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去了碼頭,北四將剩下的二十多條三尾藍鱗放在了這裡。
不可否認之前陳默留了個心眼,自己跟過來一次,這並不是他不放心北四,而是不放心自己的能力。
他害怕北四最後會變成楊子青或者歐陽永業。
想到這兩個人,陳默的雙拳就會微微顫抖。
他責怪自己,但是有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沒有辦法。
“你來了,我以爲你不會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說話的時候,身體貼在了陳默的身上,她的臉上蒙着面紗。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和陳默有過“一夜之緣”的莎莎。
“答應過你的事情,當然會辦到。”陳默握住莎莎從背後纏過來的雙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背。
“我好想你。”莎莎說。
陳默笑了笑說:“但是我沒有時間想你。”
陳默沒有騙人,他雖然不反感這個女人,卻也談不上日思夜想。
他是有目的地和她在一起,之前陳默說過不止一次。
莎莎心裡明白,因爲她和陳默一樣,他們各自有着各自的目的。
“東西都在這個碼頭,等到安倪那邊有消息。就可以開始了。你那邊怎麼樣?”天色漸漸暗沉小區,陳默轉過身,將莎莎攬在懷裡,他不但不反感這個女人,甚至開始有些喜歡她了。
畢竟,這是浪頭港城甚至整個西陸最漂亮的女人。
“王城已經從民間收集不到三尾藍鱗了,並且三尾藍鱗改造人不能下海,所以短時間內,三尾藍鱗改造人的數量不會再上升。”莎莎將腦袋埋進陳默的胸口,她微微閉上眼睛,享受着這短暫的溫暖。
她是一個女人,也會有寂寞的時候。但是卻因爲所謂的宿命,而不得不面對她不願意面對的現實。
“很快,如果安倪沒有及時回覆我,我就自己去辦這件事情。很快這一切就會結束了。”陳默的手放在莎莎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着。
“我不想再當一個人的影子,不想只活在鏡子裡。”莎莎把臉貼在陳默的胸口,陳默可以感覺到懷裡這個女人的無奈。
“今天晚上,有事發生,保護好自己。”陳默說完後,留在碼頭上抽菸,莎莎用黑色的袍子裹住自己,融進漆黑的夜色中……
……
“莎莎,你最近有些不對勁。”
季心雲端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子裡另外一個“自己”。
她接着說:“我又睡了這麼長時間,你去了哪裡?”
鏡子裡的莎莎擠了擠眼說:“今天晚上量天尺有人來砸場子,我去收集情報了。”
“那幫煩人的蒼蠅,來了也是自尋死路。”季心雲不屑一顧地說。
“是呀,黑瞳大帝怎麼還不打過來,我們的任務也好完成了。”莎莎頗有些焦急地說。
季心雲說:“契約沒有解除之前,東陸的大軍過不了西陸的界限,偶爾“偷渡”過來幾個人可以,但是軍隊的話,暫時還過不來,只有二十天的時間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姐姐要加油哦!”鏡子裡的莎莎淺淺一笑,好看極了。
……
果不其然,不出南三所料,這天晚上,天還沒有黑透,王城中就開始混亂起來。
陳默和北四南三坐在城中心的廣場上,吃着烤肉,喝着陳默發明的鮮榨果汁。聽着王城裡混亂的交響樂。
北四的嘴裡塞得鼓鼓,問陳默:“頭兒,這事兒我們就不參與了?
說好的拯救西陸呢?”
“我們現在就在拯救啊!”南三將一個大雞腿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地吃的好香。
“媽的,拯救西陸好鹹,還是不要拯救好了。”
陳默靠在雕塑旁,一個信鴿落在自己的身邊。
“東西找到,速來取。壽靈山谷,切記勿回信。”
來信的是安倪,沒有了上次羅嗦的字眼,這讓陳默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尤其是最後那句切記勿回信,更讓陳默覺得有些蹊蹺。
“壽靈山谷知道麼?”陳默問北四。
北四嘴裡塞滿了肉。
南三見北四說不出話來,便接過話頭說:“從浪頭港城往西北走,不遠。怎麼?我們要去那個地方嗎?”
