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煥不肯放棄,在她看來葉晨就算實力再強也只是一個企業而已,他們這些外來企業在華夏有着不小的特權,而且背後站着的是樂金集團,東南市的領導肯定會給他們一個面子。
她一直都只是幫李車熙辦事,對於葉家的勢力並不清楚,所以沒有太大的畏懼之心。
李車熙卻是苦澀一笑。
“沒用的,葉家的實力不是報警就能夠解決的了。”、
大壯看葉晨已經止住了血,拖着死狗一般的宮本勳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晨,這件事要怎麼解決有你來決定。”
葉晨看了眼懷裡的袁琳,將她交給了站在一旁的離,而後轉過身來盯着大壯手中的宮本勳。
“大壯叔,把他放開吧。”
大壯沒有遲疑,點點頭將捏着宮本勳的手鬆開,宮本勳立刻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把刀也還給他。”
葉晨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壯順勢也將妙法村正扔在了宮本勳的身邊。
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疑惑不解,葉晨這是要幹什麼,居然把險些殺掉自己的人給放了,連刀都還給了人家?
一旁的李車熙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他雖然向葉晨二人求情,但他最想讓他饒過的人是崔金煥,宮本勳他壓根就沒有真的想要救下,但此刻葉晨卻讓那個叫大壯的人放開了宮本勳,他到底想要幹嘛?
宮本勳緩過勁兒來,看了一眼腳邊的妙法村正,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其拿了起來,而後緩緩地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葉晨等人,目光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們想要怎麼樣,直說吧。”
大壯聞言虎目頓時一瞪,這小鬼子還挺能裝啊,讓特麼你開口說話了嗎?
葉晨伸手攔住了想要再次上前動手的大壯,緩緩走上前去,身後的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個白癡,就這麼大大方方走過去了,人家要是拼着魚死網破,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心中這樣想着,但離的手中卻是悄悄摸出了一柄燕尾鏢,時刻防備着宮本勳的出手。
在所有人屏息凝視之下,葉晨來到宮本勳面前不足兩步。
“剛剛的戰鬥還沒有結果,咱們繼續。”
葉晨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大壯和離都是吃了一驚。
這小子是瘋了嗎,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打算打下去?
憑藉着你葉家的威懾,這些事根本就用不着你出手宮本勳就死定了啊,而且還能夠換着花樣死,變着法的死,想怎麼讓他死他就得怎麼死,何苦拖着一身的傷去拼命呢。
“小晨,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動手,剛剛的比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他就交給我來吧。”
袁琳的事對葉晨的打擊不小,武者之間比試衝動是大忌,更何況現在的葉晨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再打下去對他來說沒好處。
“放心吧大壯叔,不會有事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比試,也將是我和他之間結束。”
葉晨回頭衝大壯微微點頭道。
見葉晨這麼堅持,大壯也只能苦笑着點了點頭。
離臉上面無表情,但眼中卻也是露出了一抹怒意。
這個混蛋沒腦子的嗎,什麼時候了還要逞能,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他要是出了事,袁琳她們怎麼辦?
正當離氣惱的時候,葉晨轉身走到她面前停了下來,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讓離有些感覺怪怪的。
“幹嘛?”
“你,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睛給挖出來!”
被葉晨這樣盯着,離沒來由的有些臉熱,原本冷淡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羞惱。
“阿離,借你的銀針用用。”
葉晨看着離,陡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聞聽此言,離原本只是有些微紅的臉上頓時揚起了一抹慍色,這傢伙居然只是找我借銀針?
混蛋!
突然離的心裡陡然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自己剛剛希望他說的是什麼?
離覺得腦子有些亂,努力壓下這些念頭,從懷裡拿出了之前的拿包銀針。
“自己拿!”
“謝謝。”
葉晨並沒有察覺出離的語氣再次變得冰冷,接過她手裡的銀針道了聲謝,葉晨再次看了離懷裡的袁琳一眼,轉身看向了宮本勳。
“宮本勳,你我之間的比試還沒有結束,我可以給你、李車熙乃至今天所有來挑事的人一個活命的機會,打贏我,我放你們走,否則......”
葉晨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
宮本勳緊緊盯着葉晨,他知道葉晨剛剛的話出口,在場的這幾十條性命便都和自己有了牽連,雖然他不在乎其他人,但李車熙畢竟是自己的保護對象,而且他剛剛還央求葉晨等人放過自己,即便是爲了救他,自己也不能輸。
宮本勳心裡感激李車熙的拼死相救,卻不知道李車熙只是爲了拿他當個幌子而已。
“好,那就請葉晨桑賜教吧!”
反正看現在的情況不出手也是死,還不如搏上一搏,葉晨現在已經受了不輕的傷,自己難不成連一個受傷的人都打不過嗎。
宮本勳緊緊攥住手中的刀柄,初次露出全部面容的妙法村正刀刃寒芒流淌,離得比較近的人甚至隱隱感覺到了一抹濃烈的血腥之氣從刀上散發出來,配合着他的主人宮本勳,讓人感覺像是浴血殺神降世臨凡一般。
而反觀另一邊的葉晨,一手撫着胸口,一手垂在身側,臉色因爲失血也變得有些蒼白,看上去反倒是像命不久矣。
這種狀態的葉晨去對戰幾乎全盛時期的宮本勳,其結果如何似乎顯而易見。
李車熙靠在崔金煥的懷裡仰頭看着這一幕,心裡也是暗暗爲宮本勳打氣。
以葉晨現在的身體條件想要獲勝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宮本勳贏得勝利,他們這些人就能夠全身而退,只要能贏,能贏就好。
他現在已經不奢望能夠殺死葉晨了,即便是能夠殺死他也不敢,那巨大的代價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