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不要小看一個拳王的意志!塞雷斯能成爲拳王那也是他用一雙鐵拳打出來的,剛纔那一拳雖重,但是我想他還是有站起來的可能的!”
果然,馬老師的這句話纔剛說完,塞雷斯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面色看起來有些痛苦。
“.7!8!,你沒事吧?還可以繼續參加比賽嗎?”裁判見塞雷斯再次站了起來,例行公事的問道。
“沒事!”塞雷斯死死地咬住牙,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狠狠的點了點頭,眼睛裡面滿是堅韌。
裁判見狀,打了個手勢讓他再次回到了拳臺的中心。
雖然塞雷斯嘴上說着“沒事”,但是一上拳臺整個人還是露出了意志也不可控的疲軟。
他的拳頭不再有力,他的移動不再迅捷。
面對薛鴻銳的猛烈進攻,塞雷斯只能選擇被動的防守,被打的如同暴雨中的一顆小樹苗,左搖右晃,隨時都會有倒下的風險!
“比賽再次開始後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出塞雷斯還沒有從之前的那下重擊中緩過神來,似乎遭受了很大的創傷。他的反應速度、力量等各方面都有了大幅度的下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人能預測到他還能堅持幾個回合!”馬老師神情嚴肅的說道。
好在第五回合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塞雷斯堅持了一會兒之後回合就結束了。
“教練!我需要勝利!勝利!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對不對!”顧不上滿臉的鮮血,回到繩角的塞雷斯滿眼期待的看着安東尼,他的目光有些灼人。
沉默,安東尼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如果這場比賽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話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對塞雷斯說你輸定了,投降吧!
但是,這是他麾下的拳手,也是他唯一帶出的一個拳王。
看到安東尼神色暗淡的閉口不語,塞雷斯眼中的光芒漸漸的退散了下去,低下頭去久久無語,最後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癱坐在板凳上。
這是塞雷斯的第一條金腰帶,沒有人知道當獲得這條金腰帶的時候他開心了多久,現在他要親手把這條金腰帶交給別人!他怎麼能甘心!
“好好打吧!不要想太多,你是最棒的!”要看休息時間就要結束,之前沉默不語的安東尼也只能拍了拍塞雷斯的肩膀,對他安慰了一聲,希望能提起他的幾分鬥志。
但是話語的力量實在有限,如今的塞雷斯不論是鬥志還是狀態都下降的厲害,一上拳臺後局勢基本上是一面打的形式。
“各位觀衆朋友,你現在收看的是ibf中量級拳王爭霸賽,現在是比賽的第六個回合。上一個回合快要結束的時候塞雷斯遭受到了薛鴻銳的重擊,不知道他這回合能不能調整過來。”
“嗯?塞雷斯這回合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他似乎在消極的對待比賽,上臺快一分鐘了,不是在退後就是上前去摟抱薛鴻銳。果然,裁判開始警告塞雷斯了,如果他再這樣消極比賽的話他可能會失去這回合的勝利。”
當薛鴻銳發現塞雷斯開始消極比賽後反而不急了,一個沒有了求勝心的拳擊手還剩多少威脅?
接下來的時間就當時陪他玩一玩吧!
隨後薛鴻銳的出拳越加的隨意,但是隨意不代表着隨便,而是他讓自己的拳頭憑藉着自己的感覺打出來。這樣揮出的拳頭雖然可能力量會小一些,但是在攻擊時行走的路線卻越加的流暢且無序可循,將塞雷斯打的無處可躲,除了左眼眉角的傷口之外,臉頰的一側也被打腫了起來。
被裁判警告之後,塞雷斯強行提起了一點鬥志,出拳進行攻擊,但是這也於事無補,反而讓他吃了薛鴻銳的更多拳頭,
整個第六回合,塞雷斯一共被擊倒了2次,牙套都被打飛出去過一次,在回合快結束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站都站不穩了。如果比賽再延長十秒鐘,薛鴻銳絕對有把握能ko他!
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在薛鴻銳即將要ko塞雷斯的時候比賽就結束了,不過他也不急,找這個形式發展下去,勝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呼!好的,觀衆朋友們,第六回合已經結束了。打到現在,我想現在支持薛鴻銳的朋友應該可以鬆一口氣了!”
“噢!拳王!”
馬老師的這句話剛說完,觀衆席上就傳來一陣陣劇烈歡呼,現場的中國人中有誰不希望薛鴻銳能拿到冠軍?現在的局勢讓所有人心中都是充滿了喜悅,他們即將見證中國第一條中量級拳王金腰帶的誕生。
聽到觀衆們的呼喚,馬老師一直嚴肅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好的,大家等會歡呼也不遲,現在的話塞雷斯那邊似乎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我們看一下。嗯?好像是塞雷斯的教練要棄賽?”
塞雷斯一行人所在的繩角處。
“放手吧,塞雷斯。你輸了,我將這個白毛巾投上去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安東尼一臉悲憫的看着塞雷斯,話語中隱含着哀傷。
上回合的時候安東尼已經有過投白毛巾認輸的想法了,實在太慘了!現在的塞雷斯眼角鮮血不止,臉頰腫起老高,偶爾張嘴還能看到他牙套間的血跡,想來牙套的存在也已經不能完全保護他的口腔免於薛鴻銳重擊的傷害了。
這樣的比賽再繼續下去毫無意義,只會對塞雷斯的身體和意志產生雙重的重創。
“不!”塞雷斯擡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安東尼,語言有些含糊,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不甘、痛苦還有鬥志,“我想打完這場比賽,哪怕被ko在臺上我也要打完!求你了,教練!”
“哎!”聽到塞雷斯這麼說,安東尼愣愣的看了他幾秒鐘,然後無力的長嘆一聲無力,拿着白毛巾的手垂了下來,扭頭不去看塞雷斯“給他治下傷準備下一個回合的比賽吧!”
塞雷斯臉上的傷口隨着比賽的進行越來越嚴重,兩邊的皮肉都往外翻開,顯得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