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什麼?媳婦大人,你……這……”
我聽得愣傻當場,七公主的聲音確實很好聽,讓人迷醉,但她所說的內容信息量太大了,我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了。
我爺爺叫張三丰嗎?這也太搞了吧?他不是叫張雨升嗎?小河村和安義村那一帶的人都知道他叫張雨升啊,怎麼突然變成太極宗師了?
媳婦大人說我爺爺替我逆天改了命,那是不是……爺爺這個高人隱姓埋名了?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爲了我嗎?他就算不是親生爺爺,但有養育救命之恩啊!
我的父母……父親的車翻到懸崖底下,他們不是當場死了麼?怎麼現在又還活着,卻又不知道下落?家裡堂屋牆壁上,昨天晚上和七公主成親時拜的父母遺像又是誰?看起來那就是我的父母啊,爹帥娘漂亮的。難道我要……踏上一條尋親之路?
怎麼我就不能回安義村了?回去還誰也救不了我?爺爺不是回去了嗎?我難道要在這裡等着陰差來拿魂,然後養成血煞猛鬼不成?想想剛纔那個“見面是緣”的陰差,我頭皮就發炸啊!
可是……媳婦大人是霸道刁蠻的七公主,她在我身邊多年,她這是第一次跟我說話啊,用得着騙我嗎?然,她的話確實讓我太震撼了……
愣了好半天,我深呼吸幾口氣,才勉強消化了七公主的話,扭頭望着窗外,輕聲道:“媳婦大人,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嗎?爲什麼我……”
不等我說完,七公主已打斷了我的話:“小呆瓜,剛纔的話說出來,我已經很累很累,不能再……再說了……恢復幾天才……能和你說話。但……有些事,你還不可以……知曉,只當天機吧!現在……你只能……”
又稱我“小呆瓜”?我不是二百五好吧?
確實,七公主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在我腦海裡消失了。
我鬱悶地站在臥室裡,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媳婦大人真的很虛弱,連跟我說話都這麼累。很明顯,她還不想告訴我真相。
我彷彿突然就跌入一個謎團之中,這隻能我自己去解開。可我要怎麼解?看來,我的命運從我16歲這年開始,就將產生極大的變化啊!
我還只能冒着被陰差拘魂的危險,繼續留在縣城了?可爺爺呢,他回到安義村會不會有危險啊?我的心裡充滿了擔憂,便又道:“媳婦大人,爺爺會不會有危險?我想回村裡看看他,看看就走。”
話音落,我右耳朵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驚叫了一聲。
媳婦大人沒力氣說話,倒是有力氣揪我啊!我只能認
了,心裡擔心着爺爺,然後出門往雲山二中走去。
心裡想着事情,雖然從家到學校的路很好記,但我居然走錯了兩次,還是七公主揪我耳朵將我揪了回來。我這媳婦大人雖然累了,但在我身體裡還是能跟我一同感受世界的,記憶力很不錯。懷着她,倒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呵呵!
到了學校之後,我拿錄取通知書報了名。人家老師還是很熱情地接待了我,給我指了食堂、宿舍和教室的位置。宿舍我本來是用不着的,哪怕是雙人的,還有學校免費配的被褥之類的,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先到宿舍住,免得那陰差熟門熟路來找我。我有點後懂,怎麼沒想到來學校的時候連包一起背來呢?唉……
離開了報名處,我先去了教室,見了班主任老師。教室裡那裡正有一個男同學在他父親的陪同下見過了班主任,和他爸出來了。
這男同學生得虎頭虎腦,微胖,個頭跟我差不多高,朝我笑了笑,還露出兩顆虎牙來,顯得憨憨的。不過,人不可貌相,他可是我們火箭班的同學,成績自然不差。而且,看他和他父親的穿着打扮,家裡好像還挺有錢的。所以我還是回以微笑,然後一個人走進了教室。
班主任是個女老師,叫盧雪琪,二十六七的樣子,白晰皮膚,很漂亮,披肩大波浪黑髮,穿着黑色的長裙,繃得線條起伏迷人,就是一張冷臉。她看着我來了,坐在講臺那裡,上下打量了我一回,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能感覺出來,班主任看着我穿得這麼普通,眼神有些不那麼熱情。像我這種學生,一看就是農村招來的尖子生,給學校掙名譽的,老師們在我們身上是撈不到什麼好處的。我還是笑着呼道:“盧老師,您好!”
