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爲這個原因,郝明柏纔會有些遲疑,說不定葉晨恰巧就是武當的俗家弟子呢。
但聽着郝明柏那明顯底氣不足的回答,薛仁有些皺了皺眉,顯然郝明柏的回答並不能讓他安心,他還是覺得從葉晨嘴裡說出來的答案比較可靠。
“嗯,那我的確是可以結婚的。”
這邊的葉晨突然點頭道。
倒不是葉晨在騙薛仁,而是他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朋友呢,要是不能結婚,她怎麼辦?
所以,自己能夠結婚,那是必然的,沒有萬一。
聽葉晨親口這麼說,薛仁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蘇小小也不知爲何,心裡跟着一鬆。
緊接着她的心裡又是一緊,自己這是怎麼了,葉晨能否結婚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蘇小小看着葉晨,一時間有些入了神,旁邊的周懷風將這一幕盡數看在眼裡,也是不由得在心裡無奈一笑。
之前自己還擔心這丫頭會因爲之前的事而一蹶不振,但現在看來,自己倒是用不着擔心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薛仁似乎很開心,用力拍了拍葉晨的肩膀,不住地點頭。
“我去把吃的拿出來。”
蘇小小起身朝廚房走去,打算將早餐給端出來,但剛起身,卻聽到未免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屋裡的幾人起身走到外面觀瞧,發現院子外圍滿了村民,正朝院子裡指指點點,十幾名持槍jc此時已經摸進了院內,見葉晨幾人突然走出來,都是暗罵一聲,要不是這幫看熱鬧的村民,他們根本就不會被發現。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硬來了。
“別動,都把手舉起來!”
十幾名jc擡槍指着葉晨幾人,顯得十分的緊張,似乎面對的是一羣窮兇極惡的匪徒一般。
葉晨跟郝明柏還好點,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但周懷風和薛仁卻是臉色一變,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無論如何也用不着讓警方這麼大動干戈,如果不是衝他們來的,難道是......
想到這,周懷風看向了葉晨二人。
“把手舉起來,不然我們就要採取強制措施了!”
見葉晨幾人沒反應,帶頭的隊長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再次警告道。
由不得他們不緊張,畢竟眼前站着的幾人,很有可能就是這附近山上接連發生的命案嫌疑人,這些傢伙作案手法實在是太過兇殘,既不要錢又不是仇殺,而是吸乾了死者身上的血液,這種手法,像極了傳說中的殭屍。
雖然他們jc向來是無神論者,不相信有什麼殭屍的存在,但變態殺人狂他們倒是見過不少,眼前這幾位,說不定正是這種人。
面對這種變態,一定要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否則他們也不敢肯定對方會突然做出什麼事來。
面對這些如臨大敵一般的jc,葉晨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
他們倒是不怕這些jc,但身後的周懷風三人就不一樣了,身爲普通人的他們,捱上一下就有着生命危險。
再說了,他們兩個又不是壞人,也不怕警方會對他們不利。
與此同時,周懷風幾人也舉起了手,他們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們知道最好還是不要和jc抗衡。
見葉晨等人乖乖地舉手,那位隊長鬆了口氣,派人上去把葉晨五人都給銬了起來,然後壓着往外走。
“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抓我嗎?”
葉晨看向身邊的一名警察。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還用得着來問我?”
那警察沒好氣地白了葉晨一眼,然後不再說話。
這種被捕後裝傻的嫌疑人他們見的多了,不過是因爲存有那麼一點點的僥倖心理,想讓警方以爲他們抓錯了人,但事實上,能夠抓他們,都是有着將近七成的把握,否則哪個局子會閒着無聊去耗費人力物力抓你?
見對方明顯不想告訴自己,葉晨不禁皺了皺眉頭。
難道是昨晚飛蜈道人的事?
這傢伙和餘杭警方關係這麼好嗎,不抓他們抓自己?
“那夥行騙的假道士你們抓了嗎?”
葉晨突然開口問道。
“呵,原來你還記得啊,怎麼,裝不下去了?”
那小警察聞言冷笑一聲。
葉晨:“......”
看來還真和飛蜈道人那一夥有關係。
想到這,葉晨心裡頓時不爽起來。
原本自己這次來餘杭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放了這飛蜈道人一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如此不識擡舉,還想聯繫警方對付自己,看來自己真是給他臉了。
葉晨決定了,等自己到了警局,那廢物不找自己麻煩還好,要是敢來挑釁自己,自己絕對讓他瞧瞧什麼叫做百花齊放!
就這樣,葉晨一行人被帶上了警車,一路絕塵而去,而圍觀的村民,則都是議論紛紛。
“我就說那兩個年輕人不是什麼好人,果然讓我猜中了,只是可憐了那位飛蜈道長,爲了救咱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就是,那兩個小子肯定是被飛蜈道長髮現了他們的秘密才被滅口的,吸食人血啊,這簡直就是妖怪。”
“對對對,我就說嘛,年紀輕輕,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我聽說有些怪人就是拿人血修煉,說不定這兩個年輕人就是呢!”
隨着村民的議論紛紛,角落裡,渾身包裹在綠色軍大衣裡的山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沒錯,這件事都是他搞的鬼。
今天凌晨的時候,山熊就趕到了餘杭,到達村子的時候也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但當他來到村子準備在這裡等待奎蛇一衆的時候,卻察覺到了村子裡的氣息有些不對,隱隱有着佛力殘餘。
於是他追着那佛力進入了廟內,在這裡,他又察覺到了奎蛇一夥的妖力,心裡暗道不妙的同時,開始追蹤起了那抹妖氣,然後在半路上發現了被吸乾了鮮血的飛蜈道人屍首。
看到屍首的時候,山熊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同伴,也就是奎蛇他們乾的,心裡也是不由得暗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