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偉與紀偉,還有沈經偉三人跑了後,高峰將這驢車趕到看守所裡,他找來看守所所長他們,要把這些東西交給看守所,所長與管教們搖頭晃腦起來,他們說什麼也不接受,這不是貪五受悔啊。
高峰就說所長,還有這些管教,平常你們貪五受悔還少嗎,估計那收受的東西,比這些方便麪要高級得多吧。
所長就與這羣管教們不好意思地笑:“兄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啊,面對着這麼多的秀惑,誰都有點經受不住。”
高峰道:“觀棋不語乃君子,你們以前怎麼收受東西,我也不去管你們,我也犯不着管你們,現在我有這麼多的物品,你們必須幫我一個忙分擔了,你們都分一點,就算是貪五受悔,你們也必須得貪與受了,另外剩下一些給監舍裡的犯人分一分,讓他們改善一下伙食條件,他們天天吃辣條這哪有營養啊。”
看高峰的態度,看守所所長也就聽從了他的意見,看守所的警察們都人人有份,就像發勞保用品一樣分發下去。
大部分都分發給各個監舍裡的人犯,讓他們改善一下條件,讓他們過一個年吧。
三更半夜裡,曉月市第一看守所卻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尤其是關押的人犯們都開心異常,他們像是過年一般地快樂,他們不但改善了伙食,還能四個人分一瓶啤酒,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人犯們被關押進看守所裡後,就從來沒有這麼改善過生活呢,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
他們還以爲看守所所長三婚辦酒宴呢,如果要是所長辦三婚的酒宴,那會提前三個月打招呼啊,讓人犯的家屬都來探監捎紅包過來祝福,三個月前有個管教結婚,就是提前讓人犯的家屬來探監了。
一開始所有的人犯都有些擔心,要是所長三婚或者管教們辦喜事的話,那他們吃完這些東西,那就要加倍的奉還,他們又得給家裡人打電話,讓他們捎帶紅包過來。
後來聽所長與管教們說,給他們改善伙食的人,並非所長三婚,也並非管教們要辦喜事,而是一名叫高峰的人分發給大家的這些食物呢。
所有的人犯就非常納悶了,這位叫高峰的人是曉月市首富,還是黑道上的大佬啊,他幹嗎要這樣讓人犯們改善伙食呢,要不然他就是哪個服裝廠的老闆。
大多數看守所,還有監獄裡關押的人犯,他們所做的勞動,都是一些衣服,還有一些計件類的物品,這高老闆爲了表示對犯人的感謝吧。
人犯們想了想,覺得高峰即不是首富,也不是什麼服裝廠的老闆,這些所謂的首富還有老闆們可是摳門的一比,也從未聽說過首富給人犯改善伙食的事,這些人每做一件事,他們都不會空手而回,比如做一分錢的慈善,他們就會撈回去一塊錢,那是整十倍地撈錢。
比如某些大老闆,說要給大家發一兩個億的紅包,結果他就賺回了十來個億,這可是投一賺十啊。
聽到高峰只是一個人犯,跟大家一樣關押的人犯,所有人犯都目瞪口呆了,這可不是普通的人犯,這是一個特殊的人犯啊,普通的人犯誰有這大手筆,還分發大傢伙福利,讓大傢伙改善伙食呢,這可是曉月市第一看守所有史以來第一次。
所有人犯都記住了這高峰了,他就是一個特殊的人犯,說不定他的靠山是市委書記,或者更厲害一點的領導,要不然就是曉月市的大佬級人物,或者是大佬的兒子,以及孫子啊。
高峰那個監舍裡的十幾個人犯也是這樣想像高峰的呢,他們都以爲高峰的背景很複雜,身後有一張巨大無形的網絡,你就是某些大佬的孫子,或者某些領導的孫子啊。
高峰再三告訴這些人犯,我高峰只是自己爺爺的孫子,我高峰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孫子,我高峰不是個孫子,我高峰是一個普通的人犯。
高峰的解釋很蒼白無力,他也是一個賊喊捉賊的人,沒有小偷會承認自己是小偷,你這樣大搖大擺地進看守所裡面,你還說自己不是孫子,那你是什麼子啊,難道是兒子啊。
高峰無法給這些人犯解釋,人們都是有這好奇之心,總把別人想的太複雜,這些人犯如此地估計自己,那就讓他去瞎猜吧,兒子孫子又能怎麼樣,誰不是誰的兒子,誰又不是誰的孫子啊。
高峰告訴衆人犯,我就願意當大家的孫子,你們還想怎麼的,把這些人犯嚇的不輕,他們都向高峰求饒,不是你高峰當他們的孫子,而是他們要當高峰的孫子呢,從今往後,我們這些人犯都是你高峰的孫子了,你也別客氣,就收下我們這些高孫子吧。
高峰一想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來當人犯卻當人犯的爺爺了,這可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呢。
高峰沒想給這些人犯糾纏下去,跟這些人糾纏,就是糾纏幾年幾百年都糾纏不清,還是幹自己的重要事情爲主。
高峰發現那位房大還坐在那個用窗簾布圍成的套間裡,從外面能看到他坐在牀鋪上的身影,自從高峰進這監舍以後,這位房大始終就是保持着這個姿勢沒變,看來大佬都得有大佬的姿勢,也就像那些寺廟裡的方丈一樣,他們要表現出修行比任何一個和尚強,要表現出這修行的高低,就是在打坐的定功上來表現呢,紋絲不動坐在蒲團上面。
高峰向那套間走過去之前,他還發現那四大金鋼仍然是剛纔的模樣,那小矮人被鐵架子牀壓在地上人事不省,那大個子被自己踩成一團不能動彈,那大胖子還在監舍裡跑過不停,那個瘦削的傢伙拿拳在鑽牆,監舍的牆壁上面被鑽了數百個窟窿眼了。
高峰看到這四大金鋼的情況,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呢,這四大金鋼各懷絕技,結果都被自己的絕技害慘了。
高峰很準確地向這大胖子,還有那瘦子扔了兩根雙匯火腿腸,他們接在嘴巴里直接吞嚥而下,高峰還問兩人。
“兩位哥,你們要不要停下來休息會?”