盧雪琪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起身來,比我高出一頭了,顯得高挑又性#感。她身上香氣撲鼻,讓人聞之心跳有點加速。她聲音冷脆脆的,說:“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哦……”
我應了聲,便站在講臺邊等着。
盧雪琪拿過講臺邊的銀色挎包,朝門外走去。這班主任背影也真好看,高跟鞋傲然擊地“篤篤”有聲,那小腰扭扭,屁#股晃晃得閃眼,氣場很強大呀!
我只不過是很自然地看了看美女班主任的背影而已,可左耳朵就被七公主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沒想到這媳婦大人是這麼一醋罈子啊!
盧雪琪聞聲嚇了一跳,回頭眸子裡兩道冷光瞪着我:“大白天你鬼叫什麼叫?腦子有毛病吧?”
我那叫一個尷尬啊,臉上熱熱
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低頭下去,苦水往肚子咽啊!農村出來的孩子,就這麼沒人#權麼?
盧雪琪倒也沒再多說什麼,高傲地出門右拐,上洗手間去了。
我領教到了七公主的醋意,鬱悶地回過頭來,隱隱腦海裡還聽到她輕“哼”了一聲,彷彿是調教駙馬爺了,很得意。
我掃了掃講臺上的學生花名冊,只見已經有不少同學來找班主任報到了,我確實來得有點晚。按先後順序來看,剛纔那個男同學叫趙越正。
沒過多久,“篤篤”的高跟鞋聲傳來,我朝教室門口望了望,心裡有種莫名的緊張感,是冷#豔班主任回來了。這樣的冷臉老師,一定不好相與啊!
很快,盧雪琪那迷人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裡。可她剛剛轉過門角進來,我頓時大驚,指着她身後叫道:“盧老師,你……你……背後……”
真特麼邪門,大白天的,我又見鬼了!
盧雪琪的身後,飄飄悠悠地跟着一個白衣女鬼,凌亂長頭髮,一張臉血肉糊糊的,五官都快看不清楚了。這女鬼見我指她,竟然在盧雪琪身後揚起了血淋淋的雙手,張開血盆大嘴,滴血的雙眼露兇光,似乎在威脅我,嚇得我頓時一身冷汗飆流,都不敢說話了。
盧雪琪只是下意識地回了回頭,那白衣女鬼就在空中看着她,她卻什麼也沒看見,回頭就衝我怒了,冷聲斥道:“你瘋了嗎你?大呼小叫幹什麼?見了老師稱‘您’,懂嗎?你你你的,像高一的優秀生嗎?”
我被這麼劈頭一頓教訓,心裡自是不舒服,但誰叫我是個善良的少年呢,還是紅着臉說:“盧老師,我剛纔看見你……哦,您,您身後有一隻女鬼跟着,她恐怕……”
一聽這個,盧雪琪真是怒了,氣沖沖地朝我走來,嘴裡斥道:“你是不是瘋了?大白天的什麼什麼鬼?靈異小說看多了?唯物主義都白學了?毛病多!我看你纔像個鬼,小窮鬼!說,你叫什麼名字?”
話音落時,盧雪琪已經包一甩,在講臺上坐下來了。那女鬼倒沒有再跟着她,在門外狠瞪了我一眼就飄走了,嚇得我暗暗感覺到不妙啊!
窩內個去,這老師也太不給學生尊嚴了,也活該上個廁所都被鬼跟上了!我是小窮鬼嗎?我包裡可是有一張爺爺讓我隨便刷的卡!你既然不相信有鬼跟着,那我就好心當成驢肝肺吧,等你吃虧了就知道教訓了。當即,我不爭辯什麼,便說:“我叫張野花。”
“啊?張野花?你就是張野花?咱們班上入學成績第二名的張野花?”盧雪琪臉上有驚訝之色,彷彿還很高興的樣子。
(本章完)