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靈武宗就收到了山河尊者的傳訊玉簡,質問他從何處尋來的幫手,爲何靈武宗敢出手傷人,並且要將兇手交出來。
這一下,就讓整個靈武宗都炸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找過什麼幫手。
不對,是他們找過各種幫手,外援,但一個都沒有成功過。
有的人是直接回絕,有的人則委婉一些,更有一些則是保持沉默,並不作出任何迴應。
比如之前的盟友,永家,就已經與十五宗聯盟達成了交易,雖然並沒有正是與靈武宗交涉,但拒絕支援的緣由,靈武宗衆人多少也能明白。
當然,他們所謂的明白,是建立在並不知道天寒子已經隕落的基礎上的。
永家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除了僅有的幾名高層知道天寒子已經去世的消息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雖然下邊的人也多少有些猜測,但沒有家主的肯定,猜測也只能是猜測。
身爲修仙界一流勢力之一的永家尚且如此,靈武宗的其他盟友,就更不用說了,關係差一些的,直接回絕,絲毫不顧及往日情面。
不好直接回絕的,通常也都委婉表示抽不開身,自顧不暇之類的理由,置身事外。
而連理由都沒法找的那些人,更加決絕,直接與靈武宗斷開了聯繫。
即便靈武宗解決了如今的危機,日後他們也有的可說,比如說傳訊符遺失了,或者是閉關中,未能收到消息等等。
所以,突然出現的所謂援兵,讓靈武宗衆人也十分茫然。
多方聯絡確認之後,並沒有得到肯定的結果。
如果真是他們的援兵,其實也不應該直接與十五宗修士開戰纔對。
雙方保持現在的局面,對雙方都有好處。靈武宗實力弱小,能拖則拖,並不想將矛盾激化。
一旦十五宗聯盟真的不顧一切,那靈武宗是絕對沒有辦法抵禦的。
之所以能一直拖到現在,就是因爲一直沒有發生實質上的交戰,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矛盾。
可一旦真的擊殺了十五宗聯盟的修士,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靈武宗的修士們能夠想象的到,一旦十五宗聯盟的修士惱羞成怒,靈武宗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如果真的打出了真火,那時候,哪怕是將傳送陣的建造之法雙手奉上,也是絕對沒有緩和餘地的。
不過,按照那山河尊者所說,還真就有可能是與靈武宗有關的修士纔對。
不然的話,爲何要直奔靈武宗而來,還在被天卷宗修士返現之後,就立即出手偷襲。
如果真是前來支援靈武宗的修士,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靈武宗和十五宗聯盟雖然暫時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交戰,但劍拔弩張已經在所難免。
一旦前來支援的修士,被十五宗聯盟中途攔截,那是絕對不會安然無恙被放回來的。
要麼被捉起來,當做籌碼,向着靈武宗提條件,要麼就直接暗中處置。
其中暗中處置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因爲,以韓君昊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因爲任何人被威脅的。
整個靈武宗的未來,都被韓君昊哪來做賭注了,更何況是一個外人?
所以,如果真是來幫助靈武宗的,並且瞭解靈武宗宗主韓君昊,那作出突然出手偷襲的事情,也就合情合理了。
不過,且不說目前來人是否是靈武宗的幫手不說,即便真的是,靈武宗也絕對不會再這個時候承認的。
承認了有什麼用?只能是招來禍患。
與十五宗聯盟的對峙,只是因爲手中有着對方不得不忌憚的籌碼,並不是真正的勢均力敵。
如果是勢均力敵的對峙,斬殺對方元嬰修士,能夠增加己方士氣,削弱敵方實力。
但現在的情況是,一旦承認了與靈武宗有關,那靈武宗就要代替他承擔十五宗聯盟的怒火。非但如此,十五宗聯盟讓他們將人交出來,他們怎麼可能交的出來?
所以,在靈武宗衆人商議之後,最終決定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否認到底。
哪怕最終確定了,那修士確實是前來幫助靈武宗的,也一樣不能改變這個對外的口徑。
在嚴詞回絕了山河長老的無禮要求之後,靈武宗對於這件事情也給予了足夠的關注。
所以,在禁制被觸動的時候,靈武宗立即派出了石崇前來探查。
孫長青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良民金丹修士的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鬼鬼祟祟的石崇。
但十五宗聯盟的修士,卻發現了石崇的存在。那兩名金丹修士,是十五宗聯盟派出的誘餌,目的就是想要佔察那修士是否與領悟噢咱那個有關聯。
雖然始終沒有發現那修士的蹤跡,但卻在被觸發的禁制周圍,發現了靈武宗長老石崇的蹤跡,這就更加加深了他們對於靈武宗與那修士之間關係的懷疑。
孫長青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一舉動,竟然引出了靈武宗內龜縮的修士。
雖然孫長青並沒有與其發生任何交涉,但這更加能夠增加十五宗聯盟對於而這關聯的懷疑。
雖然靈武宗一再否認,十五宗聯盟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雙方的矛盾,無疑是正在按照孫長青計劃中那樣,日益加深的。
傳送陣的建造之法,只要還掌握在靈武宗手中,十五宗聯盟就會有所忌憚,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但如果因爲這件事,造成的損失超過了他們的心理預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如今的和平了?
孫長青看着遠處的靈武宗山門,心中思量着現在的情況,盤算着下一步改如何才能讓雙方不再剋制心中的仇恨。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以靈武宗的身份,不斷偷襲十五宗的修士,只要當怨氣積攢到一定程度以後,十五宗聯盟的修士,必然不可能繼續保持好的脾氣。
傳送陣建造之法,雖然掌握在靈武宗手中,但除了韓君昊之外,那名陣法師也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逼急了,採取極端手段,也並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