這兩人想都沒有想就回答:“謝謝兄弟提醒啊,我們不需要休息呢,關鍵是我們要休息的話,那就必須又重新開始計時了,我們就像一顆定時**一樣,只要開始以後那就只能等到爆炸纔會停止。”
高峰走向那窗簾布圍成的套間,看到這用窗簾圍成的套間,高峰就想起有些工地上的農民工兄弟們,高峰就曾經看到過有七八對農民工夫妻住在一個工棚裡,他們就是用窗簾布隔開,圍成七八個小套間一樣,每個套間就成爲了他們的家庭。
這位房大用窗簾布圍成一個小套間,莫非他在建築工地上面呆過啊?這圍法似曾相識的呢。
“房大,我見你很久沒有換過姿勢了,你應該換一個姿勢,現在的人可不能久坐啊,久坐對人的身體健康沒有好處呢,一來可以發胖,二來還會患一些疾病的呢,什麼肩周炎,什麼頸椎病之類的病症呢,你應該適當地多活動活動筋骨。”
高峰這次沒有直接地掀開窗簾布,他覺得應該有點禮貌性,他也感覺這牀鋪上坐着的人年紀不小,至少是他的叔伯輩份,高峰就抱着拳向這人作了作揖。
高峰的話,裡面的人沒有迴應,那人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應該來說是像寺廟裡的和尚打禪坐蒲團上一樣。
“房大,我從進來以後,就沒發現你動過,也沒看見你進食過,難道你不感覺餓嗎?你還是吃點東西吧,我這裡有火腿腸,還有方便麪之類的東西,你看喜愛吃哪一樣?”
這個房大一直就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勢,他動都沒有動過,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更別說吃東西了。
高峰這次跟剛纔一樣的情況,那個人仍然沒有迴應,高峰就有些納悶了,他問這些人犯。
“各位大哥,這位房大是怎麼啦,怎麼不回答我的問話啊?”
這些人犯一齊搖起了頭:“兄弟,我們也從來沒聽這個房大說過話,也沒當着我們的面見過他吃過東西呢,吃東西都是四大金鋼喂他的呢,他也是幾乎不下這牀鋪,就是大便都是四大金鋼在侍候他大小便,小便拿礦泉水瓶接,大便用方便袋接着呢。”
“哦,原來是這樣的情況啊,這就有些奇怪了,他怎麼可能全部讓四大金鋼侍候啊,難道他有什麼不便嗎,我再問一下各位大哥們,這四大金鋼侍候他的時候,他們的態度怎麼樣啊?”
這些人犯的話,讓高峰頓生納悶了,他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這位房大有問題呢,他就繼續問這些人犯,這些人犯告訴高峰,我們這些人犯都在監舍裡時,這四大金鋼的態度就相當好,只要他們一轉身,那態度就相當惡劣了,我們曾經還偷看到四個人輪流扇這位房大的嘴巴呢。
“哎喲,還有這種情況啊,看來這疑問越來越大了,這位房大並非真的房大,他只是一個被保護起來的傀儡,而這四大金鋼另有幕後老闆呢。”
高峰越來越懷疑這位房大的身份了,他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高峰壯着膽子一步步朝那房大走近,並且對這人說道。
“房大同志,我可是要得罪你了,我要見一見你的廬山真面目了,請你原諒我的不客氣了。”
高峰走過去,將窗簾布給掀開,那羣人犯也是跟在他的後面,這些人犯也是屏住了呼吸,他們心裡也有不安,不知道這裡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當窗簾布掀開的一瞬間,那個坐在牀鋪上人的背影出現在大家眼前,大家看得出這是一個五十多歲人的背影。
衆人犯看到這個背影卻沒什麼反應,而高峰看到這個背影,他就大聲地叫了起來。
“師傅,果然是你,我就一直懷疑是你呢,原來還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