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靈器夠了嗎?”孫長青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柄長劍,那劍成碧綠色,劍體纖細,劍柄末端有着一條長長的絲帶,顯示柳條一般,看上去無比飄逸,似乎帶着仙氣。
此劍剛一出現在此地,附近的植物都是有着快速生長的跡象。
劍原本是殺伐之器,可這柄劍,卻充斥着濃濃的生命氣息,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殺意。
這是一柄祭祀之劍,用以感應上蒼,庇護自然萬物。
“五階靈器,夠了。”稍稍有些驚訝的看了孫長青一眼,那鬼面賭王微微點頭。
他沒想到孫長青的身上,竟然攜帶着這樣珍貴的靈器,而且看他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心痛,可他本身的境界,似乎只是金丹境界而已。
一般而言,金丹修士很少擁有靈器,即便是擁有一件,也絕對會無比愛護,不會像孫長青那樣隨意賭博。
對修士而言,靈器幾乎就是他們的半條命。
“這劍有名字嗎?”目光震撼的看着孫長青手中的綠劍,凌玉有些好奇的問道。
此時她的目光全部被其吸引了,這劍給她的感覺非常的溫暖,就像是處在溫暖的旭日下。立刻就讓她心中生出了好奇之心,旋即便是詢問道。
“此劍名爲柳劍,是一柄罕見的祭祀之間,從未沾染過血跡,對自然生機有着很強的掌控之力。”孫長青道。
凌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並不是修士,在她眼裡,孫長青的言語有些高深,她無法徹底領悟。
“既然賭注已經定下,那麼你想要用什麼賭法決定勝負已?”鬼臉賭王的目光從綠劍上移開,問着孫長青。
“那便來猜骰子點數吧。一局定勝負。”孫長青道,所謂猜測骰子的點數,便是將六枚骰子放在骰蠱裡,同時進行晃動,每人猜三個蠱裡的骰子的點數。
誰要是猜錯了,便算輸了。
至於平局,這樣的情況很少見。
畢竟要一心三用猜測三個骰蠱裡的點數,還要區別骰子之間聲音的相互幹繞。
這對很多賭客都是無法完成的挑戰,不過孫長青相信自己可以。
“好,就依你。”鬼面賭王對這樣的賭法很熟悉,並沒有拒絕的打算,只是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不知道爲何,他隱隱感覺孫長青並沒有這麼簡單,畢竟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賭法,只要他不是傻子,一定會選對自己有利的方法。
此時孫長青的這種作坊,反倒是讓他神色凝重起來。
“好,現在開始吧,請!”鬼面賭王對着孫長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孫長青沒有說話,走到了他的對面,緩緩坐下。
“這柄劍你拿着。”看着手中的柳劍,孫長青並沒有將其收入儲物袋,而是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凌玉。
這柳劍很特別,可以改善人的體質,雖然這一點對修士用處不大,可對凡人就像是仙器一般,不僅可以驅散疾病,還可以強化身體,延長壽命,是非常罕見的寶貝。
凌玉原本就對柳劍感到好奇,此時對孫長青提出的要求,自然沒有拒絕,從他的手中,小心翼翼的接過,而後她便是有些謹慎的掃視着圍攏過來的人羣,似乎是害怕他們搶走這一柄靈劍。
在孫長青和鬼面賭王說話的時候,許多修士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此刻見他們似乎是要對賭,心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的好奇之心。
雖然他們對孫長青的瞭解不多,可其逆天的運氣,卻讓的不少人看好他,至於鬼面賭王,在場大部分人還是支持他。
畢竟,猜測骰子的點數,對運氣的妖氣並不是太高,而鬼面賭王可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他想要猜錯,很難。
在孫長青做好之後,便是有着不少的修士圍了過來,幾乎將這一處的賭桌圍的水泄不通。
“這是賭具,你可以檢查一下。”一名侍衛端上六個骰蠱和六枚骰子,剛在了孫長青的面前,同時那鬼面賭王緩緩的道。
對賭前,檢查道具,這幾乎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畢竟誰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雖然這裡是黑鐵城聞名的千金賭坊,幾乎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但他們很謹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會自己檢查一遍,還會讓賭客檢查一遍。
孫長青神色淡然,看了一眼賭具後,並沒有動手檢查,而是緩緩的道:“開始吧。”
隨着他話音落下,那侍衛便是帶着賭局,走到了賭桌的中間位置。
而在他站好位置之後,立刻又有兩名侍衛走了過來,他們一人拿着兩個骰蠱,將骰子裝好後,便是看着孫長青和鬼面賭王。
似乎只要他們一聲令下,便可以開始搖晃骰子了。
“鬼面賭王可是身經百戰,那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是可惜了那一柄靈劍。”
“是啊,靈劍少有,沒想到這個小子身上竟然有一柄。”
周圍的修士小聲的議論起來,看着孫長青的目光,帶着些許的不屑和輕視,甚至有一些修士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呆一個傻子。
不過此時的孫長青卻沒有功夫理會他們。
“開始吧。”對視一眼,孫長青和鬼面賭王同時開口道。
隨着他們兩人話音落下,早就做好準備的三名侍衛,開始搖動着手中的骰蠱。
一時間,有些雜亂的骰子的晃動聲,開始在這片空間響起,而之前還在議論的衆人,也自覺的安靜下來,呼吸都是變得微弱了許多。
猜測骰子的點數,這對聽力的要求非常高,加上其他骰子的干擾,想要聽清楚非常的不容易。
更何況聽出三枚骰子的點數,若是有一點干擾,都有可能導致無法聽出。
所以,這裡頃刻間安靜的就像是夜深人靜的墓地,幾乎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
而也在此刻,鬼臉賭王緩緩閉上了眼睛,那一雙耳朵微微一動,似乎是在感知那骰子碰撞的聲音。
而與其有些不同的是,孫長青似乎並沒有認真的聽那骰子,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