陳默點了點頭。
就在陳默和南三說話的時候,王城再度陷入混亂,而這時從戰場離開一個“重要人物”。
“阿修,你去什麼地方?”虞斐和羅阿俢一直站在一起,見羅阿俢跳下閣樓便這樣問道。
羅阿俢頭也沒擡說:“去幹一件私事,十分鐘。”
從王城到城中廣場,以羅阿俢的速度五分鐘來回。
也就是說,羅阿俢要做一件五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情。
去殺一個人,五分鐘就能殺死的人。
陳默的手放在腰間的酒囊上,對南三說:“我他媽的一直很相信你。”
說這話的時候,陳默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南三嘴裡的雞腿差點吐了出來,他對陳默說:“頭兒,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陳默點了一支菸說:“好吧,相信你一次。我他媽的心裡沒譜啊。”
“實在不行我們幫你。”南三說。
“不行,你們從頭到尾都要幫我。”陳默說。
“哎,還以爲你要自己搞定,沒想到你這麼不爺們。”南三將手擦乾淨,伸手去摸身後背布包着的弓。
陳默吐出一陣煙對南三說:“爺們氣概可以當飯吃麼?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說的也是。”南三說,然後拍了拍吃肉的北四說:“待會機靈點。”
北四擡頭看着南三,一臉無辜和茫然。
“我跟你說,待會不論來了什麼人,只要是站在我們對面的,都要殺掉。無論是什麼人,記住了麼?”南三說。
陳默的話,北四雖然會聽,但是沒有南三說話有份量。
北四是個沒有心眼的人,不過誰對自己好他是看的出來的。
南三若不是爲了幫自己,也不會和自己在量天尺待那麼長時間。
北四點了點頭說:“最近腦子有些不夠用。”
世事難料,北四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分鐘後,站在他們對面的是羅阿俢。而陳默和南三彷彿知道了要發生的一切一樣。這讓北四感覺自己是不是變成笨蛋了。
“媽的,誰能給我解釋下這是什麼情況?”北四激動的有些顫抖。
畢竟羅阿俢是什麼樣的角色,他是知道的。如果現在按照他們三個的實力來對抗羅阿俢,必須傾盡全力纔可能贏下這場戰鬥。
南三一個勁地擦手上的汗。“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
“好傷心,被蔑視了。”陳默抽出手中的流光匕首。
“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啊。”南三知道陳默那句話的意思。
羅阿俢擡頭看了看月亮說:“我只殺一個人。”
“媽的,你們倆要是跑了就太慫逼了!”陳默的手時不時地無意識地摸
自己腰間的那壺酒。
南三滿弓,笑着對陳默說:“你人還行,不然你也活不到現在。”
“頭兒,之前的肉錢是你給的吧,你是個好老大。”北四說。
“我怎麼聽着你們是意思是要溜啊!”陳默說話的時候,羅阿俢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兩把飛鐮。
“羅嗦。”羅阿俢說話的時候,兩把飛鐮全部朝着陳默飛來!
汀!——
南三的劍讓其中一把飛鐮改變了軌道!徑直插在了地面上!
隨後北四手中的大刀也將一把飛鐮打落!
陳默藉機腳下發力衝到了羅阿俢的面前!
直勾拳將羅阿俢掀翻在地!
在兩把飛鐮都沒有成功命中的情況下,羅阿俢趕緊收緊手中的鐵鏈,將兩把飛鐮拉了回來!
在他身體被陳默擊中並且身體向後傾斜的時候,兩把飛鐮也隨同他的身體快速朝着這個方向飛來!
陳默才抽出手中的匕首,就聽見南三身後提醒的聲音。
兩把被拉回來的飛鐮朝着陳默的腦門飛去。
陳默可不是三尾藍鱗改造人,如果被羅阿俢這次的攻擊命中,那麼他的腦袋一準就搬家了。
縱然如此,陳默只不過順勢倒下,手中的匕首朝着羅阿俢的胸前刺去,羅阿俢在陳默手中匕首距離自己胸口毫釐的時候,伸出雙腳將陳默踢飛!
如果羅阿俢這次防禦性的動作力道稍微小一點,陳默的身體就被拉回來的兩把飛鐮命中,只不過在危機的時候,羅阿俢想到的只是保命,其他的並沒有多想。
只要命還在,攻擊的機會就一定有,如果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哪怕浪費一秒鐘思考的時間,代價可能就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思考了。
在羅阿俢擺脫陳默的同時,貝貝同時發出的三枚箭矢落在落在羅阿俢的身邊,其中一枚箭擦着羅阿俢的腦門打偏,羅阿俢的耳朵也因此被劃破一道口子,鮮血開始不斷地從爛掉的耳朵滴在地上。
羅阿俢伸出一個手指,蘸着地面上的血放在嘴裡。他冷眼看着南三,和南三接踵而至的攻擊。又是三箭齊發!
汀汀汀!!!——
站在最遠處的南三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發出的箭,被羅阿俢輕鬆化解。
他只是輕輕拉動了手中的飛鐮,鐵鏈叮叮作響的時候,三枚箭矢就被擋了下來。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像是給羅阿俢的身上罩了一個防護罩一樣。
北四手中握着大刀,只不過現在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靠近一下,在自己沒有達到攻擊範圍的時候是,羅阿俢的飛鐮就可以輕易地擊退自己。
這時南三的攻擊也已經對羅阿俢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最大的作用也只是限制羅阿俢的移動半徑和移動速度。
同樣的問題也發生在陳默的身上,畢竟他現在手中的武器只是一般四十公分不到的匕首,如果這樣相持下去的話,羅阿俢只會在這場戰鬥中佔有越來越有利的局勢。
“媽的,看來只有這樣了。”陳默將右臂胳膊上的袖子捲起來,露出光溜溜的手臂。
他將腰間的那壺酒擰開倒在手臂上。
火辣辣的感覺立馬襲來,讓給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放在烤爐上炙烤一樣難受。
縱然現在自己十分難受,但陳默的心中卻並在想,媽的這玩意不會真的管用吧?
如果這酒倒在胳膊上沒有反應,陳默估計心都會涼掉的。
羅阿俢找到空檔的時候,就將兩條飛鐮全部朝着陳默飛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