想不到,我這個在他們心中定型的孬種,竟然是個殘忍狠辣的暴徒。
然而,一切都結束了,我也懶得陪他們了,只淡淡對他們道:“帶上地上的死狗,全部離開吧,今天的單,我買!”
這夥人,不敢再磨蹭,男生迅速擡着小白臉,以及被打倒在地的兩個出頭鬼撤離,女生也手挽手的驚慌離開。
偌大的包廂,很快就只剩下我和我的兄弟,還有坐在角落沙發被嚇傻的陶婉馨。
我溫柔的看向了她,隨即慢慢朝她走了過去,這個以前總是嚷着讓我替她報仇替她出氣的無腦小表妹,此時已經成了靈魂出竅的呆愣小傻瓜,她兩眼無神,臉色蒼白,甚至身子都有些顫抖。
我來到她面前,直接彎下腰,一把將她橫抱起,轉身離開。
這時,狗蛋突然將他那正響着鈴的手機遞到我面前,道:“王老闆的電話!”
我看着狗蛋,平靜道:“你接,把這裡的情況如實告訴他,再跟他說,我已經離開了!”
狗蛋點點頭,道:“嗯,好,你現在去哪?要不要兄弟們保護你!”
我搖搖頭,道:“沒事,你叫兄弟們小心點就行,有情況告訴我!”
說完,我抱着陶婉馨,徑直出了包間。
走到包廂門口,發現走廊也站了兩排兄弟,一排以啞巴爲首,一排以牛糞爲首,見到我出來,大家立即齊聲喊道:“老大!”
這洪亮的聲音直接把我懷裡的陶婉馨給嚇醒了,她突然看到這麼一大幫人盯着她,羞的白臉都露出了幾抹紅暈,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很快的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莞爾一笑,再對着啞巴和牛糞點了下頭,隨即緊緊的抱住陶婉馨,坦蕩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