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兒十分享受現在的感覺,她今天一改平時的裝扮,打扮得體,一身合適的套裝,只是走路的時候,仍習慣性地蹦蹦跳跳,何凝先到一步,正與工作人員交談,等她轉身,看到鷹眼,楞了一秒鐘,馬上笑道:“周夫人今天好大的陣勢,這些人?”
“哦,最近我女兒出了些事,心裡不踏實,所以新增加幾名保鏢,也是機緣巧合吧,他們救過我女兒。”周夫人伸手道:“何女士,還有些細節需要溝通,樓上請。”
畫廊一共兩層,樓上是辦公區域,一樓爲展示廳,畫作正一一掛上去,相關的作品介紹也在準備中,一切看上去緊張有序,技術人員穿着藍色的工衣,工作人員穿着黑色的套裝,人員身份一目瞭然,“好像沒什麼可疑的。”地鼠嘟嚷道:“咱們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鷹眼沒作聲,眼睛卻死死地盯着一名工人,他穿着橙色的工服,與其餘人的藍色截然不同,“看什麼,不就是管道工嘛。”地鼠摸摸鼻子,不過,他馬上說道:“擦,不對。”
“跟着他。”鷹眼一聲令下,地鼠點點頭,馬上往前走去,此時,那名管道工人已經拎着工具箱往衛生間方向瞳去,地鼠迅速跟上去,這傢伙雖然穿着管道工人的制服,但提着的箱子卻不匹配,尤其那人的後腿處微微鼓起,帶着傢伙進來的!
“有意思。”地鼠咧嘴笑了,那人已經進了衛生間,在裡面鼓搗着什麼,那是衛生間隔間裡的馬桶水箱,地鼠摸着下巴,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叩着門:“兄弟。”
地鼠說着中文,裡面的動靜停下了,地鼠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徒手攀上門,一下子就躍到上面,底下的人一驚,擡頭,地鼠已經翻過去,來到那傢伙面前,側頭一看,水桶裡面居然綁着炸藥,地鼠嘿嘿一笑,那人罵了一聲,手已經往後腰摸過去。
“找死。”地鼠提起膝蓋,正中這人小腹,隨即抓着這人的頭,一頭撞向水箱,咣!
水箱裡的水濺出來,落了這一人頭,地鼠取下他的槍,將他壓得死死地,外面響起鷹眼的聲音:“逮住了?”
“小菜鳥一隻,小意思一碟。”地鼠說道:“媽的,在這裡放炸藥。”
地鼠撩開這傢伙的袖子,看到刺青,樂了:“隊長,他們沉不住氣,想用這種伎倆威脅周夫人,是櫻幫,我帶他出來了。”
這個僞裝成管道工人的傢伙留着一頭黃毛,“放開我,放開我,混蛋,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這傢伙被逮了還嘴硬:“不要多管閒事,否則,讓你們好看。”
“說,什麼人讓你來的。”鷹眼懶得廢話,掏出槍對準這傢伙的腦門:“你聽得懂我說話。”
這傢伙咬着牙,一聲不吭,地鼠從水箱裡將那包炸藥提出來,是搖控型的:“隊長!”
就在此時,那傢伙一聲大笑,將手伸進口袋:“去死吧!”
鷹眼一腳踩在那傢伙的手上,“啊!”那傢伙慘叫一聲,手裡的搖控也鬆開,鷹眼一拳打過去,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失去知覺,鷹眼將手伸進去,裡面沒有搖控器,只有一把刀。
“搖控器在其他人手裡,他安裝得手後通知對方,再起爆炸藥,地鼠,處理一下。”鷹眼說道:“我去找搖控炸藥的人。”
這種炸藥的感應距離不超過半公里,越近,靈敏度越高,鷹眼直接來到後門,在一處小花園的側面,看到了蹲在那裡的男人,他拿着一支菸,一邊抽着,一邊打量着左右,鷹眼加快步伐走過去,眼看着離他越來越近,那男人突然擡頭,只看了鷹眼一眼,突然撒腿就跑!
這種人的敏銳度完全出自本能,在他跑出去三四米的時候,鷹眼拿起一邊的石塊全力擲出去,正中那人的小腿,那人撲通跪在地上,鷹眼加速過去,一肘子擊打在男人背上,從他口袋裡掏出一個控制器:“你歸我了。”
兩個男人被綁了扔到了二樓的雜物間,周夫人悄悄溜出來,看到那兩個傢伙,氣不打一處來:“混蛋,連這裡也要摻和一腳,他們越來越過分了。這兩個人,你們怎麼處理?”
“不能報警,交給我們就好,他們還有更大的價值。”鷹眼說道:“這裡的安保需要加強。”
“我知道了,”周夫人咬牙道:“看來,井上雄存在一天,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
“您的話直中核心,可惜,井上雄是名合法商人,怎麼能除掉他呢?”鷹眼反問,凌厲的眼神令周夫人若有所思:“你們……”
“周夫人,這裡沒什麼事吧?”何凝突然走出來,鷹眼連忙將門合上!
此地無銀三百兩,何凝暗自好笑,周夫人解釋道:“有人來找麻煩,多虧沈先生處理及時,現在已經沒事了,何女士放心,這次的畫展一定可以順利舉行。”
“能夠順利就好了。”何凝看着鷹眼,微微一笑。
鷹眼看着未來的岳母大人,有一丟丟小緊張,何凝卻笑着回到會議室,鷹眼在周夫人耳邊說道:“周夫人想盡快解決井上雄嗎?”
“你有法子?”
“原本沒有,但就在剛纔,有了。”鷹眼說道:“可以轉移他注意力的事情只有一件。”
“範大師的遺作。”何凝說道:“但這樣對那位趙教授太不公平,麻煩事會往那邊傾斜。”
“所以,您需要給我們更多的情報,”鷹眼的目光灼然:“可以給他狠狠一擊的情報。“
周夫人笑了,“你們不是普通人,我的感覺沒有錯,你們也是衝着井上難來的吧?好說,好說,今天晚上回去後我會給你們滿意的情報,我先忙。”
地鼠與雪豹面面相覷,周夫人前腳走,雪豹便說道:“果然不簡單,她迴應了你的試探。”
周寶兒在走廊盡頭張望,鷹眼示意地鼠去打發她,轉身和雪豹進去,那兩人被綁得嚴實,嘴裡塞着白布,不能開口說話,“我現在一個一個來,誰說得不對,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