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山上發生的事他也聽說了,本來就風言風語傳的挺厲害,這些傢伙還如此不知道收斂,最起碼吸完血你收拾一下也好啊。
山熊罵罵咧咧地將飛蜈道人的屍首給埋起來之後,又追隨着那妖氣而去,但就在他快要接近蘇小小家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種讓他極其不舒服的氣息。
在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山熊確認這是天雷的波動,妖氣混雜着天雷,這裡很明顯是有過一次戰鬥,而對手,應該是能夠使用雷法的道士!
這讓山熊頓時心生警惕,能夠使用雷法,對方實力定然不俗,再加上自己之前察覺到的佛力,對方至少是兩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山熊沒有輕舉妄動,在思考了一番後,山熊想到了一個主意。
栽贓嫁禍!
於是,他回到了埋葬飛蜈道人的地方,將他的屍體給挖了出來,放到了原本的位置,然後,他撥通了報警電話,然後又將屍體上的一片衣服給扯了下來,扔到了蘇小小家附近的地方。
他現在是以人的身體存活,所以只要不是太過靠近蘇小小家的院子,是不會被察覺到的。
如他所料,山上的那件無頭案,早就讓餘杭的警方頭大如鬥了,這案子明面上是被暫時擱置了,但只有他們內部人才知道,這件事絕對沒完,畢竟其中一個死者的老爸身份不一般,不給人家一個交代,對方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所以,在接到山熊的報警電話後,餘杭的警方瞬間就激動了起來,這個時候有一點線索,他們都要緊緊抓住,所以,餘杭警方立刻派遣了人趕往了村子。
在他們看到了村子裡飛蜈道人那和之前的死者一般無二的死法後,警方也斷定那兇手的確是再次出現了,但緊接着他們又在蘇小小家附近找到了飛蜈道人身上的衣服碎片。
最後,警方雖然沒有找到報案人,但卻從村民的口中得知了昨晚葉晨和飛蜈道人鬥法的事,雖然村民們說葉晨將飛蜈道人打傷後,就讓他們把人綁起來,說第二天交給jc,但警方卻覺得沒這麼簡單。
他們覺得,葉晨二人肯定是表面上放過了飛蜈道人一夥,等村民把人給綁了之後,他們又殺了個回馬槍,將飛蜈道人殘忍殺害。
於是,警方在說些的刻意引導下,對葉晨幾人進行了抓捕行動。
山熊當然不指望警方能夠對葉晨幾人造成什麼傷害,他爲的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現在的他已經化作人形,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萬藥谷其它的妖族知道,因此他不能進山,只能在村裡等着奎蛇他們主動下山。
只要等奎蛇他們下山後,他就能夠與之聯手,那兩名年輕的修者即便是被調查完畢後放出來,也絕對要數天的時間,足夠山熊和奎蛇他們做好準備了。
山熊可以肯定奎蛇他們已經和那兩個年輕修士交過手了,不論誰勝誰負,那兩個修者絕對會再回來的,只不過那個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他和奎蛇一衆的死亡陷阱了!
而此時的葉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設計了,正坐在警車裡,考慮着該如何離開。
不過他倒是並不着急,反正現在陳老還沒醒,他還有着時間。
但郝明柏卻是有些急了,不住地詢問着車上的人爲什麼要抓他,但得到的卻只有冷哼和白眼。
至於蘇小小几人,警方倒是沒有爲難,昨晚關於這個女孩的事他們也從村民口中聽說了,可以肯定,那個飛蜈道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用活人做祭品,這種陋習都幾百年沒有過了,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小村子裡居然還有人會相信。
所以車上的jc也都紛紛安慰蘇小小和周懷風三人,說這件事和他們無關,只是帶他們回去做個筆錄。
兩個小時後,警車駛入了餘杭市警局,而葉晨二人,也被推搡着進入了裡面,安排進了審訊室。
“這就是你們說的嫌疑人?”
審訊室隔壁的房間裡,一名穿着夾克的中年男子嘴上叼着一支菸,正透過單向透視玻璃看着葉晨,一臉憔悴之色。
“是的張局,就是這小子,在接到電話後,林隊帶人勘探現場後,根據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了這個年輕人暫住的農戶家。”
一名年輕的jc說道。
“這小子看着頂多二十歲吧,估計還是個學生,你們怎麼肯定那些案子都是他做的?”
張局眉頭一皺。
聽着張局的語氣似乎有些懷疑,那名年輕jc絲毫沒有擔心,而是遞過來一份文件。
“張局,這是村民的口供,證實了昨晚這個小子和他的朋友與死者發生過激烈的衝突,最後還將其打暈,而且村民們還說,這小子來的時候,說自己是記者,來採訪當初目擊了死者屍體的那位老人。”
“但根據我們的調查,他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證明他的記者身份,之所以返回這裡,應該就是爲了再次作案。”
聽完對方的話,又翻看了手中的文件,張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派人審審這兩個年輕人,檢查一下死者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另外,派人把這兩個年輕人的資料調出來。”
“是,張局。”
年輕jc點點頭,轉身出門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審訊室的大門打開,幾名臉色冷漠的jc抱着筆錄本走到葉晨對面坐了下來。
“姓名。”
“葉晨。”
“年齡。”
“十八歲。”
“職業。”
“東南大學大一學生。”
對於這些,葉晨並沒有隱瞞,反正他什麼都沒做,可以隱瞞的話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他還想早點離開呢。
“東南大學的學生?”
其中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jc擡起了頭:
“你們校長是誰?”
“段志興。”
葉晨一怔,但還是說道。
“嗯。”
那名jc點點頭:
“沒錯,看樣子你的確是東南大學的學生,我叫孫堯,也是東南大學的學生,不過我比你高了十幾屆。”
“原來是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