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這裡的確是虎穴。”那名年輕人追上來,示意那些持槍的人離開,爲首的那人輕聲說道:“傑哥,可以嗎?”
年輕人擺擺手,堅定不已,那些人終於撤了,這裡離藍宮尚有兩公里的距離,僅是在一個院子裡罷了,那名年輕人走到鷹眼身邊:“剛纔多謝。”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東西還稱手嗎?”年輕人說完,鷹眼猛地停下腳步:“是你。”
在表演後臺給他們塞進包裹的人!年輕人說道:“你們可以叫我阿杰,杜達先生的人。”
“我們怎麼相信你?”明娜早已前怕狼,後怕虎。
“女管家已經被收買,還有那些崗哨,”阿杰保持着身姿,步步勃然,不停地說道:“在你們進入藍宮以前,將被人取而代之,我們只是提前下手罷了,在這股勢力爭奪中,沒有人可以倖免於難,不想站隊的人也不得不有所選擇,瑪達夫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犧牲品。”
明娜不語,身爲響尾蛇的成員,他們經歷過太多這樣的爭鬥,這些事情早已經是平常。
“製造一些紛爭,給我們提前進入這裡的原因,順便解決異已,”鷹眼說道:“女管家叫瑪達,她站在了誰的陣營裡,你們已經有答案了?”
“是尼克將軍。”阿杰說道:“我們監聽了她的電話,昨天打電話來的人是多桑夫人,她義正辭嚴地拒絕了,自稱自己不想站在任何人那裡,但這只是假象罷了,她老早是尼克將軍的人,至於別墅裡的傢伙,我們的確有漏洞,暫時不知道身份。”
“會是多桑夫人的人嗎?”遊天一喃喃自語道。
“暫時不知道,等我們的人回來,或許可以出一二,”阿杰引着他們來到右側的房間,正要開門,突然改了主意:“樓上請。”
阿杰將他們引向三樓,打開其中一間套房的門,裡面是兩房一廳的格局,更像酒店的行政套房,“四位暫時留在這裡,”阿杰走進房間,掏出一個儀器,一番檢測。
看着他的動作,鷹眼說道:“難道這裡也不安全嗎?”
“瑪達夫人也被收買,我們並不確定還有多少人是站在我們一邊的。”阿杰檢測完畢,這裡沒有任何監聽的電子設備,阿杰看着他們:“我知道,你們還有疑慮,請稍等。”
阿杰走到窗邊,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先生,他們到了。”
對講機裡傳來一個聲音:“稍等,五分鐘後,我將到達。”
話雖如此,窗外並沒有任何的車輛,這裡可以直接看到藍宮,但沒有任何車輛或人煙從裡面走出來,可是,當鷹眼看着手錶,時間剛好到達五分鐘時,門鈴響了。
不會吧,白狐與明娜對視,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門,阿杰走過去,透過貓眼先確認,馬上拉開大門,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進來,正是昨天夜裡遠遠地看過一眼的杜達!
“先生,”阿杰來到杜達身邊:“他們就是您要找的人。”
“我們終於見面了。”杜達來到四人面前,伸手道:“雖然有了一些波折,但結果不錯。”
“先生,剛纔還有一樁意外……”阿杰正要說話,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着手機那邊的說話,面色不怎麼好看,放下手機:“剛纔的意外徹底成爲意外了,狙擊手自殺了。”
“怎麼死的?”
“牙裡藏毒。”阿杰懊惱道:“先生,我們晚了一步,無法確定狙擊手來自哪裡。”
牙裡藏毒,把毒藥藏在內空的假牙裡,需要時用舌頭打開假牙,咬破藥丸,牙齒裡面一般藏着最容易致命的*,見效快,回天乏術!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阿杰氣得直握拳頭,杜達先生反而笑了:“不要站着說話,請坐。”
杜達伸手,四人坐在沙發上,無不是挺直了背,一絲不苟地看着杜達,杜達不禁笑了:“四位不必緊張,如果我要對你們不利,就不必費這麼大的功夫請你們進來了,我想,千言萬語也敵不過一張照片,這兩位如果看到的話,應該能懂。”
杜達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張老照片,轉向,正對着明娜與遊天一,當看到照片上的人,遊天一率先說道:“是玲娜阿姨。”
“沒錯,是她,她的兒子和你們一樣在療養院出生,後來成爲響尾蛇特工,很不幸,雖然在之前的行動中一直存活,但在這次與哈克將軍的會面中,被炸死。”杜達先生說道。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明娜內心震驚不已。
“因爲我也是玲娜的兒子,”杜達苦笑道:“爲了讓她自由,我走上從政之路,一直希望獲得民衆的支持,解散療養院,還裡面的人自由,但我低估了那些人的力量,到如今,連我自己的位置也保不住了,阿杰的父親也在療養院裡。”
四人不語,杜達說道:“你們一定想問,作爲他們的孩子,爲什麼在外面自在地生活,原因很簡單,我和阿杰是私生子,身份不爲人所知,反而逃過一劫。”
“我的父親叫努剋夫,”阿杰說道:“現在仍關押在療養院裡,除我外,沒有孩子。”
努剋夫,明娜與遊天一在大聯歡裡曾經見過,一個特別顯眼的光頭漢子,話不多,總是端着酒杯,酒不離口,神情落寞,不願意與人交往,看上去脾氣特別暴躁。
“我的養父在我十三歲那年才告訴我實情,我才知道母親居然生活在那種鬼地方,”杜達說道:“阿杰和我屬於同樣的際遇,所以,我找到他後,兩人成爲好友,一起長大。”
阿杰雙手背在身後,面色平淡無奇,“當我們成年後,進入高等學府生活,突然對我們的父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探查之後,我們很痛苦。”阿杰說道:“那是一間牢籠。”
“打着療養院的幌子,卻行盡囚禁之事。”杜達說道:“那時候的我們決定玩一出大的——進入政界,打開牢籠的門鎖,還我們的父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