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堆旁,她被他壓進了細軟的乾草上強吻。
“唔,你放開——”杜若兒伸出手驚怒交加地想推開他,卻被他壓制住。
“別動。”他在她脣邊低聲警告,摟着她壓在乾草上形態親密,低聲說了幾句。
那精瘦的小販此刻已經拋下了自己的擔子,三兩步躲了過來,藏在樹後偷窺着這邊的動靜,見到這情景很是驚訝,忙豎着耳朵偷聽起來。
“你爹打算什麼時候讓你嫁給我?”草堆裡傳來男子輕佻的聲音,很是油滑。
“我怎麼知道!”女子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你爹也太迂腐了吧,嫁給我做妾有什麼不好,我帶你回薊縣吃香的喝辣的難道不比這裡受窮強?”
“我纔不要嫁給你當妾呢,誰要回去看你那大老婆的臉色。”
“寶貝兒,你擔心什麼,我家那個黃臉婆,我老早就想休掉了,你纔是我的心肝兒呢。再說,身子都給我了,你捨得?”
話音落下,小販便看到那裡一對男女吵鬧了幾句,接着那男人便把那村女壓在草堆上熱吻起來,眼看着是要擦槍走火的架勢。
小販呸了一聲,嘿嘿怪笑起來,仔細又打量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怕人發現,這才搖搖頭轉身離開。
外面臉帶刀疤的男人出現,問道:“怎麼樣?”
“別看了,那人個子矮了不少,長得也不一樣,而且聽起來的確是薊縣口音,想是薊縣那邊的書生出來玩耍遇到意外被人救了的,家裡有老婆還拐帶個村姑玩,嘖嘖——”
刀疤男不太相信,竄進林子裡偷窺了片刻,見草堆裡兩個人已經滾作一團,看起來是要玩兒野戰的架勢,恰逢此時,外面有人路過,他這才退下離開。
“快走吧,看來是我們想多了,不過一個風流書生罷了。我總覺得他多半是死了吧,他多年前早就該死了,活到現在也是運氣,公子真是想多了——”
刀疤冷笑一聲。
“那撒到周邊的人手呢?”
“撤了,往其他地方搜尋下,去靈江那邊,若是順河而下,那邊倒是可能大些。”
二人說了幾句,刀疤便帶着精瘦男人兩人一前一後悄悄離開。
樹林裡,草堆子裡,滾作一團的兩人衣衫凌亂,髮鬢散開,貼身相貼,看着好不旖旎。
呼吸急促,蕭景瑄擡起頭,俊美的臉龐因而顯出幾分潮紅,鳳目幽暗,他低喘着,望着面前的衣衫紛亂的杜若兒,目光灼熱。
少女鬢雲亂,因爲充足的營養而顯出紅潤的膚色也更是多了幾分嫵媚,此刻差點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起來罷,人已經走了。”他撇過頭,翻身提來,啞着嗓子說道。杜若兒情緒還有些混亂,剛剛這廝要他陪着演戲,她不得不答應了,一番做戲真把人給騙走了。
但這傢伙居然動真格的,之前吻她就罷了,不過貼脣,並未深吻,但是剛剛他還把她壓倒在草堆裡,糾纏不休,把她衣服都給扯開了,兩人差點就動了真的。
結果呢,一轉眼這廝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這讓杜若兒頓時羞怒交加。
王八蛋,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杜若兒咬牙跳起來,怒道:“誰讓你吻我的!蕭景瑄,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爲了遮掩而已,我並非有意,今天的事回頭跟你解釋,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蕭景瑄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隨即轉身快步離開,頓時就消失在杜若兒跟前。
“王八蛋!”杜若兒氣得心口直疼,你妹,吻了她就爲了掩飾,她杜若兒算什麼?沒個解釋直接就走了,就這麼把她丟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杜若兒氣得不行,咬牙罵了幾句,想起剛剛的事越想越不對勁。
跟蹤,是什麼人跟蹤他,難道他真是躲避追殺才留在這裡?
那現在他們杜家收留他豈不是很危險!
杜若兒臉色難看起來。
卻說那刀疤跟精瘦漢子二人離開杜家莊,到了村外一片林子裡,二人在此地喝了些水,商量對策。
“主子爺可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這如今還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到底是死了沒有。”
“本來就是該死之人,不管如何這次他就是得死。”刀疤冷笑一聲,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嗡鳴,扭頭便被一隻野蜂紮在脖子上,罵了一聲扯了下來,見周圍飛舞着好幾只,就連旁邊的精瘦男人也被咬了一口,頓時罵罵咧咧地躲開。
“哪來的野蜂,敢咬小爺!”
精瘦男人怒極拍死了幾隻,罵了幾句二人這才轉身離開。
林子裡風吹林動,藏在暗處的蕭景瑄彷彿死人一般沒有半點生機,彷彿跟周圍融爲了一體。
此刻,他的臉色發黑,左手的食指滴着血,那血竟是黑色的,落在地上之後,幾隻螞蟻爬了過來,沒多久就死的再也沒有動靜。
幾隻沒死的馬蜂飛了回來,在他跟前旋轉着,蕭景瑄從手中拿出一個圓形的鎏金銅球,打開,頓時蜜蜂直接飛了進去。
此刻的他目光妖異冷酷,殺機凜冽,黑色的血彷彿曼陀羅一般在四周散開,致命的毒。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頓時氣息變得虛弱起來,吐了一口血出來,那血也是黑色的。
“想讓我死,做夢。”他冷笑了一聲,擦乾血跡,眼前發黑,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憑着一口氣,勉強趕回了杜家。
到了門前,他已經有些支撐不住,扶住門框,劇烈咳嗽起來。“蕭景瑄?”
杜若兒提着水壺出來,看到他回來了,頓時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興師問罪道:“你給我說清楚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面前的男人忽然眼睛一閉,就在她面前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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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今天二更了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