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不要比劃比劃?”
韓信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少有人敢和裴廣這麼說話,不僅提出比試,還似乎帶了些輕蔑。
裴廣當然忍不了。
他是誰,他是神算子,更是以普通人身份,一步步取的今天的成就。
其中艱辛,罕有人知。
看見韓信這麼輕視自己,他當然要以第一軍師之名,樹立威信。
“好,你想比劃,我就陪你比劃!”
裴廣幾乎沒有猶豫,語氣冷漠數分。
韓信搖頭笑道:“胸無城府,乃是大忌。”
被這麼一激,裴廣有一副愁人相見的樣子,心胸實在不夠沉穩啊。
“哎,裴老哥一向自視甚高,眼裡豈容沙子?可他卻不知啊,單憑這小小反應,他已經輸給了這個韓候。”
李傲不禁側目,對韓信有幾分興趣。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
韓信本就比裴廣身份低很多,出此計策,有恃無恐。
但,許流蘇卻不這麼想。
要知道,韓候可是能忍胯下之辱的雄才大略,那種心性,豈是一般人能妄加評判的。
李傲笑着道:“少候,我這不成器的裴廣老哥答應了比試,您做個決斷吧。”
“哦,這樣啊。”
許流蘇猶豫,看向韓信,徵求他的意見。
“少候放心,公平公正公允,乃是行軍練兵的第一要注。”
韓信簡單迴應。
許流蘇輕輕點頭,道:“好吧,既然將軍們和裴軍師都不反對,那我來出題目。”
衆人側耳聆聽。
“我會取出一面平馬軍旗,在附近的盤嘯山隨意找個地方藏好,這山峰規模不大,剛好當比試的場地。”
許流蘇慢條斯理說道:“我的要求是,你們各自帶一百人馬,去尋找平馬軍旗,三日後,誰能將旗幟送到我的手中,就算誰贏。”
說完,還不忘補充了一句:“此行當爲軍中試煉,不可傷了和氣。”
說是不能傷和氣,但誰都知道,裴廣不可能輕易放過韓信。
軍人認真對待每一次訓練,全當是親臨戰場,又怎麼能沒有交鋒?
“李將軍和秦將軍意下如何?”許流蘇問二人。
“一切暫憑少候定奪。”
李傲客氣笑着。
秦少陽也沒有反對意見。
剛好藉此機會,看看這大放厥詞之輩,究竟有什麼能耐。
說做便做。
來到營外,許流蘇帶領着三大營的將士來到盤嘯山外圍。
他取出一面赤紅血旗,真氣席捲,背生一對雙翼,向寒嘯山中疾馳而去。
望着那絢爛迷濛的碧王雙翼。
無論是李傲、秦少陽亦或是付天剛秦飛羽等人皆是眼神一僵。
“這是用真氣做凝練,而化爲己用的蠻荒妖王的羽翼?”付天剛認出,滿目驚駭!
秦飛羽也是暗暗心驚……
“沒想到少候小小年紀,修爲卻令人歎服,是末將先前小覷少候了。”
連秦少陽都開口說道,眉宇放鬆下來。
李傲點了點頭,眼神頗爲自豪:“恩師的孫兒,又怎麼會是平庸之人?再說了,能被秦皇欽點先鋒少候的,古往今來,都沒有幾人。”
要知道,這可是候位啊,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擁有的榮譽。
不多時,許流蘇回到三營外,盤嘯山不大,方圓不過百里,所謂兵貴神速,這點距離對訓練有素的士兵來說,不算什麼。
自然而然對血魂境武者來說,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好了,我已經將平馬赤紅旗藏入某處,半個時辰後,你們就在這裡開始吧。”
許流蘇望着衆人道:“記住,只有三天時間。”
接下來,就是韓信和裴廣各自選拔一百人。
裴廣面前站着一百個精挑細選的軍士。
“記住,按照少候飛掠的方向來看,應該在山峰之間,不得佩戴重型兵刃,不得穿重甲,帶好迷煙瘴,留意那個無知小兒的動向,此戰必須勝!”
裴廣大聲吩咐。
他帶了很多精銳好手,都是傲軍營中的良兵。
裴廣親自利用一種特殊的銅錢推算,向遙遠的山腰處看去,嘴角翹起一絲冷笑。
呵呵,與我裴廣鬥……
可別輸的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