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楊醫生,有話好說說……”
李德星夾在中間,他是知道的,楊雲帆的醫術肯定比這劉醫生強。自己老爹的病,落在楊雲帆手裡,肯定能治好。老爹的病雖然古怪,可總不會比癌症還難治吧?
可是,剛纔李老爺子都出面了,挺了那劉醫生一把。他自然不好說話,不然,那不是打老爺子的臉嗎?
眼見着楊雲帆要離開,李德星都快急死了,拉住楊雲帆道:“楊醫生,你別走。求求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楊雲帆看了一旁的李元河一眼,道:“你們老爺子不信我,我沒辦法。愛莫能助。不過你放心,暫時還死不了。只是,再這麼折騰下去,我估計頂多也就半年的壽命了。”
“簡直胡說八道!”陳雄大喝一聲,站在了楊雲帆面前,滿臉殺氣的眼神緊緊鎖定楊雲帆。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咒李先生死!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雄!”李老輕聲咳嗽一下,走上來。
“李老,他的嘴巴就跟吞了糞一樣難聞!”陳雄只得往後退了兩步,但緊握的拳頭沒有鬆開,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會出手。
楊雲帆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陳雄的威懾眼神,道:“好狗不擋道!”
“你說什麼?”陳雄怒目圓睜,就跟寺廟裡的金剛一樣可怖。
這時候,李去病的聲音不遠不近,悠悠然的飄過來道:“你的醫德果然是有些問題。”
“嗯?”
楊雲帆聽到這句話,腳步瞬間一頓。
許強等人也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回過頭來,眼睛裡閃過殺氣。只要楊雲帆一聲令下,別管這是什麼大人物,也要教訓一頓。讓他知道,這裡是湘潭市,是誰的地盤!
“哈哈,真是好笑……”
不過,楊雲帆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完之後,臉色忽然一變,冷聲道:“我的醫德有沒有問題,關你屁事?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是不醫你!”
“何況,就連佛爺也要爭一炷香。我楊雲帆還不是聖人,不過是紅塵之中一個小小醫生。我不圖別的,就圖一個面子。就圖患者治好病之後的一顆感恩之心。”
“你們一家,我是看出來了,高高在上,大富大貴。在你們看來,讓我給你們醫治,是看得起我,是給我面子。你們這種人,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當然也有人慣着你們。認爲別人對你們尊敬,是理所當然的,而你們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是不是?”
“就算我幫你們治好了他。你們會有感恩之心嗎?不,你們不會有的。何況,天下枉死之人每日成千上百,再多一個也不算什麼。”
楊雲帆語氣淡然,卻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了這一家人的心態。
“放肆!”
李去病身爲修真者,早已經將心念修煉的不垢不淨,這時候聽了楊雲帆的話,也忍不住會動怒。
可隨後,他卻譏笑了一聲,道:“我看你是醫不好我大哥,故意給自己找臺階下。什麼湘潭小神醫,不過如此。我看你纔是不折不扣的庸醫!只是愚弄一些無知之人。你信不信,你的報應,很快就會來的?”
若是楊雲帆就這麼離去,李去病立馬回去調動炎黃鐵衛在華南的幾個監察使者。
楊雲帆這個修爲,他需要調動兩個跟他實力接近的修士,才能萬無一失。到時候,是囚禁楊雲帆,還是將他廢除修爲,逐出華夏,可就不是楊雲帆說了算了。
“報應?”
楊雲帆冷笑一聲:“你們這羣人,別的沒學會。利用手中的權力假公濟私倒是學得挺快。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你回去之後立馬會動用手中的權勢針對我,是嗎?”
面對這種威脅,楊雲帆嗤笑了一聲:“你是炎黃鐵衛的,是吧?”
嗯?
李去病的眉頭忽然一皺。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楊雲帆知道的事情挺多的,竟然能看出自己是炎黃鐵衛的。
不過,他既然看出自己是炎黃鐵衛了,怎麼還如此有恃無恐?
楊雲帆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所畏懼的坦然,淡定道:“不知道,厲禁元君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摩雲崖?”
“摩雲崖!”
那個李去病聽到這個地名,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精彩。他的語氣也爲之一變,乾澀道:“你,你,你是摩雲崖的人?”
厲禁元君有過交代,摩雲崖的人,行走世間,不必理會。若是不必要,不要與之爲敵。
厲禁元君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話。可是,卻讓下面的人,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厲禁元君,制定規則,是針對所有門派的。就連有一次崑崙派的某一位天才弟子,犯了事情,炎黃鐵衛無法處理。厲禁元君親手處理,將其鎮壓。
可是,摩雲崖卻是是唯一的例外。
他們紛紛猜測,摩雲崖到底是什麼地方?
作爲炎黃鐵衛比較老資格的一個成員,也是修真界有名有姓的築基境強者,李去病聽過無數次摩雲崖的傳說,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摩雲崖的傳人行走世間。在修真界,摩雲崖空有名頭,卻無實際上的修士。
很多時候,他們只當這是一個傳說之地。
卻沒有想到,在湘潭市,他居然遇到了一個摩雲崖出來的修真者!
“是了。你是摩雲崖的人,倒是解釋的通了。你這般年紀,修爲如此高深,醫術如此超羣。換成是其他門派,怎麼會讓你出來歷練。也就摩雲崖行事如此獨特。”李去病這纔想通了前因後果,不然很難理解湘潭市這種小地方,怎麼冒出一個無名無姓的築基境修士。
在修真界,每一個築基境修士,都是鼎鼎大名,足以坐鎮一方,是門派中的長老級人物。
他們彼此之前不說熟悉,至少都聽過名字。很少出現楊雲帆這種陌生臉孔。
摩雲崖,那可是連厲禁元君提起來,都有些頭痛的地方。李去病可惹不起!
李去病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當下就道歉道:“剛纔,是我態度不好。還請這位楊道友不要見怪。只是,我大哥的病。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楊醫生,幫忙治療一下?”
楊雲帆見對方服軟,心裡頓時念頭通達。
剛纔可以賭氣不出手,不過現在麼,見死不救好像有點過意不去。
這時,楊雲帆往李元河那邊看了過去,只見李元河臉色紫青,喉嚨裡低聲嘶吼,仍然在使勁要掙脫那幾個護衛的束縛。
皺了皺眉,楊雲帆道:“你讓人把他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